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鹰想了想问:“可有异常?”
“没有啊。”二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茫然。
“嗯,在外面守着。”说完,厉鹰独自进了档籍室,心里却还是觉得怪怪的。
再说云飞鸿那边,被带着去了趟茅房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里。
屋外依稀还有个人影。
云飞鸿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抚摸着上面刺绣的文字。
泉州慕容氏。
卷轴摊开,云飞鸿又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烛台,把纸面放在烛火上放炙烤。
片刻之后,纸面变得干枯。
再伸手抚摸,上面却光滑依旧。
“嗯?”云飞鸿眉头紧皱,似有些不解。
这时,外头传来那巡逻守卫的声音:“云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没事,我睡了,这位大哥也早些休息吧。”说罢,云飞鸿压下心头疑惑,把卷轴收好,熄烛就寝了。
次日晨。
当厉鹰来到时,云飞鸿也已经起了,正在房里用早餐。
“昨夜他可有异常?”厉鹰对守卫低声问道。
守卫想了想,古怪说:“倒没有别的,就是昨夜一回来,我见房里亮起了火光。”
火光?
一个盲人,点不点蜡烛又有何区别?
厉鹰挥挥手示意其退下,整理思绪后推门而入。
“云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云飞鸿放下碗碟,用丝绢擦了擦嘴,方才说:“托厉大人的福,睡得甚美。”
“那就好。”厉鹰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坐下道:“云公子的新搭档已经定下了,不过暂时还没过来。若是云公子不嫌弃,可以在卫廷司再小住几日。”
云飞鸿闻言顿了顿,端起一杯茶,轻声说:“此案蹊跷,怕是时间不等人。我听闻那幽灵鬼船在敖来村出没,想先行探查一番。”
“嗯,这样也好。那便请云公子先行,待那人来后,我让他去敖来村与你会合。”
“如此甚好。”
两人简短交流了一番,却也没什么话说。
不多时厉鹰离去,云飞鸿摸了摸怀里的卷轴,暗自松了口气……
当日正午,云飞鸿便坐着马车往敖来村去了。
他虽眼盲,却也不用人伺候,独自一人也辨得清方向,倒没什么让人担心的。
只是云飞鸿前脚刚走,卫廷司便接连出了好几件怪事。
“总旗大人!听下面的人说,地牢的看守狱卒,有一个连夜跑了。”
书房里,听到王明阳的汇报,厉鹰摆了摆手,“这点小事,你自己看着办也行了。”
“不是……”王明阳颇为忐忑道:“跑的,不止是那个狱卒。”
“嗯?”
当天,秦鹄买通狱卒逃离卫廷司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卫廷司。
厉鹰勃然大怒,就要组织人手去把秦鹄抓回来。
可出发之前,却有一人阻止了他。
“厉鹰,你都已经是赤焰卫总旗了,怎么做事情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望着走来之人,厉鹰也难得露出了几分尊敬之色。
“雪鸮大人。”
“诶,在卫廷司里,你可比我官大,这么客气作甚。”雪鸮拍着他的肩膀,凑近后低声道:“那小子真要跑,你又哪里抓得住他?总归是会回来的,眼下还是破案要紧,不然,指挥使大人在京都怕是不好过。”
厉鹰浑身一震,也终于明白了主次先后,深吸一口气,解散了召集而来的赤焰卫。
雪鸮见状连连点头,带着赞许般的笑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