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望尘莫及,意思是,你跑的比别人快。”
方莫及趴在父亲的腿上听着故事,却睁大了眼睛流下泪来。
马怂带着手下翻墙进入甘敬一府,然而府内空空****一个人都没有,马匪从屋内拖出一个人马上问:“人都去哪儿了。”
他战战兢兢的说:“别杀我!”
马怂接着问:“不会杀你,你只要告诉我他们人呢!”“官兵……都逃了,去了西边那个村子!甘大人也在!”
马怂询问:“你是谁。”那人颤抖的回答“我…我就是个厨子,这里就剩我一个人了。”马怂点点头放走了他。然后马怂站在阵前举起马刀,和大家碰刀鼓舞士气:“死,也要死的有用,我们要保护镇子里的百姓。所以我们去杀甘敬一一个措手不及,拿他的头祭我们的人!”
众人离开,跪在地上的那个所谓的厨子抬起头来冷笑,腰上露出一小截官府之人所带的腰牌。
几个百姓正在村头歇息,掏出干粮递给对面的施敬遥。施敬遥毫无食欲摇了摇头,那人微笑又掏出一个装水的皮囊递给他。施敬遥不忍他好意正要接,突然听到嗖的一声,那人双目睁圆跪了下来,背后插着一支羽箭。施敬遥愣了一下,只见远处马匪的大队已经到来。
施敬遥大喊:“跑!往村子里跑!”
众百姓乱作一团,急忙往村子里冲,手忙脚乱乱箭射来,又有七八人倒地。施敬遥为了躲避箭矢疯狂逃窜。马怂一马当先,望着远处穿着紫芯甲的人:“甘敬一就在前头!”
施敬遥躲到石头后面躲避箭矢,听到无数马蹄飞奔和百姓叫喊的声音凄厉无比。
马怂:“甘敬一!你出来!”
这时一个马匪发现了施敬遥一刀劈来。施敬遥来不及多想,捡起地上笤帚一横扫,那人落下马来,声音被听到施敬遥被发现。施敬遥被攻击接着被打倒,马匪抓住机会举起弯弓射向施敬遥,施敬遥的盔甲挡住了一支箭,很快来了更多箭。这时龙夭突然出现,一阵红光划过,射向施敬遥的箭落了一地。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马怂则从另一侧跃起,一刀砍向施敬遥的脑袋,刀停住他看见了穿着紫芯甲的施敬遥的脸。
马怂呆住:“施敬遥?”
施敬遥:“他们不是士兵!他们是百姓!”
听到此处马匪中一阵**。有人已经点燃了火把,有的人弯下腰查看死去的“官兵”,发出惊呼,死者中有女人,验证了施敬遥所说的话。马怂惊诧悲愤倒退两步。龙夭满脸疑惑,而马怂又倒退两步,眼睛瞪直嘴巴微张,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猛地抽刀向自己腹中刺入跪倒在地,他望着施敬遥:“都他妈怪我!”
马怂难过愤怒不舍,头一低愤然离世。两旁马匪沉默不语,抬起马怂的尸体架在马上,轻轻一拍屁股马儿缓缓离去。那些马匪相互望望,神情内疚、无助,十分安静。
村里里火焰渐渐熄灭周围都是残垣断壁,龙夭和施敬遥靠在一堵墙后面,施敬遥抱着腿沉默不语,龙夭则板着脸心事重重:“我查过不少案子。很多案子你根本找不到证据,冤枉不冤枉到最后只有一个办法能证明。”
施敬遥:“死。”
龙夭:“嗯,只有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龙夭低下了头两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龙夭接着说:“也许李荒芜和这些马匪真的是好人。”
施敬遥:“但我可以肯定,有一个人是真正的王八蛋。”
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甘敬一满面愁容地走来,但他的愁容中闪过一丝奸笑,被施敬遥和龙夭清晰的捕捉到了。
甘敬一装模作样的说:“我对不起大家来晚了。”
李荒芜靠在风波镇茶楼的二层座椅上,面前是一盏烛火和一个圆桌,上面搁着文房四宝,她低下头手中拿着一封信,李荒芜咳嗽了一声轻轻念到:“好兄弟马怂……不对,应该改成“义弟”。”她悻悻地提起笔,在纸上改了改继续念信。
“义弟马怂亲启。你懂我,我要去杀了龙夭,他烧了我的箭,我要他血偿。我死了你来当老大。大宁指挥司要打过来,你跑就行了。别忘了咱们的爹爹,可都是保护百姓的父母官。如果因为咱们而伤到了百姓,爹娘泉下有知一定会揍死咱们俩。”
李荒芜看了看自己写的信,觉得缺了点什么。然后提起笔,在信的最后写上“你的老大 李荒芜”。她感觉很满意。这个客栈坐落的地势很高,她一抬头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天边映出火光,似乎是起了火。但在她这里却安安静静,街上空无一人万籁俱静。一阵风吹过,信纸被缓缓吹上天空,飘向了街道。
她急忙追着信跑到街道上,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封信,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匹马向她走过来,马背上驮着一个尸体,李荒芜呆在原地,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所看到的,马儿从她眼前走过,又是一阵风起,二层阁楼上的蜡烛被吹灭了。李荒芜看清了那是马怂的尸体却不敢承认,任凭马儿离开,李荒芜跌跌撞撞返回阁楼,再往下看马儿已经不见了,这一切像是什么都内有发生,李荒芜把信收好放进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