慕容山河站在塌之前,看着他那个样子。
“杀了我杀了我。”
那话犹如魔咒一般,山河拿起长剑指着那人痛苦不堪。“不要逼我。”
老皇上用尽力气半起身子,干枯的手抓向他,慕容山河像是吓到了一样愣在那,好在司庭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老皇上从榻上跌下来,那一扑竟扑到司庭身上,后者想出手,可看到那老者,只把他推开,可这一推老者竟手指带下他的假发,露出里面丝丝红色。
皇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吓到了一样的往后退,指着他,“你是谁?”
司庭愣在那。
“你是谁。”
老皇上又突然扑过来,抓着他的手,“你是她派来看我的吗,是来接我的吗,花铃知道我要死了,她来接我了吗?”
他突然向四周大喊着,“花铃,你来接我了吗,你来了吗,花铃。”
疯了一样喊声在大殿回响。
慕容山河抓过画像,“母亲为什么是红发,她去哪了,我明明看到她死了被抬出去,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没死,她没死。”
皇上彻底发疯,抢过画像贴在脸上,“花铃不会死的,她是修真之人不会死的,她不过是不想在这皇宫里呆了,她在等着我。”
他站起来,回光返照一样力气极大一把推开慕容山河,跌跌撞撞往前走,叫着花铃,却是脚下一滑,直接摔下,慕容山河尖叫着扑过去,可这一扑,却是一愣,他父亲倒在了他身上,只听一声闷哼,突然嘴角流血冲他一笑,“好儿子。”
这是父亲这辈子第一次夸他,也是最后一次,慕容山河颤抖着,长剑穿透了父亲的胸膛,他原本就想杀他的,只是结果来临,却是无尽苍凉,“父皇。”
可没有人再回应了。
大滴眼泪砸下来,砸在母亲的画像上。
他不知自己在哭什么,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
阿元这时候慌张进来,看到满地鲜血也吓了一跳,“主子,赶紧走。”
可慕容山河伏在地上不肯起来。最后阿元二人不得不架着他往外走,大殿外惊动了二皇子的人。阿元喊着,“你先带公子走,出了二道门就有咱们的人接应了。”
末了嘱咐一句,“别叫人看到你的头发。”
司庭慌张扯过一张溅了血的被单蒙在头上抓着慕容山河就往外跑,可惜,二皇子的人太多,他不得不和对方交手。夜晚花园静谧刀光剑影,他一心只想带三皇子出二道门,之前为了让二皇子不设防,皇宫内院慕容山河根本没放自己的人。只有冲出去才能有人接应。
可伏击的人太多,他带着慕容山河上了房,看着四周窜出来的高手,凭他一己之力到可以逃出去,可带着一个失魂落魄的慕容山河就比较麻烦,而且现在没带假发一旦被人发现就是大事,不得不东躲西藏。
站在房顶上四目环视,最后盯着远处大铜钟,心中一动。
拉着慕容山河往那边去。
可那些高手全都上房,他不得不对阵出招。
慕容山河还是有些失魂落魄,但也知道是紧急时刻,可他手里没了剑,剑在他父皇身上。此时也清醒了几分,朝天空发信号,可信号没等发出去就被人一刀结果。
“还有信号弹吗?”
“没有了。”
“必须要把信号发出去。”
司庭摇着他,四脚着地,一声吼叫,在这一声震天吼,惊得整个京都的野狗和远山上的狼吠此起彼伏,这一声接一声的呼叫,整个京都醒了过来,摄人心魄。那些人也是一愣,还没等反应,司庭张开手掌,人到之处见血封喉,他要杀出了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