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锦衣卫，谁人不知道，他是任啸天的心腹之一。
雪鸮突然这么做，实在没有道理。
“呵，这些年，我的确是在他手下尽职尽忠。”雪鸮惨笑道：“可在那之前……我是被你爹看中，才得以进入锦衣卫的。就连我这一身武功，也有多数是受你爹指导。现在，你明白了？”
为了报恩？
当年那些事，秦鹄知之甚少，也不晓得锦衣卫中，还有多少人是承过他爹恩情的。
如今回想过往，隐约可以确定的，便是戴胜应当算其中一个。
只是雪鸮……
“好，雪鸮大哥，我听你的。”秦鹄重重点了点头，跟在了雪鸮身后。
雪鸮赞许一笑，加快步伐，不时便到了地牢入口。
入口处两个守卫见雪鸮带着秦鹄出来，下意识就要拦住他们。
可一道刀光闪过，二人便捂着脖子，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倒下。
雪鸮甩掉刀上的血迹，催促道：“走！”
但等他往前跑了十来步，却发现秦鹄没有跟上来。
扭头看去，秦鹄站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还愣着作什么？”
秦鹄弯下腰，捡起了守卫的刀，低沉道：“雪鸮大哥，当年我去醉仙门学艺，有几个人知道？”
听到秦鹄突然说起十几年前的事情，雪鸮急得跳脚，“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谈这些干嘛！快走，若等魏忠带人过来，谁也保不住你！”
“雪鸮大哥，若可以，我真想一直叫你大哥。”秦鹄说了句有些莫名的话。
而雪鸮的脸色，也逐渐平静下来。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是雪鸮的苦笑打破了氛围。
“你是如何猜到的？”
这话，无异于是承认了什么。
秦鹄苦涩道：“说起来是我不义在先，自从晓得锦衣卫内部有奸细，不光是你，连红隼姐我都怀疑过。”
“哦？”雪鸮有些意外，毕竟在他和不少人看来，秦鹄和红隼的感情亲如姐弟，说红隼是秦鹄最信任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可秦鹄竟然能怀疑到红隼头上。
这小子某些方面，还真是无情呐……
“那你又是如何确定是我的呢？”雪鸮再问，但他神情淡然，丝毫没有被拆穿后应有的慌张。
“首先，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赤焰卫，且去了醉仙门学艺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秦鹄说着，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当年离开京都时，任啸天什么也没说过。
直到在城外驿站暂且停留，任啸天才告诉他自己要去哪。
他也是在那一天，正式加入的赤焰卫。
当时，驿站内除了他和任啸天，只有雪鸮，其他人则守在驿站外。
他刚出山，就被萧秋雨刺杀，针对他的悬赏，更是可能在他还没下山的时候就出了。
那么，要杀他的人，肯定知道他在醉仙门学艺。
而晓得这件事的，当时……便只有任啸天和雪鸮。
当然，或许后来走漏了消息。加上传信到京都后，没有调查出结果，所以秦鹄就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猜忌。
直到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