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烦劳县丞尽快给在下找出来,搬到……虎威镖局吧。”
二十年的资料,那有的都压了箱底,甚至发霉被虫咬,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冯炳业五官抽搐,“杨捕快,您要那么久远的户籍资料干什么呀?”
“杨某不知,此乃展捕头的命令。”杨勋冲冯炳业一笑,“有劳冯县丞了。”
说完杨勋转身走了。
冯炳业一脸便秘,招手叫来一众衙役,“快来快来,都别闲着啦!赶紧去把二十年的户籍资料找出来,都给那位展大捕头送去。”
“二十年?”众衙役傻眼。
搬户籍的动静闹得很大,县令刘洛斌和典史吴志匆匆赶来,看见冯炳业,刘洛斌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怎么忽然勤快了,要晒书啊?”
“晒书也要挑个时候,这眼看要下雨了呀。”吴志指天道。
冯炳业一撇嘴,“晒什么书啊?是那位展大捕头要的。”
“他要?干什么?”刘洛斌道。
“二十年的户籍资料,哼!也不知里边儿能查出什么来。”冯炳业不屑道。
刘洛斌沉思片刻,徐徐道:“难道……,虎威镖局案的凶手,就在这二十年间的户籍当中?”
吴志摇摇头嗤笑,“那位名捕啊,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呵呵呵呵……”三人在院中发出阵阵嘲讽的笑。
时玥在客栈里睡了一上午,到午时醒来,雨也停了,她换了身利落的男装,一个人下楼吃饭,顺便叫了饭菜,让小二送到楼上给沈夺。
吃饭的时候,客栈门前经过一辆平板车。车上罩了布,推车的男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粗布衣,身上满是油渍。
男人将车停在门前不远,然后,隔着门冲客栈里喊,“送货咯!”
掌柜探头往外看了一眼,立刻吩咐小二赶紧去后院卸货。
送货的男人推车绕到后院去了,时玥就坐在靠门的地方,而且,她本身嗅觉就灵,只是一股风吹过,她耸了耸鼻子,隐隐闻到一股腐尸的气味儿。
难道那车上是尸体?
时玥心里“咯噔”一下子,该不会在这大县城里也有黑店吧?
再低头看自己眼前的红烧肉,时玥差点儿把饭给吐了。
还是去后院看看为上,要不然连饭都吃不下了。
时玥假意去茅厕,趁人不备翻到屋顶上窥视。
很快她就看到,那个推车男子,推着车从柴房走了,接着掌柜和小二也从里边出来,并将柴房门锁好后才离开。
时玥小心来到柴房顶上,将瓦片掀开,顿时一股恶臭从里边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