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志-第四章 四鬼与宴席2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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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四鬼与宴席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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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爷道:“季先生,本王这是在跟你讲述那四鬼的具体情况。”阴阳老怪一甩手,不耐烦的说道:“不用!我阴阳老怪纵横江湖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这四鬼我了解的很。”云王爷笑笑,也不与其争辩,说道:“总之,这四鬼甚是不好对付,本王已经从师门武当请来八位能人相助,但若要对付四鬼却还差些,所以想请季先生到时候帮帮我们。”阴阳老怪继续不耐烦的说道:“诶,要他们干什么?我阴阳老怪纵横江湖多年,什么局面没打过,区区四鬼,”突然,阴阳老怪眼珠一转,道:“这区区四鬼又有什么难对付的了,我这几天好生教导云溪练练那两仪剑法,届时双剑合璧,还不把他四鬼打的落花流水?不,别说四鬼,便是九鬼,十七鬼我也给他打败喽!”

云王爷听阴阳老怪算数二四得九,二九一十七,甚觉好笑,不过既然此人答应相助那便一切好办,何况这样一来还能让这位高人教导自己女儿功夫,更是可乐,便说道:“如此便有劳纵横江湖多年的季先生了,盼望十五元宵一战你能将四鬼抓起来,然后我们狠狠的折磨他们。”阴阳老怪丝毫没有听出云王爷话里嘲笑的意思,得意一笑,道:“嘿嘿,云王爷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云溪呢?她在哪?”云王爷道:“她在……”未等云王爷说完,阴阳老怪鼻子一嗅,道:“我知道了!”接着一个跟头翻窗而出,直寻气味而去了。

云溪此时正在云府那座最大的花园之中,她一身素衣,头戴白花,映的皮肤更显白嫩,双目红肿,满面愁容,却显得更加令人怜爱。照说为死者出丧的日子过去已久,但她却仍带着那朵出丧的白花,为的不是其他,是为心中能有一个寄托之所。

云溪失魂落魄的坐在当初练成“闭月剑法”的地方,愣然的看着空地上的道道剑痕,想起当日在此练剑的情景,不禁热泪盈眶,抽噎道:“炎哥哥,当日我们说好了的,等你打完仗回来就要娶我为妻,为何,为何竟一去不复返了。你还说,还说这‘闭月剑法’与两仪步法相辅相成,要练好闭月剑,就需得练好这两仪步,还说,还说等我闭月剑法练成你就要回来检查的。可是,可是,现在我剑法已经练好了,你,你却去哪里了。呜呜呜……”凄凉的哭泣声传在院中作响,其时院中草木凋零,更添几分凉薄。

云溪正伤心的哭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之声,她惊慌之下转脸看去,却险些将脸触到身后人的嘴唇之上。云溪大惊,急往前跃出,再回头看去,却见身后之人原来是阴阳老怪。

“师傅!”云溪先经历过丧失爱侣之痛,再又看到师姐凤蝶被人害死,近日便时常感到孤寂不安,此时看到自己师傅来此便不由得心生亲近之感,大喜之下便忘却了阴阳老怪方才的无礼之行,反而破涕为笑,说道:“师傅,你几时来的?”

阴阳老怪看到云溪笑面如花,自然也十分的欣喜,笑眯眯的说道:“为师刚来不久,方才在与你爹爹商议捉四鬼之事。”云溪听闻四鬼之名,一时与四鬼相关的事情又全部浮现出来,一时又恨又气,眼泪又流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师傅!炎哥哥和师姐都是四鬼杀害的,他们,他们简直就是恶鬼,他们,他们都是该死的!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以报炎哥哥和师姐的大仇,嘤嘤嘤。”一句话堪堪说完,云溪便又哭了起来,而眼前亲近之人就在近旁,便想也未想的扑到阴阳老怪的怀中,嗷嚎大哭了起来。

阴阳老怪一时只觉得软香温玉在怀,一时喜不自胜,反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便傻愣愣的一手拍拍云溪的背,一手拍拍云溪的头,心猿意马的安慰着云溪,嘴里还说着:“会的会的,为师纵横江湖多年,什么人没碎尸万段过,何况几个鬼怪?”

