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你的小狐狸-第八章 自此,她是应南枝_废文网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八章 自此,她是应南枝(2 / 2)

最新网址:www.feiwen5.com

阿阮达到了目的,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他早已轮回转世了!”

果子眸中蕴泪,原来,人间已经过去十八年了。

瞧着果子颓丧的模样,阿阮心上一计:“果子,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我放你走,好不好?”

果子抬眸:“放我走?”

阿阮看穿了果子,猛地握住果子的手:“你和我做个交易,我放你走,你将你的七窍玲珑心给我,如何?”

七窍玲珑心乃是永葆青春的秘诀,阿阮为了情爱丢了七窍玲珑心,若非以药蓄养,她这副容颜早已保不住了。

如今,她不求情爱,只求永葆青春。

“果子,难道你不愿意以你的一颗七窍玲珑心换一世凡人的生活吗?你不是心心念念着他吗?”

果子垂眸,她是舍得的,要能再和他遇见,她什么都舍得。

狐族每九百年有一次祭火大奠司,阿阮买通了守卫,待祭火大奠司开始,狐族所有人全部聚在稜丘祈林洞中,以狐狸本心珠护稜丘之灵性,以祈狐族香火延绵,果子便可以离开。

狐狸本心珠既毁,七窍玲珑心既失,她空有狐狸躯壳,却早已不是狐族中人了。

没了狐狸本心珠,自然也就没有了狐狸皮毛御寒。

阿阮得了七窍玲珑心,容光焕发,看在果子与她曾经的交情上,她赠果子一言:世上最无用的便是可笑的情爱。

果子知道,曾经的阿阮再也回不来了,她为情爱舍了太多,到头来却落得一场空,已耗尽了她的心神。

果子拒绝了阿阮好心送来的药,一碗入肚,俗世情爱皆可忘。

可她不想忘,他已轮回转世,若她再忘了,那他们真的不剩下什么了,她舍不得。

阿阮问她,不悔吗?

她不悔,从未悔过。

白雪覆了整座稜丘,寒风凛冽,果子不由得攥紧了阿阮给她披上的毛大氅。

下到稜丘最北山脚处,却见狐族长老守在人狐界碑处,长须上沾满雪粒,看来等候多时。

“长老。”

狐族长老手执千年木的拐杖,面露威严。

“狐狸本心珠已毁,你又将你的七窍玲珑心奉了出来,自此,你再也不是稜丘的一族之人了,从今以后,你生死与稜丘无关。”

闻声,果子眸中划过一丝惊愕,声音微颤:“长老。”

“凡世到底如何好,让你和阿阮都飞蛾扑火……”狐族长老哀叹一声,他终究是不忍,果子与她的母亲皆是稜丘中人,他身为长老,却未尽到职责。

狐族长老从怀中掏出一把长命锁:“物归原主。”

果子伸手接过,紧攥着长命锁。

长命锁原是深巷老匠精心铸就,巧手雕上“应”字,乃是果子父亲的姓氏。

果子的父亲应南山乃小有名气的举人,应府虽说不上是大富大贵,可也是书香门第世家,应南山本已定亲,却与果子的母亲禄娘互许终身。

应南山暗下了决心,定要明媒正娶禄娘过门,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奈何世俗眼光棒打鸳鸯,生生拆散了应南山与禄娘。

禄娘怀有身孕,应南山决意为禄娘与他们未出生的孩子忤逆一次,留下一封书信毅然离开,却被捉了回来,关在屋内,任何人都不许见。

应南山相思成疾,病情日益加重。禄娘夜深偷入府见应南山,哪知却成最后一面,府内早有准备,布下了陷阱,就等禄娘自投罗网。

禄娘怀有身孕又不敌众人,被棒打火烧,差点丧命在应府。兴许是老天垂怜,狂风卷起沙尘,惹得众人纷纷一散,她才逃过这一劫,身子却在那时落下了病根,为日后殒命埋下了祸根。

禄娘无路可走,只得挺着肚子觍着脸回到稜丘,求狐族长老发慈悲,收留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她爱人唯一的血脉,她定要护住才行。

哪怕族人对她指指点点,她也要苟活在世上。

应南山特意为自己的孩子打造了一把长命锁,全是他对自己孩子的祝福,无论是男是女,皆取名:应南枝。

04.

