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蒲卢魁的武功虽高,但他醉心于毒掌,掌力未免稍弱,李钲是天下第一高手明月神尼的关门弟子,蒲卢魁无论如何都还是稍逊李钲一筹。
掌心那一剑穿过了蒲卢魁的掌背,毒掌一破,内力也跟着受损,他和玄机道人又从未练过相互配合的联手功夫,虽然两人并肩齐攻,相比之下,还不如一个人的实力强,而是更弱了。
玄机道人滚下山坡不久就一命呜呼,蒲卢魁则是侥幸逃得性命,但没了一只手臂,从此以后,武功大打折扣。
李钲吃了雪莲花瓣,运功良久,将侵入体内的毒气散出体外,脸色渐渐红润,忽地问道:“这两个人姑且不论是宇文嚣的使者还是般若法王那边的人,他们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为了来示一示威,和我斗一场?”
肃平阳道:“说到这两个魔头,都是狂妄到极的人,他们所想也绝非常人可及。但我也觉得这里隐隐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邵自庸也道:“不错,这根本说不通。如果这是宇文嚣或者般若法王派来下战书的使者,那还情有可原。这两个人跑来无端端地送了性命,这到底是为什么,可真让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背后有人道:“还是让我去探探吧。”
几个人回头一望,但见郭锦炎肩上挎着包袱,手里拿着宝剑,正走出剑宫大门来。
李钲道:“郭兄这是要做什么?”
“兄弟这次不虚此行,也该回峨嵋山去了。叔父年事已高,早晚伺候尊前是我这弟子兼侄子的责任。我是这么想,如李兄所言,宇文天雷一伙都是托庇于晋王麾下,那么他们也许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商量出一个对策来,对付我们。天山和长安相隔万里,他们一时无法伤及李兄,因此这段时间毫无动静,我想他们大概是到京师去了。否则天星顶离天山也不远,要来早该来了。”
姬玉笙道:“郭大哥的意思,是这两个大魔头在故布疑阵?”
郭锦炎“哼”了一声,道:“无论如何,他们在西域这个地方绝对是藏不住的,回鹘天星顶固然险绝,依然不是无法越过的天堑,这几个魔头凑在一起,绝不会一点动静都不闹出来。”
李钲道:“郭兄言之有理,我安排好了门中之事,也会回中原一趟,到时我们再见。”
郭锦炎道:“兄弟在峨嵋山虚席以待,静候李兄光临。”
“多谢,郭兄,我们送送你。”
郭锦炎道:“不用劳神了。两个大男人,送来送去的做什么?”哈哈一笑,拽步便行,不一时已下山去得远了。
李钲望着郭锦炎远去的身影道:“突厥的威胁暂时解除,般若法王和宇文嚣这帮人依然会利用我的‘王孙’身份图谋不轨,这花花世界,锦绣乾坤,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何况我是唐室的王孙!”
肃平阳道:“少主对大是大非之处看得甚是分明,属下着实佩服。”
李钲道:“肃老身为执法,应时时提醒门下弟子,要令大家都知道国家大义与私人恩怨不许有冲突,并把这条写进本门的门规,若有违犯,废掉武功,逐出师门,永不许录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