云溪趴在阴阳老怪胸前哭泣良久之后,阴阳老怪这才意识到自己怀中抱着的是个毫无防备的盈盈少女,想要趁机做些什么的时候,云溪却已意识到如此不好,便轻挣而去了。

阴阳老怪闻着云溪留下的阵阵芬芳之气,心中瘙痒难耐。他此番来前早知云炎与凤蝶已死,悲伤痛恨之余其实还更多的还是喜悦,因为死的人一个是他已经腻味的旧情人,一个却是云王爷娇滴滴的女儿的未婚夫。阴阳老怪天性好色,自从见到云溪后便一直对其有想法,但一来自己有伴,二来对方有伴,是以一直没有出手,而此番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自然就有他的下手机会了。而当在云王爷居所之中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阴阳老怪一生怒吼,九分之怒是因为四鬼实在欺人太甚,而那一分之喜则是喜自己有机可乘。而至于与云王爷谈话时的憨样,一来是因为阴阳老怪整日沉浸**色,智力下降,另一则是因为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骗得云溪到手。

至此时,阴阳老怪见已经到怀的美人离开了,心中自然焦急,脑子一转,想起在与云王爷谈话时想到的计谋,便假意叹了口气,云溪见此自然好奇,问道:“师傅,为何叹气?”

阴阳老怪装出一副伤感之样,说道:“徒儿你可知道本门的功法自何而来吗?”云溪答道:“这个自然知道,是从峨眉心法演化而来。”阴阳老怪点点头,说道:“峨眉派自古以来都是双修的路子,不论练功还是比武,必须要男女双人共行才能见效,否则便发挥不出威力。而为师的功法虽然大大改善了这一点,使男女共修却可单独用武,实是一大创举。但溯其本原,终究还是双修的路子,所以招式之中的大威力者还是二人共用的招数。”云溪点头道:“是了,当初师傅传我闭月剑,传炎哥哥耀日剑,说这两套剑法都是当今世上上流的剑法,却比之顶尖的剑法差上一些,但若双剑合璧,所使出的‘日月剑法’却要比顶尖的剑法强上许多。”

阴阳老怪见云溪一步步的顺着自己的意思来,暗暗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仍旧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说道:“是啊,此刻若是你师姐在此,我与她共使一套日月剑法,那别说是四鬼了,便是八鬼、十六鬼都能给斩了,可现在,诶……”阴阳老怪之前在云王爷面前时一心在云溪身上,是以说话显的较蠢,而此时他想要在云溪面前表现表现,便把这些基本算数都给算对了。

“可,可是。”云溪听闻阴阳老怪的话不由得慌张起来,说道:“没,没关系的,爹爹从武当请来了八位好手,再加上师傅和爹爹,肯定对付得了四鬼的。”阴阳老怪摇摇头,说道:“没办法,没办法,那四鬼自己也有一套四人组合的阵法,用出来威力无比,非日月剑法不能破除。”

云溪听闻不由得大急,束手无策之下急得眼眶又红了起来,阴阳老怪见此也不加提醒,只假意悲伤,等待着云溪上套。

果然,没过多时,云溪道:“对啊师傅,我会闭月剑法,你也会耀日剑法,我们可以共同联手用日月剑法,虽然我的闭月剑法可能不到火候,不过这几天您再指点我一些,应该是可以破四鬼之阵的。”阴阳老怪闻言大喜,甚至遮不住脸上的喜悦之情,便转身背对云溪,以免被其看出破绽,接着调整语气说道:“徒儿你可还记得我当初教你们剑法的时候说过这门剑法的要旨是什么吗?”云溪道:“夫妻同心,双剑……”

说到这云溪便说不下去了,一是因为想起云炎、凤蝶已死的事实,二是知道报仇无望的绝望。云溪自然记得这门剑法的要旨,当初云王爷之所以请阴阳老怪传云溪云炎这套剑法,剑法强劲倒是其次,最主要的便是因为这是一套夫妻剑法,当时云王爷便已有将云溪许配于云炎的想法,所以请阴阳老怪传此剑法,希望能以此剑法加深二人之间的感情。而此刻,剑法尚存,与之合璧之人却已不在,想到这里,云溪不由得又落下泪来。

