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敬一匆忙回到官府内,陈杏衣一身血被抬了进来,甘敬一没想到陈杏衣真的因为他的阴谋而死,看着濒死的陈杏衣悲痛万分:“我骗了你。”
陈杏衣帮甘敬一擦擦眼泪,深情望着他:“我知道。”甘敬一皱眉,陈杏衣接着说:“我知道你想利用我,想利用我父亲的身份让我去送死,好让我父亲大宁指挥司总兵帮你发兵,攻打风波镇,但是你心里纠结,我这回帮你做决定。”
甘敬一惊讶失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你知道?”
陈杏衣点头:“但是我心甘情愿,我没让您失望吧。
甘敬一:“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我把君子剑改名小人剑,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
陈杏衣恳求道:“我要死了,你再说一句谎骗骗我。”
甘敬一:“我没有和你惨杂过任何个人感情。”陈杏衣听完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神情满是失望。
甘敬一实在不忍心看着陈杏衣这样,也想给彼此一个交代,终于鼓足勇气:“这是我撒过最大的谎。”
陈杏衣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尔后又微笑着满是不舍,气息越来越弱慢慢的停止了心跳。
甘敬一抱紧她,给她合住眼睛:“去吧,等我。”说完甘敬一抱了好久好久才给她盖上白布,所有的士兵正在不断从他身边走过离开府内,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与他有关的只有眼前这个终于能好好抱在怀里的姑娘,她本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而不是这种结局。
方莫及被锁在自己的屋子里,屋里漆黑一团,她想办法用小刀锯掉窗户上的轴,这时听看到父亲推门出来,她赶紧躺到**假装睡着。父亲推开一条门缝,方莫及故意装作睡的深沉翻了个身脸冲着门外。父亲看她睡着便悄悄离开了。不久她起身继续撬窗,突然听到房梁上瓦片轻轻发出声音,有人踏上了屋顶,紧接着看到父亲房中的烛光突然熄灭,三个身影从房梁上落下,轻轻进入屋内,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方莫及贴在父亲屋外听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有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和父亲对话。方莫及捅破窗户纸,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和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对着父亲母亲坐着。
红衣女子:“你可是冯大人最得意的弟子,你为什么背叛冯大人?”
方远:“老夫做了三十年万夫长,在这里娶妻生子有家有业,凭什么说我背叛?”
红衣女子:“十九年前冯大人命令你在京城潜伏,寻找大音图雅,当时你化名施展是不是?”
方莫及听到“施展”二字一惊,赶紧捂住了自己嘴巴。方莫及心想:我父亲竟然就是施展?施敬遥真的是我的哥哥?接着偷听他们的对话。
方远:“不错。”
红衣女子:“你有一个儿子叫施敬遥是不是?”
方远心里十分慌张但又极其淡定的说:“那又如何。”
红衣女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藏大音图雅。但我知道你儿子现在来了风波镇。如果你想让他活着,就把大音图雅乖乖交出来。”
方远:“你要杀就杀,那对母子只是我潜伏在京城时的一个掩护罢了。至于大音图雅我从未见过。”
红衣女子:“你可想好,冯大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说完三人就离开了。
方远坐在屋子外沉思。方莫及从房子里出来,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哭完。
方远:“怎么,睡不着啊。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啊。”
方莫及侧躺在他父亲的腿上,父亲接着说:“京城啊特别大,有一百个风波镇那么大。我当时住在城中心,旁边就是福源记,里面有好多小吃……”
方莫及:“爹,你经常说京城的事儿,你很想那里吧?那么喜欢京城为什么你不回去。”
方远:“京城太远了,已经回不去了。再说我有你了,我回了京城,你怎么办?”
方莫及:“爹。你为什么给我起名叫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