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功夫,展天义又回来了,随后,刚刚散开的一帮捕快杂役再一次聚到门口观望。
展天义去而复返,手里多了本书。正了八经的递给时玥,“你自小没念过书,有些规矩不懂,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以后,你要为人妻为人母,有些书就该看看,也好……”
“《烈女传》?”时玥接过那书一看书皮,气得暴跳五雷,“你这只死猫臭猫,本掌门还没嫁你呢,你就让我三贞九烈,还拿这么本儿破书给我洗脑?我要真嫁了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说着话,时玥两把将《烈女传》撕成四瓣,照着展天义扔了过去。
展天义本是一番好意,不想时玥竟然莫名其妙的发飙,朝他扔东西。他下意识闪身躲开,却听身后“哎呦”一声。
回头看,那一堆碎纸当当正正地拍在将要入门的李严脸上。
时玥:……(这下闯祸了。)
被撕碎了的《烈女传》顺着李严的脸滑落下来。
“李督公,这……,真是失礼了。”展天义摇了摇头,只得代时玥向李严赔罪。
李严一脸哀怨,往屋里探了一眼,“时玥,这可是第二回啦啊?头一回面条,第二回……这是什么玩意儿呀?”说着低头从地上一堆废纸里拿起一张,正是那封皮上的书名儿,“《烈女传》?这好好的书,撕了干什么呀?”
时玥气鼓鼓的走出门口,“李督公,这回我可不是有意要打您的,我是要打他。”一指展天义,“谁叫他好端端的拿这本破书来让我看。”
“破书?”李严皱了眉头,“展捕头,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让人看书,那得拿本儿整的呀,拿本撕碎的书,让人粘,这不是成心作弄人吗?”
时玥,展天义:……
旁边有人听不下去了,插嘴道:“李督公,我们头儿拿来的,是整本的书,是被时姑娘刚给撕破的。”
李严一怔,“那为什么呀?好好儿的书,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他们俩吵架来着。”有那多嘴的插了一句。
“吵架?”李严一脸愁容,“这可不该呀,陛下刚赐婚,就吵上啦?这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呀?”
“赐婚?!”这下人群中可热闹开了,你言我语,乱成了一锅粥。
“咱们头儿真要和时姑娘成亲了呀?”
“那可是好事儿啊。”
“是啊,终于等到能喝上头儿的喜酒啦……”(后半句没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头儿是那啥了。)
“没以后了,这亲……我不成了。”时玥气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