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异和童稚时不大一样。
澄澈的碧波变为浑浊的深潭。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他隔三岔五地来找陶皖,陶皖避之不及。
他常哭笑不得地问我:“二哥,我有那么可怕吗?”
当时我只笑而不语。若换作现在,我一定会回答:“是的。”
宁日打破。
众神妖魔恩怨积蓄。
魔君带着手下直闯南天门,大哥为守住最后的防线在混战中灰飞烟灭。
恶战百日,魔君退了兵。
两败俱伤,不知图何……
父君痛失爱子,我痛失兄长。
天帝时日无多,不知找何人继位,才终于想起了我。
我自始至终都对那把盘龙椅提不起兴趣。
姜异总笑眯眯地对我说:“二哥你要是成了天帝,那我可得沾沾光啦!”
我摇着扇子,倒在树藤上昏昏欲睡:“不然,我让于你可好?”
姜异怔道:“二哥,可莫要说笑,我只会永远追随你。”
比起讹兽。
他才更善欺。
阿皖对他来说似**技巧。
一得空便会来寻她。
阿皖愁眉不展对我抱怨多次。
我其实也不大愿意姜异这频繁所为,但他只单纯玩乐,毫无僭越,甚至还会给阿皖送许多奇异的小玩意,我实拿不出理由阻止。
“三殿下他没有朋友吗?”阿皖啃着梨,突然谈及他,我翻着书页的手微微一顿。
“不知。”
阿皖鬼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珠子:“我见三殿下总一个人,不如,我去找莲童子多陪陪他吧?”
“他不是常来找你吗?”我眼未抬道。
“二殿下……”
我知她正定定地看着我,我却假意留恋文章。
她小小的脑袋靠向我肩头,长吁短叹:“我只想陪着二殿下你啊。”
是否这话落入了姜异耳中。
自那以后,他确实未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