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志-第五章 四鬼与伊始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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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鬼与伊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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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喜欢上了一个冤枉辱骂他的人儿,虽然她很嫌弃他,但他却不在乎。一路走去,单纯善良的她总是被人骗,而他总是出面赶走那些坏人,但,他也总是被她教训。奇怪的是,他总是笑着听她的斥责。

只听笛仙子曲意又转,虽仍高低起伏,但却更似是车行山路,颇多坎坷。

后来,她被登徒浪子骗走了心,这次,不论他武艺如何高强,都赶不走这个骗去她心的人。他自然焦急,几番规劝于她,但奈何在她的眼里,他才是声明最坏的人,又怎么会信任于他。

此时,起伏渐渐转平,似乎车辆找到了方向,渐渐行到正途。

她出嫁的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但那名登徒浪子的本性也一天一天的暴露。终于,她蓦然醒悟,究竟谁人才是蜜语灌耳的恶人,谁人才是忠言呛耳的善人,她欲和他携手逃走,但那时,似乎为时已晚。他们被浪子的家丁团团围住,里面,赫然便有那几个流痞。那天,屋外,近百人手持火把大刀,声势骇人;而屋内,二人执手互诉情意,一段恋情终得圆满。

只听笛仙子曲意终平,复又缠绵不断,那是情人之间,最美好的日子。

那日,被困的二人终于得救,数千名官兵蜂拥而至,迎接的是一位王爷,一同迎回的却还有一位王妃。那段回府的路上,二人缠绵悱恻,游山玩水,好似神仙眷侣。那时,他心下默许,要让她永远不见人间之险恶,让她永远活在自己美好的小世界中。

突然,笛仙子笛声直转而下,由情意缠绵,复回坎坷难行,乐极生悲之意油然而生。

那时,他以为自己堂堂王爷之尊,一个弱小女子如何不能庇护。但路有终止,情有海角。当二人终于回到王府,他的母亲却极力反对这门亲事,说道王公贵族,岂可贱娶民女?之后不顾其意如何,毅然为其订下婚约,要与同为贵族之士共结连理。其后他以死相逼,虽然得一时解脱,但日子仍不好过。

终于,笛仙子乐声转哀,声音细微不可闻,犹若伤心之人在低声哭泣,虽不可闻,其意却尽闻。而低至最后,其声已然冷涩停歇,无声之乐,更添凄凉,却又似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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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去了,因为难产。那日,他跪在她的床前,握着尚有余温的手,眼泪,停不住的流着。他看着她渐渐无光的眼眸,感觉心里也在被一寸一寸的挖空着。他想死,但那遗留的女婴却逼得他不能死。

而日后他才知晓,原来所谓的难产而死,不过是王公贵族最常用的手段,她终究不是死于二人的情爱,而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

一曲终毕,云王爷已潸然泪下,而余音绕梁,其意一时不得尽散。云王爷眼望着西方远空,似在怀念着,他们一同走过的道路。

静默良久,云王爷终于自哀伤中走出,回味其曲,这才醒悟到此曲之妙。笛仙子方才所奏的这一首曲子,其笛声固然美妙,但更妙的却在于曲中意境。方才这首虽是要哀的,但笛仙子却没有直述哀伤,一味伤怀,而是先扬后抑,有起有伏,前后递进,令使哀之更哀。又紧合情人追而方合,合而又分的主题,恰合云王爷亡妻之伤,更增伤悲。

云王爷摸摸眼角的泪水,赞叹道:“笛仙子果然名不虚传,笛声动人,确是不凡,更妙的是聪明过人,要说你是以曲声控制人的情绪倒不全面,更多的还是在于你对人们情感的把控方面。”笛仙子道:“云王爷过奖了,小女子方才与王爷聊天之时听闻了王爷亡妻之伤,又听云王爷需要哀伤,便斗胆奏了此曲,若有得罪之处,还乞恕罪。”云王爷笑道:“无妨,本王今天便是来缅怀亡妻的,你的曲子正好让本王忆起了与她的种种事迹,奏的好,奏的好。”笛仙子道:“谢谢王爷。”

一曲奏过之后云王爷已对笛仙子之能心服口服,心知笛仙子擅长的在于吹笛和些些读心之术,这二者相加,“控制人的喜怒哀乐”一说便也不难。但云王爷转念一想,自己今日来时便已郁郁不乐,此时闻此曲而哀也不过是心有共鸣而已,虽然过程甚妙,终究算不得什么太高明的技艺,若是能让此刻伤心已极的自己变得高兴起来,那这技艺才称得上是通神了。

