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晓得有多少同僚心里恨死了秦鹄。
对此,秦鹄只是依旧苦笑。
喝了几口后,他又打趣道:“雪鸮大哥你连牢房都打开了,就不怕我跑了?”
雪鸮闻言哈哈大笑:“且不说你小子还被锁着,便是你真能跑,总不能害我吧?”
那是,要是红隼知道在他的看守下秦鹄跑了,能扒了他一层皮!
秦鹄闻言失笑不止,又昂着头张嘴示意雪鸮倒酒。
就这么半壶酒下肚,两人正待开口聊聊,秦鹄表情却蓦的一变。
似乎有些醉意的雪鸮疑惑道:“怎么了?”
话刚出口,便听到一股劲风袭来。
雪鸮下意识拔刀,但因为喝了酒,反应还是慢了一拍。
一只素手拍在他后脑上,直接把他拍晕了……
“这?”
身着夜行服的女子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堂堂一品高手,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放倒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
“你怎么来了?”她正失神间,秦鹄就已经将她认出。
此女自然是蝶衣了。
她在雪鸮身上摸索一阵,果然找到了锁铐的钥匙,帮秦鹄一一打开,还道:“当然是救你了,闲话少说,我们先走!”
秦鹄没了束缚,揉了揉手腕,低头看了眼昏睡的雪鸮,不仅呢喃道:“雪鸮大哥,谢谢你。”
堂堂一品,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暗算。
况且,他还随身带着钥匙,实在过于巧合了。
“哎呀,走吧!”
蝶衣不知道这些,拉着秦鹄匆匆跑出了地牢。
而两人前脚刚走,昏睡的雪鸮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醉意全无。
“呵,不用谢……”
……
“快!犯人跑了!”
后半夜。
卫廷司中乱作一团。
虽然二人轻功都十分不俗,可今夜的卫廷司守备力量实在太充裕了。
两人终究还是被发现,立马被前追后堵,一时难以脱身。
但好在卫廷司真正的高手们,好像都还没有动。
尤其是红隼,若是她亲自出手,秦鹄还真不一定有把握和蝶衣安然无恙的离开。
两人就这么被围追堵截,不知不觉中到了一个院子。
方才翻过院墙,屋里的人就推门而出。
蝶衣下意识想要动手,便被秦鹄拦住。
“秦兄?你这是要走?”
推门而出的,正是暂居于此的司马宏。
此刻他眼眶还有些红肿,看样子是掉了不少眼泪。
其身后,虚弱的阿不达也走了出来。
“秦公子对我们也算有恩,我等自当搭把手。”
司马宏闻言也道:“正是,况且……这卫廷司,我们也该离开了。”
秦鹄倒是想问问他们为何这么做,但外头追兵接近,也不是时候,只能抱拳以示感谢。
而司马宏也马上让到了一边,示意秦鹄先躲进他们房内,自己则演出一副慌张样子,跑出院迎向了那些追捕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