阴阳老怪见时机成熟,咳嗽两声,略显为难的说道:“其实,要练成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缺要对不起死去的两个人了。”阴阳老怪的话让云溪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问道:“什么办法?”阴阳老怪假意犹豫,说道:“诶,还是算了。”说罢转身便要走,云溪见此大急,忙拉住阴阳老怪,说道:“师傅,您说吧,不管多么困难,只要能替炎哥哥和师姐报得此仇,我什么都愿意做。”

阴阳老怪此时早已开心的笑了起来,但怕云溪看破,是以一直背对着云溪,强忍着喜悦压制了下激动的心情,这才说道:“这,这,”云溪道:“您说吧!”阴阳老怪这才说道:“其实还有一法,属于速成方法,就是令不是夫妻之人行夫妻之事,以暂时找到心灵之感应,然后便可用出日月剑法了。可是,你师姐与我名虽师徒,实是夫妻,此时她已身死,我再……”

其余的话云溪一句也没有听见,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觉得一时天旋地转,手足无措。

她自然是很想要给云炎报仇的,但她也知道,她的心和她的人都是属于云炎的,此刻云炎已死,她本该追随他去的,但此仇不报却又不能甘心死去,所以才苟活一时。而此刻,当她知道报仇有望,而代价却是要背叛云炎,这让她一时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阴阳老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云溪愣在原地,知道此刻的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便背转身去,继续做着自己的戏。

“师傅,徒儿求你,与徒儿行夫妻之事,共练日月剑法,杀了四鬼为我炎哥哥以及师姐报仇。”云溪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但说时却无任何感情掺杂,也无任何起伏,仿佛死了一般。是啊,她的心,此刻已经死了。

阴阳老怪则喜不自胜,转身看去,却见云溪双目无神,黯淡无光,仿佛没有灵魂在此栖息。阴阳老怪还要说些什么时,却见云溪已然先头走去,向自己的房间去了。阴阳老怪自然欣然跟去。

阴阳老怪老老实实的跟在云溪身后,肆意欣赏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一个没留意,突然撞到一个衣着华贵,满身珠宝的老妇人。

阴阳老怪正满心期待着接下来的风花雪月,见有这样一个老的皱巴巴的老妇人,一时幻想被扰,便没好气的说道:“丑八婆,没生眼珠子吗?”说罢便要继续虽云溪走去,却突然发现那老妇人抬手向他这伸来,阴阳老怪平日里不正经的话说的多了,见此情形便骚话脱口而出道:“嘿,丑老太婆,想占我便宜不成。”说着便要侧身让开,但谁知这一用劲,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阴阳老怪自然大惊,只觉得一股威压压的自己透不过气来,身体也跟着一僵,见此,阴阳老怪急忙潜运内力以抗,却发觉这股压力并不是内力所致,自然也无法以内力抵御。

心慌之时那老妇人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头,登时一股强数倍的压力再次压下,而他的身体却仍然动不了,唯冷汗直流,未久便已衣衫尽湿。此时却听闻那老妇人说道:“我云府的人,外人,谁也别想欺辱。”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但每一个字说出时都极具威力,若一把锤子敲击在阴阳老怪的心头,令其体内真气乱流,痛苦不堪,只得连连称是。

见此,那老妇人放开压住阴阳老怪的手,继续缓步前行,此时阴阳老怪才意识到,自从见到这老妇人开始,她的步子就没有停过,甚至没有乱过。方才那许多不过一步之事,在他这却如度年之久。再看地上,却发现已是汪洋一片,冷汗固然有,其余的却不可描述了。

如此,阴阳老怪再也不敢打云溪的主意,甚至连云王爷也不敢招惹,整日客客气气的,还应诺要留下来对付四鬼,而至于云溪,见其魂不守舍之样,便也不愿多言,尽量躲着走了。

阴阳老怪此次在云府,不仅垂涎已久即将到口的美色没有品到,还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心情自然郁郁,而此刻又被鬼面一点即中,更加令其不悦,一拍桌子,怒道:“你这小小野鬼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阴阳老怪纵横江湖多年,你们这样的小角色我杀了没有成百也得上千了,信不信我将你们四个孤魂野鬼碎……抓,抓起来狠狠的折磨一番?”