思及此,云王爷便说道:“笛仙子,你左右人情绪的本领本王已然见识到了,但方才那不过使本王哀之更哀而已,可不知你有没有办法令本王由哀而转乐呢?”笛仙子微一沉吟,接着但听“嗒嗒”两声响,笛仙子从椅上站起,接着说道:“云王爷,反其道而行之之事向来都是很难的,将旁人情绪逆转之事小女子也层做过,但颇为伤神,不可轻用。今日既然是王爷亲自要求,而吹奏时又是小女生辰之时,这便为王爷奏上一曲,一来为王爷排忧,二来则算是小女子送给自己的成年之礼了。”云王爷笑道:“好,如果你奏的能令本王满意,那本王就送你一份厚礼,庆贺你的生辰。”笛仙子道:“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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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忽而静默一会整个屋内寂静之极,只闻窗外传来的些些小溪流水之声。

突然的,笛声再次从薄纱之后传来,曲声悠扬,似高山流水,一时云王爷眼前仿佛出现一副山水画,其上远山近水,雄伟壮丽,好生气派。但悠扬之声之中却又听到一些异声,细细辩来,却是笛仙子以指敲击笛子的声音。这种声音本就奇怪,此刻夹在这样悠扬之声中则更显怪诞,令人心中惴惴不安,仿佛有大难将至。

突然的,笛声变得嘈杂起来,似洪水急流,又似乱石翻滚,但细细听来,其意却不竟然,这笛声虽乱却表现着明显的杀机,却原来是千军万马奔腾而至的声音。听其声四面八方的席卷而来,杀意也从四面八方围拢,好似身中十面埋伏一般。云王爷乃是久经沙场之人,这等危险时刻不知遇到过多少次,而此时只闻其杀声却不见杀人,心下不由得慌乱,手中又无兵器,更添几分不安。一转头,见到墙上挂着的弓箭,便忙取下来,紧紧抓住,这才心下稍安。

此时,笛仙子笛声一紧,一曲激昂慷慨的战歌奔涌而出,振奋人心,又节奏紧凑,听之让人仿佛觉得自己正在战场之上英勇作战一般,而又因为有了之前所铺垫的十面埋伏的大环境,则令人先入为主,认为自己是在参与一次以少战多的遭遇站,而在此被动情形之下仍旧如此激烈的战斗,其英雄气概更增。

云王爷在战场之上相比于冲锋陷阵的将士,更喜欢做一个指挥官,掌握全局,排兵布阵,虽然也有进阵砍杀之时,但总的指挥还是在自己这里。所以,当云王爷听到这首战歌之时所想到的并不是自己如何在砍杀,而是在指挥全局,组织为数不多的将士去进行防守和突围,虽然没有浴血奋战之英雄气概,但一令而下,数千将士皆随令走,浩浩汤汤,颇为壮观。

只听得曲声越来越发紧凑激昂,似乎战局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而曲声之中有些欢快成分,似乎被围之人找到了突破的关键,而能否战胜于敌,其胜败将在此刻做出分晓。

此时,正是一场战斗最紧要的时候,云王爷不知一生之中遇到过多少次这样的时刻,每一次都会感到万分的紧张,心中突突直跳。但这种紧张并非是源于害怕,而是源于兴奋,因为每每到了这种时候,才是真正考验一个指挥官谋略的时候,此时,往往一念之差间便可左右战场的整体局势,自然还会令人觉得紧张刺激。

曲声继续变得更加激昂,到最后竟隐隐有破音之象,但听得笛仙子奋力吹奏几声,战事之紧达到巅峰,而后竟然直接没了声音,究竟成败在谁,一时不可而知,只觉得空气之中隐隐有兵刃相交之声,剑拔弩张,令人为之一滞。

突然,笛声又起,其声势隆隆,如战鼓,如号角,激昂澎湃,振奋人心,战局之中被围之人已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取得了胜利的契机,正以此发动反攻,两军优劣之势在此逆转,而后更是一路高歌猛进,已在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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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云王爷眼中已然浮现出那副痛击敌军的场面,不禁喝一声好。这一声喊出之后只觉得胸中郁塞已久之气尽数唤出,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英雄豪气,当真舒畅喜乐至极。

就在此时,猛听得下面的随从大声叫道:“着火了!救火啊!”云王爷猛而惊觉,却发现自己此时竟然身处火海之中,这间房子是纯木制的,一经火烧其火势急猛,片刻之间已然全部点燃。

