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笙望了李钲一眼,道:“什么办法?难道你想……?”
李钲道:“我是唯一可以上达天听的人了,为了两国百姓,我只有这一途可行了。”
“长安前路漫漫,晋王知道你回到京师,会不会从中作梗还未可知,万一见不到皇上,怎么办?”
李钲道:“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京师长安只能边走边看。希望我有机会见一见皇上,实在不行,我只能闯进去了。”
铃兰公主道:“让李公子一身犯险,如何使得?万万不可!”
李钲道:“天可汗秉公执政,是少见的天子明君,很得百姓的信赖。我记得第一次入宫时,偷听他处理国政,连一个地方的收成和百姓的吃饭,他都要事必躬亲详细查问,相信两国大事他断断不会置之不理。”
铃兰公主不明所以,奇道:“咦,‘天可汗’如何执政,李公子怎么知道的?”
李钲不愿意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搪塞道:“我是无意中听到的。希望公主到了京师,会得到天可汗的礼遇。我这次从天山出来,本来就有往京师一行的想法,我们俩和公主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铃兰公主道:“一切还要仰仗李公子和姬姑娘襄助呢!”
姬玉笙怔了一怔,随即笑道:“公主姐姐不用担心。哥哥心里大概早已想好了该如何做了!”
李钲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道:“你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姬玉笙不禁咯咯一笑。
徐飚道:“说起晋王,我想起一件事来。听我在京师的朋友说,晋王李治近来广招门客,对各方势力尤其军队的人下了大力气来拉拢。我京师的朋友原先还只是一名小小的御林军武士,投靠了晋王后,真的鸡犬升天,既不用像原先那么累,而且薪水还是原先的三四倍以上,月月如此。”
李钲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却笑道:“晋王权势滔天,论到老谋深算,绝不是他父亲‘天可汗’唐太宗的对手。他玩弄心计,是仗着有国舅长孙无忌给他撑腰,无外乎想尽早登上帝位、君临天下罢了。过分跋扈,只有令太宗皇帝更厌恶他、提防他,这点他却并非毫无顾忌。但皇上身边还有高士廉这样的板**忠臣帮他谋划国事,晋王这个头探出来,只怕不久的将来又要被皇上一手压下去,而且拥戴太宗的朝臣也绝不会放任他为所欲为。”
肉也吃完了,水壶也都灌满,一行人开始启程,向西受降城进发,一路无事。傍晚时,到了西受降城下。
突厥与大唐的战事不算结束,城上军士云集,城下往来盘查极严。轮到查验李钲一行人时,李钲将乔师望给他的“恒武将军”令牌拿出来,求见镇守使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