阴阳老怪本来想说“碎尸万段”的,但眼一扫便看到了坐在边上的鬼医,见其身姿曼妙,青丝如绸,虽然面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黄色纱巾,看不清面目如何,但阴阳老怪阅人无数,一看鬼医的身形以及个别外貌特征便知鬼医姿色甚佳,实是难得的美人。一见美人,色心便起,嘴里的话也就跟着改了口。

鬼矢见阴阳老怪突然一脸色眯眯的看着鬼医,察言观色便已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想前因后果不禁笑出声来,说道:“前辈在江湖闯**多年在下早有耳闻,至于纵横一说却着实不敢恭维,前辈这些年来所做之事大都是为江湖人士最厌恶的**邪之事,这许多年下来早有人对前辈恨之入骨,四处追杀,听闻前辈最近躲藏的甚是狼狈,与这‘纵横’一说那可真是大相径庭啊。”

阴阳老怪徒然见到鬼医,一心都放在她的身上,突然听到鬼矢如此说自己的坏话自然不悦,不愿在美人面前丢人的他急忙大声喝问道:“呵!我阴阳老怪武功盖世,智勇过人,江湖之上哪有人能是我的对手,又何来追杀躲藏一说,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说罢随手拿起桌上一只茶杯向鬼矢甩了出去。

那茶杯伴着呼呼风声向鬼矢疾射而去,势头猛极,足见这随手一甩的劲力之大,而细看其杯中,却见杯中的茶水平稳依旧,不见一点波澜与起伏,想来是阴阳老怪甩出的时候以刚力加在杯子上,以提其势,又以柔力护住茶水,却是用来卖弄炫技的。鬼矢是用暗器的行家,此中一节如何看不出来,见茶杯将至,便抬手向下一压,正好按在茶杯之上,接着疾往下压去,但听得“啪”的一声,茶杯被其平稳的压在桌子上。鬼矢笑意不减,将手从茶杯上拿开,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茶杯中的水仍旧波澜不起,仿佛在此处静置已久,未曾经历过什么一般。再看鬼矢手上时,却见按着茶杯的地方不沾一点水珠,干燥如常。

阴阳老怪见此大骇,心知眼前四人各具异能,不可小觑,当下拾起轻视之意,凝神以待。但色心难改,仍在时不时的看向鬼医。

鬼矢笑道:“要说追杀前辈之人,其中有名之士倒还真不在少数,比如少林寺空性方丈、峨眉派掌门石清夫妇、武当七子、八卦刀……”鬼矢每列举一人阴阳老怪的脸色便要难看一分,到说至最后阴阳老怪终于不能忍耐,大喝道:“够了!什么少林武当,我阴阳老怪可统统没放在眼里,便是那少林方丈空性老头来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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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可别如此口没遮拦,空性大师可是家母的老友,眼下空性大师正在舍下与家母谈天,让他听见这些话的话可不大好啊。”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接着便见屏风之后走出一位器宇不凡的男子,阴阳老怪旁边那位一直一言不发的青俊书生见到此人立刻起身行礼,问好道:“云师叔好。”四鬼闻言看去,见此人生的俊美,一对丹凤眼暗藏危波,正是云王爷了。

云王爷早对阴阳老怪心有不满,听闻阴阳老怪又在此间胡侃,便出言拆台,而阴阳老怪一听空性大师就在左近,当即闭口不语,整个人顿时便焉了。云王爷见此十分得意,再向四鬼看去,只见这四人一个面遮布,仅露出一双丑陋的眼睛;一个满面笑容,但笑面之中却一丝笑意也看不出;一个面色惨白,双目无神,好似死人一般;最后一个面带纱巾,看不到面目,但身材曼妙。云王爷于四鬼要么是没见过的,要么是远远望到的,从未亲眼看过四鬼的模样,都是从情报中得悉一二,而今日一见,发现四鬼果然一如情报所说,是些外貌上就足见奇特的组合。云王爷与四鬼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此时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云王爷与四人中唯一一个面目稍显正常的鬼矢对视一眼,二人的目光同时露出凶狠之色,接着又同时隐去,接着挂上虚伪的笑容。

