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快来呀,这小娘皮中邪了!”
李乘风身形如风,快速掠过马匹,冲到篝火旁。
“我来压制,你速束缚!”
将绳子扔给朱逸群,李乘风首先抓住青丘妖妖两条手腕。
“大人,求求你,放手吧。”
“好痒,真的好痒,有蚂蚁在撕咬我的骨头。”
“大人,就让妖妖挠一下。”
几分钟后。
李乘风与朱逸群并排而坐,俱是气喘如牛。
青丘妖妖被两人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球,防止咬舌。
看着犹在剧烈挣扎,身子与地面摩擦,以求止痒的女人。
李乘风眸光阴沉。
怪不得容丽雪自杀了。
这生死符未免也太可怕了。
难以想象,青丘妖妖是如何熬过第一次发作的。
“阿弥他娘个陀佛,这小娘皮是吃大力丸长大的吗?我这三百来斤的体格,都差点被掀飞。”
“逸群。”
“前辈您吩咐。”
看着痛苦到面庞扭曲的青丘妖妖,
李乘风面无表情道:“你不炼丹师吗,有能缓解生死符的丹药吗?”
朱逸群摇摇头,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不一会,却听嘭的一声闷响,青丘妖妖发出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正在苦思的李乘风抬头看去。
却见青丘妖妖一动不动。
旁边,朱逸群手里抓着一块石头。
“前辈您放心,只是打晕了,不是打死了。”
李乘风冲朱逸群伸出一根大拇指。
缓缓吐出二字。
“厉害!”
为了防止青丘妖妖被痒醒,李乘风又喂了两大包蒙汗药。
……
离开朝安县的第十七天。
广陵道。
栖霞府。
悦来客栈。
厢房里,李乘风与朱逸群并肩而立,四只眼睛默默盯着木**的青丘妖妖。
“前辈,这都睡了半个月了,不会死了吧?!”
李乘风上前两步,探了探鼻息。
“还好,还活着。”
朱逸群长舒一口气。
“前辈,您对这位红颜知己真好,伺候了半个月的吃喝拉撒。”
李乘风面无表情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行了,去用早膳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
旭日东升。
朱逸群在前,大口咬着猪肉大葱馅包子。
李乘风则是抱着沉睡不醒的青丘妖妖落在后面。
披星戴月赶了半个月,三人此时身处广陵地界。
再往南,便是兖州。
过了兖州,才到云州。
广陵至云州,有直达水路。
速度比骑马会快上七八日。
昨儿李乘风已将三匹骏马卖掉。
半个时辰后。
李乘风与朱逸群登上一艘花船。
将青丘妖妖安顿好后,李乘风来到甲板。
此刻,花船早已离开渡头,顺着白马江飞驰而下。
阳光洒在江面,波光粼粼。
两岸高山对峙,悬崖峭壁。
寒风吹乱青衫与乌发,
李乘风不由诗兴大发。
“怒发冲冠……”
“前辈,快看那儿!”
朱逸群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