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知道火是谁放的?”往虎威镖局的路上,杨勋问道。
“就是昨晚那个可疑女子。”展天义淡漠道。
“那个黑衣人武功高强,那个女人又轻功了得,他们两个一定大有来头。头儿,要不要查一查?”
“算了,近来梅陵县里,像这等江湖高手,越来越多,几乎全是冲那幅仕女图来的。我们若真的较真,未必顾得过来。眼下还是尽快查出虎威镖局一案,更为重要。在案子破了之前,还是不要为无关之事分心为好。”……
说话间,二人来到虎威镖局,继续翻查押镖记录和账目。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变了天,屋内忽然变暗,刮起大风,窗子被吹开,桌上的书瞬间被风翻了数页。展天义匆忙整理时,目光忽然落在一张押镖记录上。
这是一条记录于庆德八年,也就是五年前的押镖记录,托镖人姓黄,没有留名字,但是,所托之物,却是一幅画。通常的押镖记录都会写上镖的价值,但是这条记录上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诶?这幅画……难道就是仕女图?”展天义下意识自语。
杨勋闻言,立刻放下账目本跑来看,“头儿,发现了什么?”
展天义说话时没有抬头,目光紧紧盯着记录册,手指页面中的那条记录,“你看。”
杨勋俯身一看,意外道:“咝,五年前,有人托镖去京城,也是一幅画?你是怀疑这幅画,就是传说中的仕女图?”
“对。”展天义点头道:“一般情况下,若是古董或是名画,后面一定会写价值的。可这条记录,不仅没有价值,连托镖人都没留全名。而且你看这里……”展天义手指记录的最下边。
杨勋眉头一颤,“被劫镖啦?”
展天义掩口思索道:“这条记录十分草率,与其他的记录相比,显然是随便写了几笔。所以,我怀疑,这根本是一条假账。”
杨勋翻动眼皮,想了一会儿,“头儿,属下忽然有个想法,不知对不对。”
“你说。”
“我在想,当初有人将那幅画交给虎威镖局,要送往京城。但是虎威镖局的人得知这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宝画,便故意制造了劫镖假象,实则,将这幅画据为己有,私自收藏,希望有一天,能找到隐藏其中的秘密。但是……,毕竟纸包不住火,时隔五年,当初的托镖人知道了真相,便找上门来索要。索要不得,便杀人报仇。”
展天义连连点头,“极有可能。……这样的话,记录中这个黄姓之人,就变成关键人物。”
“可是,天下之大,只凭一个黄氏,要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呀。”
展天义摇摇头,“要想查,也不难。托镖人为了安全起见,定然会就近寻找镖局托镖。这样就已经缩小了寻人的范围。这个人,在庆德八年的时候,一定就在梅陵县内。”
杨勋道:“既然如此,只要去查庆德八年的梅陵县户籍资料,看有多少姓黄的人家,然后再逐一排查便可。”
“嗯!你立刻去办此事。”
“是!”好不容易查出线索,杨勋略显激动的出门。
展天义忽然喊住他,“等等,记着跟他们要二十年的户籍资料,不要透露半点口风。”
“放心吧头儿。”
杨勋去衙门找县丞索要近二十年的户籍资料,冯炳业闻言一头雾水,“二十年的户籍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