鬼矢作为宾客首先站起施礼道:“参见云王爷。”云王爷全然没有客气的意思,冷笑道:“敖王爷真是忒也看不起本王了,今日是本王母亲的八十大寿,他不送些礼品来就算了,却还派些奇形怪状来参加宴席,意图埋汰本王,当真是岂有此理。”鬼矢也笑着回击回击道:“云王爷可不要误会,我等虽然其貌不扬,但战功赫赫,曾杀过一位云骑军的副将和一位潜伏在敖军多年的云军奸细,要做来此的使者那是绝对够格的。而至于礼品,敖王爷此次派我等送来一份大礼,那就是”说着鬼矢看一眼云王爷,若狐狸一般的眯眯眼中透出一丝杀气,冷森森的道:“来替令堂除去一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二人这三言两语之间便已针锋相对,虽然所说的话拐弯抹角,但其中的敌意却是一点都不遮掩,在场众人本以为这次的谈话应该会假意善谈一会,却不想这两个人竟然一上来便撕破了脸。

云王爷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听闻鬼矢如此诋毁自己却不怒反笑,道:“如此说的话那我们之间当真没什么好谈的了,不过本王现在尚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明。”鬼矢道:“何事?”

云王爷道:“本王数十年前便已开始与各路诸侯不断混战,至今日,已不知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自然也不知结下了多少怨仇。但本王深知这许多年来,本王一直于北方各地征战,从未踏足过南方,更不用说四位的出身的池泽一带。可四位却似与本王有血海深仇一般,每次见面都是以命相搏,毫不留情,此次赴宴更甚,明知此番前来是羊入虎口,却仍不顾性命之忧而来与我一战,却不知是为了什么。”鬼矢挑衅一笑,道:“云王爷,此中缘由,你还是自己去向阎王爷请教去吧。”云王爷笑道:“如此,便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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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了”字话音方才落地,便见屋顶突然吊下许多红色的木板,每个木板又用赤红色的绳子吊着,整个结构的颜色浑然一体,若非此刻突然落下,当真看不出这个屋顶有何玄机。而再定睛看去,却见每个木板之上都或蹲或站着数名弓箭手,旦见其衣服及弓箭也都是赤红之色,融入环境之中,连人形看不真切,仅能模糊看出一圈轮廓,但见点点寒芒闪耀,才发现这些人都已弯弓搭箭,箭矢都是在都在瞄向四鬼。

再看四鬼,却见鬼镰仍旧悠然的呷着茶,对眼前的异变置若罔闻,而鬼面鬼医一个是面无表情,一个是面目被遮,不知其心情如何变化,但都无甚动作,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四鬼中唯鬼矢在木板落下的瞬间抬头看向屋顶,眯做一线的眼睛微微睁启,满含笑意的眸子在细长的眼中左右一扫以确认情况,只一忽之间便已释然。只见其双手负于身后,右脚跟不断敲击着地板,面露不屑的笑容,十分自信的样子。

这些变化说来繁复,但其实不过一瞬之间的事情,这些木板方一落定,那些弓箭手便已瞄准妥当,接着便松手放弦,数十支赤红色的箭矢疾射而出,其速度本已非肉眼所能视见,颜色又与背景相仿,便更加难以辨别。与此同时,云王爷、阴阳老怪同那书生已各持兵刃,身随箭发,同时发起进攻。

人未至,箭矢却已射到,但四鬼却仍然不动,眼见箭矢已经射到了眼前,突然四鬼身前有人影一闪,接着射向四鬼的箭矢突然转向,齐反向屋顶的人射去。寻常人眼看时自然只觉眼前一花,不明其理如何,但武功高若阴阳老怪者自然对此看得分明,那道人影正是那笑面眯眯眼的鬼矢,他在一瞬之间穿梭四鬼所坐席位之前,将每支箭矢依次接住并依次以手弹射出去,而虽然是以手弹射,但去势比之来势更加迅疾,隐隐竟有破空之声。更奇的是这些箭矢他在接弹之间分有先后,但射出一段后却是分发而齐至,仿佛下方也有数十人同时射箭一般。再细看些,却发现其并未将来箭全部回射出去,而是在手中尚留几支箭矢,细细一数,正好十根。却见他在回射出最后一支箭矢之后猛然腾跃而起,在空中侧身转体三周半,借着回旋之力将手中十支箭矢分射而出,其中三支分设想阴阳老怪、云王爷及那名青俊,而剩余的七支却呈北斗七星之形射向四鬼坐席之下的地板。

