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有结果,你去吧。”
“……是。”
暗卫走出龙辇,宽大的黑袍下,也看不见表情。
而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云飞鸿走到了一个僻静处,两道人影便落在他前后。
“云公子,怎么样,你有没有向皇帝求情,让他放了秦鹄!?”
此二人,正是那消失了数日的蝶衣蝶舞。
听到蝶衣的紧张询问,云飞鸿淡漠道:“没有。”
“什么!?”蝶衣急道:“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找来,你怎么……”
原来,云飞鸿之所以会来到这里,都是二人的功劳。
而秦鹄让她们去办的,就是这件事。
云飞鸿打断蝶衣道:“我若真开口,秦鹄才是必死无疑。”
“可……”
“不用再说了,生死有命,我和你们来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他究竟是死是活,我管不了。”
说罢,云飞鸿直接绕过蝶衣而去。
蝶衣气得跺脚,却不敢对云飞鸿动手。
这里临近皇帝的龙辇,保不齐就惊动了皇帝的侍卫。
“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去救他!”蝶衣捏着拳头暗下决心。
而蝶舞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一般,上前安抚道:“姐姐,你可别做傻事,那人可没这么容易死。而且,皇帝突然要处死任啸天这事有蹊跷,我觉得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事情正如蝶舞所料。
当皇帝回到大典现场时,情况果然出现了转机。
原本已经被打为罪臣的任啸天,竟然站到了皇帝身后,甚至重新穿上了官服。
魏忠则站在另一边,眼中冒火似的盯着他。
而就在刚刚,皇帝当着千万百姓的面,直接发了一道罪己诏!
鬼火之案,乃至两年前福州港口事件,都被皇帝揽了下来。
尽管如此,下方百姓这下子却是没有半句怨言了。
事情已经明了,一切都是宁王的诡计。
皇帝说得再谦卑,再痛心疾首,真正的罪责,也全落到了宁王头上。
至于任啸天,则是皇帝为了麻痹宁王,假意降罪。
如今,宁王逃窜,任啸天也被正名,自然要恢复官身。
只是下面仍旧被绑着的秦鹄,皇帝却没有提及。
桩桩件件,就这么被皇帝轻而易举带过。
不仅百姓们无话可说,连诸国使团,也正襟危坐。
仿佛不久之前出言不逊的,是和他们长得相似的另一个人……
“皇上,吉时已到,可以开始了。”
彼时,礼官上前提醒。
若有眼尖的还能注意到,那批官员的队伍中,在这一个时辰里少了许多。
皇帝点点头,就要宣布祭海大典开始。
但这时,一旁的任啸天却上前一步,跪地道:“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哦?”皇帝微微蹙眉道:“朕知道让爱卿受委屈了,爱卿若有怨言,但说无妨。”
“微臣不敢。”任啸天望了眼下面的秦鹄,抱拳道:“臣想恳请皇上,恕臣之义子秦鹄无罪!”
皇帝眉头越发紧皱,沉声问道:“爱卿,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