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当头一棒,直接把灵渊打蒙,叫他疑窦丛生,不由反问,道:“姜叔不在这馆驿之中?”
那兵将闻言便是神色一黯,沮丧道:“将军已经离开此间三日有余,渺无音讯,与天师和船王一道,数日不曾现身了!我以为灵渊公子来,是有了将军的下落;看样子这几日间,将军并不曾去了公子那里!唉!”
这事儿听着新鲜,也是十分不合道理,便是姜映明等人身为中原使节,无论自己武功如何高强,便也要维持一个中原朝廷的额颜面,寻常要去哪里,总该带上几个人在身边,才显出朝廷大员的威仪来,原不好孤家寡人四处活动。况且这些兵丁都是姜映明自己的亲卫,姜映明信他们远远超过信灵渊,就算是真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办,也该先跟他们打个招呼,才好有个照应,被人问起来也叫他们有话可回,才是合理。
这会儿姜映明等人三日不曾现身,又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下落,便是叫灵渊心中一紧,暗道若然萧太后真是无生老母,说不得姜映明等人便已经被其擒下;即便萧太后不出手,虚皇和天人师也不好对付,便是这般反常情况,莫不是几人遇上了什么麻烦?
一念生出,灵渊便又是开口,道:“姜叔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有没有说要去哪里?茅山老道是否与他们同行?”
一连串问题问得那亲卫发懵,不过他也晓得姜映明对灵渊着实有些信任,自忖灵渊在此间行事方便,或许有可能帮着找到姜映明等人的下落,这亲卫便也如实相告,道:“三日前一早,将军便无端失了踪迹,房中空无一人,也不曾留下只言片语。龙虎真人和轩辕船王也一并失踪,茅山天师倒是好端端在自己的屋舍之中,却也不晓得这三位去了哪里。灵渊公子,你真不曾见到将军,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么?”
灵渊着实无奈,叹道:“若是连你们都不清楚姜叔所在,我隔着半个皇城又从何处晓得?不过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他们三位始终是正道三家之首,武功超凡脱俗,若是三人合在一处,便甚少会遇上什么麻烦。许是他们突然遇上了要紧之事,又或是又什么不能言明的秘事要做,总之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便严守了风声就好!”
他说这番话,那亲卫自然也是晓得,便是姜映明、龙虎真人和轩辕鸿凑在一处,普天下能为难他们的人着实没有几个。或许姜映明现在还没有达到当年薛岳修的高度,可龙虎真人和轩辕鸿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都比自家师父和父亲高明了许些,拉扯下勉强也有当年三家掌门的水准,总不至于随随便便被人坑了。
况且当年薛岳修等人被无生老母杀害,很大一个原因是他们不知道那老太太的跟脚,多少有些掉以轻心,等反应过来就已经着了对方的道;相比之下,姜映明他们这些日子,可谓是加着十二万个的小心,不单是警惕虚无缥缈的无生老母,更是警惕真实不虚的虚皇和天人师,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算计偷袭。
然而道理是这个道理,现实却不是这个现实。姜映明他们不单是正道领袖,更是中原使节,这会儿消失无踪,一旦萧太后传召便要惹出天大的麻烦来,说不得有失国体,更要担上罪责,连带着一应亲卫都逃不开,才是这些兵丁焦急的根本原因。
思想着,灵渊也想不通姜映明他们会去了哪里,也不认为他们会遇上什么麻烦,自真晓得此事要紧,便也一时道:“不知能否为我向天师通传一声,引我与天师一见?”
那亲卫自是点头,道:“将军失踪,茅山天师便一直闭门不出,我等着实加强了防备,原不许寻常人出入。不过公子乃是将军门人,自与常人不同,请公子随我来。”
说着话,那亲卫便领着灵渊来到茅山老道的门前,轻声禀报后便推开房门,便只见茅山老道盘腿端坐**,一见两人进来便是骤然睁开了双眼,眼中自有两道精光射出,直叫灵渊觉得他与之前有些不同,多有疑惑,一时上前,躬身行礼,向茅山老道问好。
老道只盘坐在**不懂,看一眼灵渊微微点头,随即便骤然开口,道:“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