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笼中鸟,何时出来谁知道?”少年吟唱着歌谣,看着窗前金丝笼中的百灵鸟,落寞的脸上勾出一抹微笑。自他出生开始,便一直被锁在这天岩城中,而年初在窗边救下的百灵鸟,成了他单调生活的唯一寄托。尽管百灵鸟的翅膀还裹着绷带,却仍旧兴奋地上蹿下跳,眼中满是少年的模样。
“阿健少爷!”阵阵温柔的呼唤传入耳畔,少年缓缓回头,却见一个面容清秀的侍女走了过来。
“清子姐,快过来!”阿健不停向清子招手,一脸兴奋地喊着:“你看,它好了!”
清子俯下身子看着上蹿下跳的百灵鸟,瀑布般的长发与雪一般的面庞描绘出世间少有的绝景:“嗯,的确精神多了,说不定今天就可以拆绷带了。”
“嗯!”少年使劲点了点头,一脸微笑地看着百灵鸟:“听见了吗?你的伤好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清子看着面前兴奋的少年,心头忽地一酸,清波般的双眸泛起一阵涟漪:“阿健少爷,老爷吩咐您过去呢。”
“是吗?”清子的话伴着窗外的北风,凝结了阿健的笑容。阿健默默起身离去,与清子擦肩而过之际,清子银牙紧咬,竟是从背后紧紧搂住了阿健。
“清子姐,你这是?”阿健回过头,落寞的双眼闪出一丝惊异。
“阿健少爷,我们明天一起去外面散步吧!”
“太棒了!”阿健一脸兴奋地看着清子,可眼中旋即添了一丝担忧:“会不会被父亲骂啊?”
“不会的!”清子笑着摇摇头,指了指笼中的百灵:“我们偷偷出去,把它放飞!”
“爱死你了!清子姐!”阿健紧紧抱住清子,而清子则缓缓抚摸阿健的头,使劲压抑着欲哭的泪水。
“好了,快去吧,别让老爷等着急了。”
“嗯!”阿健使劲点了点头,一脸兴奋地离开了卧房。清子闻听阿健的脚步声远去,再也压抑不住悲伤,决堤的泪水渐渐将她拖入到昨夜烛火照不到的角落。
“大人终于下决心了吗?”一袭白衣的阴阳师冷眼看着面前神情凝重的城主。
“嗯,不能放任那帮流寇和阴阳师相互勾结!”城主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真的不能另想它法?”
阴阳师摇了摇头:“若不用此术,只怕我们根本不是城外阴阳师大军的对手!还请城主三思。”
城主久久沉默,终是叹了口气:“罢了!阿健既是我儿,当知身不由己,就有劳先生了。”
“不行,决不能让阿健少爷送死!”清子揩了揩眼泪,看着笼中的百灵,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要带他逃出去!”
“这是鸟笼?”擂台上,阿倍清野环顾四周,眼见这树海藤蔓遮蔽了周围的一切。
“这下子你可飞不了了。”神英环顾这密不透风的鸟笼,多年的实战经验指引着她四处寻找突破口。”
“那可不一定!”阿倍拈出一张符纸,掐指念咒之后,将符纸向天上一扔,可这印有“火”字的符纸缓缓飘落,未见半点火星。
“什么情况?”阿倍眉头紧皱,捡起地上的符纸继续掐指念咒,可仍旧是没有半点反应。
“你行不行啊?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神英看着来回折腾的阿倍一脸无语。
阿倍换了一张符咒,继续掐指念咒,可仍旧不见符纸有任何反应:“难道说这个鸟笼里没法使用阴阳术?”
“没错!在这死之笼中,可用不了阴阳术哦!” 百灵歪头一笑,随即腾空而起。与此同时,身后的树墙凹出一个低矮的洞穴。她盘坐在树洞之中,双手合十,周身散发出诡异的绿光:“不好意思,肾虚大哥哥,接下来让阿健陪你们玩吧!”
“阿倍,这丫头什么意思?”神英看着愁眉紧锁的阿倍,心下一阵疑惑。
“啊!我应该和你说过吧,要发动阴阳术需用利用言灵符咒与万物订立契约,而这个小鬼用结界暂时隔断了擂台与万物之间的联系,所以擂台上的人暂时用不了阴阳术了。”
“还好问题不大!”神英紧握手中横刀,目光渐渐集中在百灵身上。
“问题不大?”阿倍沉思片刻,猛然领会到这话中的嘲讽:“什么叫问题不大?我的阴阳术还是很有用的啊!”
“有用有用。”神英敷衍着他,叹了口气:“阿倍,是不是干掉那个丫头,结界也就破了?”
“没错,那个小鬼是阵眼。只要干掉她,这个结界就破了!”言语间,阿倍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只要这阵破了,就算那傻大个儿是御天守,凭借本大爷的阴阳术足够教他做人!”
“阿倍,小心!”神英突然的话语打断了阿倍的意**,阿倍回过神,但见阿健胸前的龙纹红光大放,周身燃起熊熊火焰,恍如火神下凡一般。
“阴阳术?这怎么可能?”阿倍看着面前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不是说擂台上的人都用不了阴阳术吗?”
阿倍沉思片刻,眼见阿健胸前的龙纹闪闪发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之前那傻大个不是吸收了你的火龙吗?估计这火就是那条火龙的。”
“原来如此。”神英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很奇怪。”阿倍一脸疑惑地看着阿健:“既然对面的大块头是御天守,那他的战术应该是吸收我的阴阳术来进攻,可用结界封住我的力量,他不也利用不了了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用不了阴阳术就是个废物,而他还可以用体术干掉你,还是有利的。”
“原来如此!”阿倍缓缓点头,却总觉得神英的话怪怪的。
神英看着对面墙中盘坐的百灵,眉头微微一皱。眼下那丫头盘坐的地方离地面至少两丈高,若是用毒针,只怕射程不够。可要是近身的话,只怕跳不了这么高。这可怎么办?
“失算了!早知道有这鸟笼,带这个木鸢翼干嘛?”阿倍叹了口气,刚要脱下木鸢翼,却被神英一声大喝阻止了。
“等等!”
“怎么了?”阿倍一脸疑惑地看着神英。
“有了!”神英看着身穿木鸢翼的阿倍,嘴角扬起一丝坏笑:“阿倍,借你一样东西用用。”
“什么东西?”
“你的身体!”
“什么?”神英的话恍若电流一般刺激着阿倍的神经,阿倍的面颊微微泛红:“这么刺激吗?”
与此同时,观众席传出声声抱怨,眼前的擂台被高大的杨树围了个密不透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得而知。
“青木大人?里面究竟什么情况?”白衣神官一脸焦急地看着青木老人,拱手作揖道:“大人,在下斗胆建议大人上报修改规则,不然台上选手若是利用阴阳术封闭擂台,进而行作弊之事,只怕不好判罚!”
“这倒是没必要。”青木老人咬破手指,在白衣神官的眉间划出一道狭长的直线:“能看清了吗?”
白衣神官一脸吃惊地点了点头,眼前渐渐映出擂台上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