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匹马装饰华贵,想是黑衣宰相的二十八武士留下的坐骑。
李钲笑道:“此老不但古道热肠,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想是他急着和我谈什么事,才会给我们留下这两匹马了。就是不知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姬玉笙忽然打趣道:“雪衣妹妹国色天香,指不定黑衣宰相想把他的女儿的终身托付给哥哥你呢?”
李钲猛地伸手去挠她胳肢窝,姬玉笙大惊大笑,像一只热锅上的虾米在沙地上乱蹦乱跳,李钲好不容易抓住她,气喘吁吁地点着她的鼻尖道:“你这顽皮的丫头,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可不客气了!”
姬玉笙被他呵痒痒笑得喘不过气来,尖声讨饶。李钲道:“罚你不许一人乘马,来,和我一起坐。剩下那匹马就让它们驮着独孤无影独孤狂徒的遗骸吧!”
姬玉笙巧笑嫣然,飞身上马,两人依偎一处,一道牵马而行。
从往来沙漠的商旅驼队口中,李钲和姬玉笙知道了从沙漠横穿阿尔泰山果然还有一条便道,他们不用从原路绕道回天山,只要穿过那条三十里长的丛林密布的便道,半天之内,就能到达天山脚下。
小商旅队经常从那条便道通过,路途好走,也能躲避沙漠中变幻无常的风沙天气。李钲谢了驼队的首领,两人又再启程,在夕阳斜照之下来到了那条便道的入口。
李钲看了天色,对姬玉笙道:“此刻穿越这条峡谷,只怕还没走到半途天色就黑了,不如我们在此地歇息一晚,明天再走吧!”
二十八武士留给他们的两匹坐骑上,不但带有干粮和水,还有帐篷,随手取用,顺手拈来。
姬玉笙欣然同意,两人扎了帐篷在一片树林的平地中,然后又去找了清泉和干柴,堆起篝火。
李钲先将独孤兄妹的遗骸安置在妥当之处,回来坐在火堆边上,两人谈些江湖往事,然后在帐篷中相拥而眠,不觉一夜就过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起来收拾已毕,草草洗漱一遍,开始赶路。但那条峡谷才刚走到一半,姬玉笙在李钲怀里轻轻说道:“哥哥,后面有人跟踪我们!”
李钲淡淡一笑,道:“别管他。不管他有什么企图,他跟了我们一路,总归会露头的!独孤兄妹死了三个,大不了后面跟来的人是他们的余党,没什么可怕。”
姬玉笙笑道:“我是吃饱睡足,正嫌没事干呢,要不哥哥把他们赶出来?”
李钲想了想,笑道:“好,就依你的。你先把耳朵塞上。”
姬玉笙忙掀起裙摆把耳朵塞上,猛可里李钲振声长啸,但见周围树木无风自动,姬玉笙塞了耳朵听不见丝毫声响。
但从树木的摇晃和尘沙飞扬,可以想见他的啸声是如何雄浑刺耳。果然啸声刚落,两个人从树上飞身而下!
为首那人,乃是从寒月城逃走的独孤世家的侍者之一阳晋白,另外一人脸色灰白,毫无血色,身躯瘦长,形如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