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秦鹄心头郁郁,有种压抑了许久的冲动想要宣泄。
这时厉鹰道:“废话,当然是做你该做的事,至于结果如何,不需要你来考虑。”
说罢,厉鹰便转身钻进了车厢,里头传来了他的低声自语:“我也该去干我该干的事了……”
话落,马蹄儿轻响,拉着车厢朝街尾走去,不时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秦鹄在原地矗立良久,终于咬牙说了一句:“等我伤好了,非得再揍你一顿不可!”
至于为什么是再,就跟他二人儿时有关了。
那时候秦鹄虽算不上坏,可也是出了名的调皮。
厉鹰又是个闷葫芦,时而还冒出几句不符合他们年纪的话,可把秦鹄气得不轻,自然免不了一顿拳脚伺候。
或许,厉鹰之所以现在还跟他如此不对付,也有当年的这些旧仇的缘故?
秦鹄不太清楚,也懒得去想。
反正他和厉鹰不是同一种人,也注定走不上同一条路。
摸了摸怀里的明珠,他无奈一叹,循着记忆往曾经去过一次的坊市走去。
夜间的坊市一片寂静,但也有零星几间铺子还亮着灯烛。
其中深处,就有那刘三金的当铺。
秦鹄走入其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高高柜台上无精打采的刘三金。
他神情萎靡,脸上还有些淡青色,像是不久前被人暴揍过一顿。
“刘掌柜,还做生意吗?”
秦鹄出声惊醒了走神的刘三金。
而看到是秦鹄,刘三金当即瞪目起身,惊道:“是,是你!”
“呵,刘掌柜好记性。放心,我不是来问事情的,只是有个物件想抵给你换点银子花花。”
刘三金却跟没听见他话似的,只是带着几分愤怒急切问道:“夏静他如何了!现在在何处?”
秦鹄微微皱眉。
看来上官静和刘三金的关系真不是一般好,竟然连真名都透露给他了。
想了想秦鹄回道:“放心,他已经被带去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下半辈子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当真?”刘三金下意识问了一句,不过不等秦鹄肯定,就浑身松软下来,心有余悸道:“还活着就好,他心善命苦,不该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
秦鹄对此倒是认同,不过他也没心思探究刘三金和夏静的过往。
拿出那颗明珠,秦鹄递到柜台上道:“刘掌柜,看看这玩意怎么样,值多少银子?”
刘三金心不在焉的拿起来,只瞥了几眼便道:“海外番邦的东西,天然水晶打磨而成,还算稀罕,就是手工逊色了些。若是给我,能出二百两银子。”
这刘三金还真有几分本事,而秦鹄也不是贪财的人。
二百两银子,只要不落到萧秋雨那蠢娘们手里,足够他和二把刀花销了。
“行,那便抵给你了,直接给我银票吧。”
刘三金木然点头,数了二百两银票给他。
见秦鹄收了钱就要走,刘三金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少侠留步,你可知道……屠了落马镇的凶手是谁吗?”
走到门口的秦鹄浑身一震,脚步如被钉死了一般。
他缓缓转身,脸色阴寒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