原来,她叫应南枝。

步子微踉跄,她穿梭在人潮中,身无分文,连件大氅都丢在了稜丘。

众人见她衣衫褴褛,瘦弱病姿,都避而远之,好似她身染瘟疫。

阿阮给了好处,向地府的人打探到了居泽木投生的人家,辜府,乃是长屏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他是府中嫡子,名言桥。

她不知走了多久,走到整座城都点起了绢灯,她缩着身子,没了狐狸皮毛,她根本没法御寒。

徒步来到一扇朱漆大门前,匾额瞧着好生气派,两盏灯笼随风轻摇,雪花轻落在她的肩头。

卯时,长街冷清得似一座空城,薄雪轻覆,夜深出现的野猫轻踩上雪,留下脚印。

<!--PAGE 5-->

她抱膝瑟缩在檐柱旁,眉心紧拧,睡得极不安稳。

厚重漆门闷声一敞,一抹身影迎着寒风走近,盯着她好半晌。

她闻声抬眸,便瞧见来者一袭天青色长袍,一条雪白祥云宽边锦带束在腰间,一枚通透牙白美玉在朦胧月光下泛着剔透微芒。

他的模样熟悉到骨子里,她喉咙发干发涩,嘴唇微启,嗫嚅道:“公子……”

公子这般,果真是翩翩少年郎,哪像她?现下衣衫褴褛,身无长物,活像个乞丐。

任谁瞧见了,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他蹙眉,听不真切,弯腰凑近:“你说什么?”

见她欲言又止,他知,她怕是冻僵了,现下也问不出什么,遂唤了自己贴身侍童来,命他去寻一件皮毛大氅和沏一杯热茶来。

等侍童来的空隙,他忍不住细细打量她,虽瞧着衣衫破烂,可这衣服质地倒也非寻常人家。

“你叫什么名字?”

她强撑住身子,驱赶睡意:“应南枝,我叫应南枝……”

侍童刚取来大氅便瞧见自家公子竟不顾自个儿身子,横抱一来路不明的姑娘入了屋,这要是传出去了,不仅有损公子的面,也坏了辜府的名声哪。

侍童没辙,只得小碎步跟上公子:“公子,您慢点儿。”

虽说全城都知公子心善,可也不能随意就领一不知其底细的小丫头进府呀!这要是让最重家风的老爷和随时随地抓公子小辫子的二房夫人知晓了,定是要闹出一番风波呀!

可公子性子也是真倔,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人能劝得动他!

见公子抱着那姑娘直接进了屋,侍童有眼力见地替公子捋好被褥,公子的床榻何其金贵,也不知这姑娘什么来历,竟让公子舍得让出自己的床榻。

“阿瑞,再去拿一被褥来。”瞧着她牙根打战,嘴唇冻得青紫,他心里不知为何一刺。

阿瑞偷瞄公子一眼,今日公子有些反常,但公子吩咐的事,他定照做。阿瑞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去准备被褥了。

炭火烤得屋内暖烘烘的,床榻上的人儿翻了翻身,醒了。

她偏头便瞧见坐在圆凳上,单手抵着太阳穴的人儿小憩,浓眉、挺鼻朱唇,果真玉质金相。

她缓缓起身,着足袜踩着地,取下搭在矮刺绣木屏风上的大氅,踱到他身侧,正准备替他披上大氅,哪知睡着的人儿蓦地一睁眼,眼疾手快地擒住她的手腕,眼神倏地锐利:“你干什么?”

她哑着嗓子,一时竟忘了抽回手:“怕你……着了凉。”

他眯了眯眼,眸中满是怀疑,自她见到他,她的一举一动很是奇怪。

阿瑞抱着一床被褥进屋,眼尖地瞧见这画面,急匆匆地跑到跟前:“公子!”紧接着看向她,一脸敌意,“公子,要不要我将她这个小乞丐赶出去。”

<!--PAGE 6-->

“不用,”他抿着唇,心中有了打算,“从今日起,她留下来。”

阿瑞一脸震惊,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公……公子,她来路不明,你怎么能……能将她留下来呢!”

辜言桥瞧向阿瑞:“怎么,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

阿瑞的怒气瞬间一散,低低应了一句:“阿瑞自当听公子的。”

“应南枝,是个好名字,”辜言桥端起桌上凉了的茶抿了一口,“日后,你就留在我屋里。”

“谢……谢公子。”

她以应南枝入府,自此,她是应南枝。

<!--PAGE 7-->

最新网址:www.feiwen5.com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