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玉玉看着谢星河的样子有点发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很害怕。
这个男人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她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听娘亲的话。
可是脸颊上剐蹭的手,让她的身体一抖。
她闭着眼睛,直接伸手搂向了男人的脖颈。
可等待她的不是那男人的柔情和疼爱,而是一把尖锐冰冷的刀。
她颤抖地睁开眼睛,对上谢星河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哥哥,你做什么?”
谢星河脸上笑意更深,声音像是毒一样刺溜一下转进她的耳朵:“松手。”
玉玉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迅速将自己的手拿了回来。
她不敢不听他的,喉咙处的冰冷是如此的清晰。
像一汪清泉将她所有浑噩的浇了个彻底。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到了他眼底深处像是藏着一只凶恶的怪物,随时会探出头来将她一口吞下。
“谁让你来的?”
谢星河的声音依旧喑哑,不过却没了起初那带有暧昧声线,这声音如今听上去,堪比恶鬼索命前的哨响。
玉玉吞咽了下口水,那脖颈间却是一痛,很快便浸出了血色。
她是真的害怕了。
泪水开始在眼中打转,身体抖动着说不出话。
谢星河冷眼眯着她,而后收了匕首随手扔到了地上。
他起身穿好衣服,双腿岔开坐在床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让你来的?”
玉玉也迅速地爬了起来,她蜷缩着身子往床脚靠去,捏着被子挡在身前,目光躲闪,但还是小声开口:“我娘。”
脖子间的冰凉让她的心跳速度飙升到很快,如同小时候被爸爸推下山崖一样,让人窒息。
“我娘亲说,公子是个极好的人,可以托付终身,她就让我这么来了,她说公子以后一定会对我好的,不会再扔下玉玉。”
谢星河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快步走到了香炉旁边,将那香用水浇灭。
他一个眼神也没给**的人,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把衣服穿好。”
走到门后停住了脚步,想起那和李清梦相似的脸,心里直骂该死。
“我在外边等你。”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他绝对不会再继续管这个女孩子了。
院子中有一棵古老的银杏树,因是秋天,散发着恶臭。
他走到院子中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站着,看着倾泻而下的月光,忍住了身上的燥热。
该死。
老婆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他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仅仅是有生理反应这一点,他就觉得愧对了李清梦。
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产生感觉。
虽然说药有一定的作用,那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谢星河觉得自己一定比这颗银杏树还要脏。
嫌弃地搓自己的手,他恨不得给自己的手剁了。
余光瞥见玉玉出来了,他停止了动作,将手背到了后面。
玉玉向他走过来,那小脸仍旧红红的流淌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硬生生地跪了下来。
谢星河看着她那凌乱的衣服不由得将眉毛皱得更紧。
“你娘亲说这样可以留在男人身边,那她有没有说过,这样留下来的男人不中用?”
玉玉摇头,一脸的惶恐。
她害怕,怕哥哥不要她,又怕这个人会杀了自己。
谢星河蹲下身,将视线和玉玉保持平行,语重心长地说:“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迟,爱迟则恩绝。”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