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痴情骨(共3册)-第十六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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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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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木莲还没有躺下,原本以为燕子轩又要过来纠缠一番,却没想到等到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人。

“难得啊。今晚还不是月圆之夜,公子竟然想到了来看舒景。”木莲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茶杯,单手杵着下巴,挑眉看向站在暗角的白衣。

不错,恢复得比她想象得要快。

“你一直在装聋作哑?”他上前质问。

“公子您今晚找我,就是问我这个问题吗?”

“到底是不是?”

“呵呵。”她轻笑了两声,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神情惬意,“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能说能听。而且,我还听说公子许诺嫁给我木莲姐姐了。”

“你……”白衣身子一颤,随即伸手扣住木莲的脖子,压着声音问道,“你早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白衣公子,放开您的手,动气伤身,而且你身上还有伤口呢。”她笑着掰开他扣住自己脖子的手,道,“事实上,我也是不知道的。这一切都是我木莲姐姐告诉我的,你既然答应了要保护我舒府上下一家,那你就要做到。不然,我挺高兴我姐姐有你这么帅气的小妾的。”

手腕一转,被他反扣在桌子上,因为身体没有恢复,她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毕竟,舒景是不会功夫的。

“舒景,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白衣心底最难以启齿的事情,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如此轻松说出来,还以这般口气戏说。

“你不会,因为你和燕子愈还要利用我。我对你们有利用价值。”她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放开了她的手,白衣气恼地后退一步:“舒景,你果然变了。在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有这种直觉,却没有想到,你掩饰得这么好。骗过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白衣公子,你这又错了。我舒景胆小如鼠,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样做,仅仅是为了舒府和自己的性命罢了。”

“难道你不担心,现在你突然会说会听,我们很可能因为你要向燕子轩告密,而杀了你和灭绝了舒府?”

“我自然担心。但是我不会向他告密,而且你们也不怕我告密。这天下,谁人不知现在燕子轩和燕子愈之间的关系,只差捅破那层纸而已。战争是迟早的,和我告密不告密都没有丝毫关系。”

“而我对于你和燕子愈来说,不过是一颗帮你们偷取东西的棋子。你们让我取的那两样东西,或许能帮助你们,但是却不是赢得胜利的关键。”

“你分析的倒也透彻,让我刮目相看。”他眼中有对她的赞叹,很久之前,就知道她的变化,但没想到的是变化如此之大,“听说,燕子轩要你搬进正院。”

“你应该是听到这个消息才来找我的吧,看来,第二件东西,和正院有关了。”

“舒景,女人太聪明了不好。”

“白衣,人愚钝了也不好。聪明,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我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已。那你就说说,第二件东西是什么吧,我也想早日解脱。”

“地图,一张地图。至于地图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白衣叹了一口气,面具下的眉早就拧在了一起。

“你不知道,还让我找?”木莲气结,这不存心为难她嘛。

“你好生找吧,时间不多了。事实上,今晚来还有一点是看你的伤势如何。听说你受了重伤,不过现在这样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了。”说罢,白衣转身走向窗户,刚要走,却被木莲唤住。

“白衣,你说时间不多,难道是指燕子愈有行动了?”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该行动的时候,自然会行动,而且,有人该准备的时候,也准备了。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好奇,如果双方真的交战起来,你会怎样?”白衣觉得,今晚像是被这个女人蛊惑了,在与她的交谈中,他暴露得太多了,而且也谈得太多了。

但是,他却相信她,是因为她淡漠的眼神吗?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无所畏惧?

“你怕我会帮燕子轩?那你这个担心也是多余的了。”她下颚一扬,挑眉瞧着他,毫不忌讳地说道。

“但愿。只要你做好你的本分,我们不会为难你,也会实现对你的承诺。”说罢,白衣身子一闪没入了月色中。

木莲垂眸一笑,指尖敲击着桌面,就是为了自我保全,她当时才没有将那块真正的玉给白衣,这叫作给自己铺后路。

起身走到床榻前,身后突然一凉,好似冷风飘过,木莲赫然一惊,一回头,竟然还是白衣。

“怎么,还有东西落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白衣顿了顿,语气好似有些难为情,“我想知道,木莲到底和你们舒府什么关系?”

