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很不简单。”
“莫说虎皮被扒下,绕是我露出一丝马脚,也会被他察觉。”
“日后相处,还需万分谨慎。”
收敛心神,李乘风开始修炼《藏剑术》。
……
京都城外,西南方向,崇山峻岭深处。
“就是这儿吗?”
武阁阁主冯玉、太监总管金镶午两大先天宗师,外加沈青,三人来到李乘风隐居地。
“是的阁主。”
沈青回道。
冯玉与金镶午对视一眼。
前者上前一步,隔着篱笆院,冲稍大那间木屋拱了拱手,道:“大乾王朝武阁阁主冯玉,来此拜访道友。”
“咯咯咯~”
回应冯玉的,只有几只在土里刨虫的老母鸡。
“道友在家吗?”
“咯咯咯~”
呼唤了好几声后,冯玉与金镶午推开院门。
百年树龄的老柳树下,摆着一张四方桌。
桌上搁着一壶茶,还有两个斟满茶水的紫砂杯。
金镶午提起茶壶。
壶下压着一张纸。
“贵客来访,恕不能亲自接待。”
“吾已远游,为表歉意,请道友尽饮杯中茶,日后有缘,再促膝长谈。”
冯玉讶然道:“他知咱们要来!”
“怎么办?”
金镶午运转真气,将纸条震碎。
“不过升仙宗一天人,这位已放下身段,斟茶留字,表示不愿与朝廷为敌。”
“既如此……那便饮茶吧。”
金镶午端起茶杯。
“这么说,放过那个胖子了?圣上那儿怎么交代?”
冯玉迟疑道。
“简单,就说死无全尸。”
“好吧。”
冯玉也端起茶杯。
两大先天宗师,饮完杯中茶后,并未逗留。
唤上沈青,一行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
太安二十一年,冬,腊月初九。
“铛~铛~铛~”
这一日清晨,二十七声丧钟长鸣。
太安帝赵雪楼,毫无征兆驾崩。
朝野震动。
天下哀嚎声一片。
太安帝殡天过于突然,并未立下储君,膝下亦无一子。
七日后,以宰相范无咎为首的文官团体,拥护厉王赵瑾登基称帝。
厉王赵瑾,年仅九岁,硕果仅存的赵氏男丁,要唤太安帝一声伯祖父。
新年伊始。
朝廷昭告天下。
改年号太安为文景。
……
文景一年,夏。
朝安县。
“出来了,出来了!”
宅院梨树下,一脸兴奋的朱逸群,用匕首在手背划了一道长长口子。
在李乘风毛骨悚然的目光中,
一条极细、极长,成人大拇指粗,犹如蛇一样的噬血虫,从朱逸群鲜血淋漓的伤口深处,爬了出来。
成熟期的噬血虫,犹如在墨缸里浸泡过,被朱逸群抓在手中,疯狂扭动。
不断滴落粘稠**。
“三年了,可算是成熟了。”
“前辈,我早已备好丹炉,这就起炉炼丹。”
朱逸群满面红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