云王爷见此心知不妙,在箭矢射来时忙举兵刃格挡,他的武器是一把折扇,使的是点穴笔的路子,此时见箭到,便以拇指食指捏住折扇一边,向上提的同时将折扇打开,接着抬手向前正挡在箭矢之前。只听得“当”“彭”“当”的一串连声响,原来这折扇的扇叶竟是铁制,便箭矢虽利,但却穿透不过,只“当”的一声便弹了出去,但饶是如此,箭矢之上劲力之大,仍是震得云王爷手臂酸麻。云王爷拿开折扇,却见身旁二人皆持剑而立,而姿势上阴阳老怪是将剑做戒尺样竖拍而下,那书生则是侧身而立,长剑直指身后,云王爷猜想阴阳老怪定是仗着内力深厚而有意卖弄,以剑身将射来箭矢拍在地下;而书生则是侧身而避,但或许是无法尽数躲开,便使剑从旁侧削,来一招顺水推舟,将箭矢斜引至身后了。如此,三人虽然化解了射来的这一箭,但前冲之势却已经被阻,三人皆停在了大厅的正中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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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发箭矢分发齐至,而三人虽然应变不同,但却同时以兵刃触箭,便同时发出了“当”的一声,至于其余的“彭”“当”声响,却是来自于突然出现在四鬼身旁。屋中众人向四鬼看去,却见四鬼身旁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七个人,向那七人看去,却见这七人面色呆滞,目中无神,身穿一统的七星蓝色道袍,手持刻印北斗七星的长剑,看来是七个道人,但奇怪的是这七人从穿着至武器,甚至面目身材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七人的站位呈北斗七星之形,衣衫单薄,随风而动,风度俨然,又都生得仙风道骨之样,若非神情呆滞,那便真如是仙人下凡一般。细看去,却见这七人脚边的地板都破有一洞,大小恰容一人进出,而洞旁又都竖有一矢,自上而下看去,这七人七洞七矢竟然都呈北斗七星之形,整整齐齐,分毫不差。

原来,方才鬼矢共发十箭,三箭射向对面,而七箭呈北斗七星形射向脚下地板。便在此时,突然有七人自箭矢所指之处“彭”的破地而出,纷纷出剑要攻向与自己最近的一鬼,此中虽然攻敌不同,看似各自为战,但实则互成犄角,暗含阵法之妙,令人难以避之。但剑方出手,便见寒芒乍现,七支红色箭矢分别射来,七人便齐齐回剑上挑,“当”的一声,又将来箭同时挑开,其后见四鬼没有其他动作,便站立不动了。

此时那书生同鬼矢都已经看清了七人的样貌,便异口同声惊道:“武当七怪?”

武当七怪乃是江湖中的一间奇闻,有人说武当上代掌门上拜犟山之后领七位怪人下山,这七人神情呆滞,目中无光,身穿统一的道袍,佩戴着统一的兵刃,而更奇的则是这七个人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生的一模一样,连根头发的差别都没有。而这七人武功虽然不高,但精通得天下所有阵法,从道教最正统的天罡北斗阵,到武当最新研习的七巽阵无一不会,而且用将出来变化多端,威力不凡,更难的是法度严谨,未有纰漏。传言说武当上代掌门请下这七人之后便邀请了许多武林高手前去挑战,但都纷纷败落而归,少林寺众高僧曾摆出罗汉阵来要与之分庭抗礼却也不可得。此后武当更是派这七人连破阴山十七寨,将独霸一方的阴山匪人尽数剿灭,武当七怪的名头自此传遍江湖。但此后江湖中人问及相关人等之时他们却总是矢口否认,说绝无此事,但阴山十七片白地及满山的尸首又确实存在,一时真假难辨,又因武当七怪自此再未出现,遂成武林之中的一桩怪谈迷案。

此时鬼矢与那书生见了这七人,一个是印证江湖传说,一个是本就认识,便同时惊叫出来。那书生问云王爷道:“云师叔,怎么武当七怪也来了,师叔祖同意了吗?”云王爷苦笑道:“得财师叔当初所限制的只有与本王同辈者不能请,长本王一辈者不能请,而武当七怪可从未列入武当辈分之中,自然可以请出了。”书生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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