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彰发现自己浑身瘙痒,忙停下自己堪称智障的举动,服软道:“鬼医,别这样,我们好歹是同生共死过的……我错了,鬼医哥哥……”他一边抓耳挠腮,一边谄媚地说,“人家这不就是想逗你开心嘛……鬼医哥哥……”
岑雪风毫不客气地啐道:“谁是你哥哥!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好好好,我是老不死的东西,饶了我吧……”
与他的矫揉造作不同,秦知微一动也不动,只冷声说:“哥哥,我好痒。”
陆知彰追悔莫及,拽着岑雪风雪白的袖子念经似的央求:“鬼医前辈……鬼医鬼医鬼医……啊鬼医鬼医鬼医哥哥哥哥……”
“闭嘴!”岑雪风从怀中摸出一瓶药丢给他,“只有一粒解药,你有守宫护体,忍忍就过了。下次我直接弄死你的守宫!”
陆知彰不敢再招惹他,忙给秦知微服下解药,自己则在一旁继续忍耐浑身的瘙痒。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子书珩与公输尺对视一眼,纷纷扶额叹息。
子书珩道:“我只是想托阁主帮忙调查点事情,没想到阁主竟会亲自走一趟。”
陆知彰脸颊通红,他别无他法,只能不断地通过掐自己来缓解瘙痒,嗫嚅着说:“我正好在……临阳,得知消息,自是会赶来嘶……探望。”
“这份心意我领了。”子书珩微微一笑,“我们先谈一谈价钱吧。”
“不必……”陆知彰摆摆手道,“前户部侍郎陈越那一次我不是收过王爷的钱么,那一次我也没能帮上忙,就算抵消了吧……”
子书珩想了想:“那好吧,总归是不能坏了阁主的规矩。”
这时陆知彰身上的那只白守宫从他的领口爬了出来,子书珩微怔,这东西足足比自己的胖了整整一圈。陆知彰好似不怎么痒了,讲话也不那么吃力了:“王爷让我调查织田秀奈的身世,我便把与她相关的人都调查了个遍,从何说起呢?”
子书珩:“从故事的起源开始讲吧。”
“好。”
像是一时半会儿讲不完,陆知彰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四十年前,哦不,应该说是四十一年前,东瀛派了两位使臣来庞夏进行幻术方面的交流,庞夏王盛情款待他们,与他们义结金兰。与此同时,你的父皇子书策,那时候还只是一位不得势的王爷,他暗中鼓动三国,要联合他们向长平发起战争。当然四国除了表面上的盟友关系,暗中还有更深一层的盟友关系,子书策与段烈意气相投,于是大凉便与义宁交好,而为了制衡他们,庞夏自然要与南燕交好,但庞夏王与南燕王并不投机,为了讨好之,采取的是和亲的方法。”
子书珩淡淡地说出了那个名字:“邬梅儿。”
陆知彰点了点头:“不可否认,庞夏确实出美女,邬梅儿在那个时代的地位便等同于你娘在这个时代的地位,我有幸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与你娘风格截然不同,那双美极的眼睛是蔚蓝色的,澄澈地就像是天池里的水,一颦一笑灵动又娇俏,让人很是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