“哦……”木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还故意将语调拉高,坏笑道,“原来白衣公子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你妻君的事情。事实上,这个问题你还得亲自去问她。如果她知道你如此关心她,她一定高兴死了。”

白衣双眼一瞪,眼里都快喷出火了,真后悔跑回来,被这个女人耍了一顿,转身又跃了出去。

见他如此狼狈,木莲险些笑得岔气。事实上,有时候她觉得白衣挺可爱的,若非因为有燕子愈,她倒有一种直觉,能和他成为朋友。

而且她对他本人也感兴趣。

那一弯月牙之下,树叶闪动的枯枝上,依坐着一个绯色的身影,衣衫**,肤色白净,两只洁白的赤脚在空中调皮地晃来晃去,那小巧的脚指甲圆润而富有光泽,在月光的照映下仿若刚出水的珍珠。

那半挽半放的发丝裹着一张精致的面容,如媚如丝的凤眸中,黑瞳如墨,碧水晕染,邪气冉冉,直挺的鼻翼下,薄唇轻扬,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望着头上的月亮沉思片刻,他轻声叹道:“为何老是考验我的忍耐力?”说罢,红袖一挥,随风而落,朝偏院走去。

睡梦中,唇齿被撬开,那腥味的药丸同昨晚一样,悄然地落入口中,然后被迫滑入喉咙。随即,柔软传来,那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像是百年的花雕,辛辣而芬芳,有点冷,到口中,还有点痛,却又让身体迷醉。

柔软湿润的舌头掠过那两排洁白的牙齿,攻城掠地地袭击她微苦涩的舌头。似轻柔的,似暴风雨的,让她呼吸不畅,身体也不由得战栗起来。

“嗯。”她嘤咛了一声,感觉有墨色的阴影压迫着自己,她动弹不得。

那辗转的吻中,她试图保持清醒,努力地睁开眼,却仍是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头顶将她俯压的、让她心跳得快要窒息的阴影。

这个时候,是不是又是燕子轩?恍然一惊,木莲惊恐地扭着身子,难道这个男人又要像昨晚一样趁喂药的空挡吃她豆腐?

抬手用力地推拒,却反而被那人反扣在了头顶,唇,任由他霸道地欺负,她越是躲,他就越追逐,那力道也愈发地发狠起来。

“燕子轩……嗯!”她好想抓一个空挡大骂出声,却在那暴风雨的吻中,变成了撩人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呼唤。

“燕……子轩。”潮水袭来,卷席着她的声道,当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却只吐出了最后两个字。

子轩,子轩?

吻,骤然停止,身上的那个身影顿时战栗了一下,然后默默离开她的唇,在黑暗中俯瞰着她,危险气息瞬间在周身弥漫开来,将她包围。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偶尔传来彼此沉重的呼吸。木莲大口地喘着气,睁着眼睛盯着头顶上的那个黑影,身体随着呼吸起伏,因为极度缺氧以及身体的疼痛,她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

“燕子轩……”她又喊了一声,却被另一个人会错了意,剩下的那半句谩骂刚到喉咙,却又被他俯身霸道的吻给堵了回去。一片刻,木莲的脑子被一种奇怪的恐惧袭击,这是一个可怕的吻,此时吻她的这个人好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

那吻,没有半点温柔和怜悯,是惩罚的撕咬,此刻的自己,就好像落入猛兽的嘴里一样,片刻就要被他撕碎吞噬在腹中。

唇舌之间是彼此的血腥味,是腥咸的泪水,是一场战争。

害怕、恐惧、绝望……她第一次呜咽地挣扎,那种掩藏在她内心的脆弱在衣衫被撕开的瞬间爆发。

身前一片冰凉,她美好的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胸脯因为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暗夜中也能撩拨人的心。

“燕子轩。”她咬牙低吟道,泪水顷闸而出,染湿了她铺在床榻间的发丝。

那人身体再次一僵,停留了片刻,火热的、凶猛的吻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席卷开来,啃噬着她柔嫩的肌肤,带来的不是身体的感官刺激,而是生生的痛。

最痛的,应该是心。

腰带顺势被揭开,她身体的最后遮蔽已经离开她,而她,就像屠夫刀下待宰的羔羊,既无助,又绝望,还屈辱,任由他人宰割玩弄。

作为一个女人,她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没人愿意被强暴,哪怕是名义上的丈夫,哪怕是她身体的这个心深爱的这个人。

唇再次被蛮横地掠过,她已经快要晕厥了,就像一个残破的娃娃,呜咽着喊着这个她一辈子都会恨的名字。

“燕子轩。”

“嗯。”他的名字刚出口,身前的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身体瑟瑟发抖,她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牙齿在上下打架,不停地咬着舌头,血水不停地弥漫口腔,而意识也在逐渐消失。她想要沉沉地睡去,希望是梦,像那晚和小妖精一样的梦,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听到那人在耳边压抑颤抖地说道:“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妻子。”那声音,像是在责备,带着哽咽。

呵呵呵……她苦笑,燕子轩,我真是你的妻子吗?即便我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头无力地垂下,发丝散落在耳际,唇贴在他布满细密汗珠的肩上。她恨他,恨这个强暴她的男人,身体被他掠夺。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她用力地咬住了他的肩头,随即在他暴风雨的惩罚中晕厥过去。

一手紧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捂着她的胸口处,他自己的身体也在发抖。

他不该伤害她的。

“我将魂,将命都给予了你,而你呢?”指尖落在她的心脏处,他颤着声音道,“你的心里可曾有我?我真想将你的身体剥开,将你的心挖出来,找一找你究竟将我放在了哪里。”

他似笑似哭的声音在空气中幽幽回**,泪水沿着他漂亮的眸子滴落。

“为什么当我以为你爱我的时候,你又会关注其他人?”

“对于白衣,你若不喜欢她,为何要望着他笑?”

“对于燕子轩,你说你憎恨他,讨厌他,可是,当我问你爱谁的时候,当我吻你的时候,你却要唤出他的名字。就连我们如此缠绵的时候,你嘴里还是他的名字。”

“你到底置我于何处?”

“你说,你喜欢我。”他拨开她面上被泪水沾湿的发丝,轻柔地弄在她耳后,伤心地问道,“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漂亮。如果我不漂亮了呢?如果我被毁容,奇丑无比,你还会喜欢我吗?你说你喜欢我,可是,这么些天来,你可曾知道我的名字?”

“这么久了,你甚至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若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连他名字都不想知道?”将头埋在她胸前,他痛苦难耐地问道,漂亮的黑瞳中,那晶莹的泪水沾湿了她的身体,而他,紧搂着她,却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直以来,我都在告诉自己,你事实上想知道我的名字,可是,你太忙了,忘记了。”

夜风轻浮,浮云散去,躲在云端的月亮,悄然出头。

“我会等你,等你问我的名字的那一天。但是,我不希望,那一日是你的祭日。”

就在刚才,在第一次听到燕子轩的名字的时候,他差点想将她杀死,想将她捏碎。

“娘子,你可知道,为夫多爱你。爱之深,深入骨,溶入血,若你再背叛我,那我可以将你溶入我的血液,嵌入我的骨头。”

起身,他立在夜风中,俯瞰着她,神情呆滞。

事实上,他不懂得爱。他以为,爱,就是给予对方一切,将自己的所有交给对方。以为,给予了,奉献了,付出了,就能得到回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赠予别人一个微笑,人家就会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爱情,不是这样的。

天空初露白肚,木莲想要醒来,又害怕醒来。她怕醒来之后发现,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如果是这样,她宁可这样一直睡下去。

伸手摸向被子里,她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绝望,仰头看看头上摇曳的帷幔沉默半晌,她才开口唤道:“香茗,香茗。”

“小姐,你醒了。”睡意蒙眬的香茗披着衣服走了进来。

“我想沐浴。”

“小姐,你怎么了?”屋子有些黑暗,香茗拿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不要点灯,将水给我准备好就可以了。”她慌忙制止香茗,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将头没入水中,木莲神情恍然,那么一片刻,她想就这样淹死在水中算了。

就如昏迷前,她所听到的,“你是我的妻子。”

床帏之欢,是古代女子的责任,可是,是她的吗?在遇到舒景之前,她曾经懵懂地希望自己有爱情,当得知自己的心无法爱上燕子轩以外的人,她绝望地抛弃了感情这档子事,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任他揉捏、羞辱。

舒府……她露出水面,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色彩。白衣答应了她,只要拿到那张地图,定能保舒府上下安全。若真是这样,舒景,那也是我唯一能报答你,替你做的了,然后离开。

抬手拿过旁边的绣花浴巾,刚要起身,听到燕子轩过来的通报声。

“王爷,王妃在沐浴。”

“沐浴。”燕子轩面色一沉,冲到屏风门口,“她身上有伤,谁允许她沐浴了?”

木莲冷笑,慢条斯理地将身体擦干,换上衣裳,穿好鞋,走了出来。沾水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本是苍白的脸也因为热水的熏染而呈蜜桃般的粉红,还挂着些未擦干的水珠,在晨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泽。

雪白的绣花华服工整地穿在身上,精致的红绸腰带别致地系在腰间,显得她身材更加窈窕迷人,燕子轩怔在原地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怎么?王爷,您是担心我吗?”她挑眉,冷笑地看着燕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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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还没有痊愈,不适合沾水。”燕子轩极不自然地说道,慌忙移开自己的眼睛。

“呵呵,原来王爷是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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