云王爷突然觉得一股浓烟呛鼻而来,急忙捂住口鼻,接着向窗外一看,只见整个小院之中都已着火,再向远看去,却见整个涅檀城中一片火光,却分不清究竟是花灯之光还是烈火之光。再一细看,却见天空之中浓烟滚滚,却原来整个涅檀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云王爷见此大感诧异,不知眼前景象究竟为何而至,涅檀地处其封底腹部,又临近东海,则不论是敌人火袭还是自然失火都不该如此,却哪里来的如此大火。

此时,只见石双破冒火冲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两张沾了水的布子。云王爷不及避火,当先问道:“石双破,这是怎么回事?”石双破慌慌张张的说道:“小,小人不知,只是方才听闻有战歌声自楼上传来,心下激动不已,似想立马便持枪杀敌去一般。但接着便见到旁边的木材之中有异声传来,靠近看去,见到一片片白蚁在啃食木材。其啃食速度极快,好似急行军一般,可能,可能也是受了这战歌的影响。”

云王爷道:“什么?”接着四周看去,果然见到烈火之中杂有一片片的白块,靠近看去,果然是成群的白蚁在结队啃食木材,细细看去,只见每只白蚁都在匆忙爬行,看起来焦躁不安,及其好动,果然便是收战歌影响之样。再远观院中树木,竟然也是一片一片的白块,想来是白蚁蛀坏了油灯的柱子之类,使灯落而火起,这才引发了大火。而至于远处市井,既然大火已起,则应该同是白蚁之祸,而今日又是元宵佳节,花灯满街,白蚁如此一蛀,花灯砸落,其火势之大,更不可估量。

云王爷回头向笛仙子看去,却见遮挡笛仙子的薄纱早已落下,薄纱之后,一位有沉鱼落雁之容的美丽女子正呆立原地,惶惶不知所措,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云王爷此时已然确认,这满城大火果然便是因此女而致,其一曲战歌影响整个涅檀城的白蚁暴动,啃食房屋,落灯为火,以致死伤无数。念及此,云王爷戟指喝道:“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女!竟然鼓动白蚁毁我涅檀!”笛仙子闻言看向云王爷,带着哭腔说道:“不,不,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其杏眼含泪,满面的惊恐与委屈,看之令人心动,不忍对其下手。

云王爷看着笛仙子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竟也心软了,内心之中猛而忆起了亡妻的样子。此时,凤鸣楼中树木已然毁的七七八八,其阵法也就此失效,再无隔音只能,只听得阵阵惨叫之声自院外透来,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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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爷心中一颤,看了眼早就拿在手中的竹制弓箭,眉头一皱,取箭搭弓,拉至满弦,直指笛仙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红颜祸水,祸及百姓,今日本王便要替天行道,除去你这妖女!”说话之时恶狠狠的,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既是说给笛仙子听得,却更多的是说给自己,让自己下定决心听的。

云王爷心下一坚,随即放弦射箭,这弓箭虽然是竹子所制,但威力却不比寻常弓箭差,云王爷拉至满弦方才射出,其箭矢便向着笛仙子急射而出,速度奇快,二人相距不远,这一箭转眼即至,而笛仙子仍在原地呆立不动,眼看便要亡命箭下。

就在此时,火势更猛,燃及房顶梁柱,一燃烧的木头陡然坠下,将笛仙子笼罩在一片火焰之中,再不见人影。

云王爷见此心下稍安,见火势迅猛,便忙随石双破逃出。

二人逃出凤鸣楼来,但见整个涅檀城一片火海,黑烟滚滚而上,直熏云天,街道上,救火之人不断的搬运着水桶,其让更有许多已被烧的体无完肤之人,整个涅檀城中除了火烧木柴的“噼啪”声响之外便是这些人的哀嚎之声,方才还一片喜乐的涅檀,瞬间便成了人间炼狱一般的惨像。

云王爷见此又急又恨,心知这不是一般的火灾,不仅火势蔓延全城,而且城中木材皆已被白蚁蛀做空心之样,此番便是扑灭了火势,但这涅檀城中的许多建筑却注定不能再用,涅檀从此便不复存在了。

自家都城被人烧成这样,云王爷自然有气,但有气却又无处发泄,要寻笛仙子的事,但笛仙子已死,况且对于笛仙子之死云王爷总觉得有愧,便一想到此人已死,不仅不觉丝毫痛快,反而更添烦闷。

就在此时,却听石双破说道:“王爷,城中大火已然不及相救,而云骑军军营就在城旁不远,应该赶紧去看看那边有没有被波及到。”

云王爷正有火无处发,听到石双破如此言语,便怒目瞪向石双破,喝道:“怎么!这些本王难道不知道吗,还需要你来教本王吗?”石双破道:“小人不敢。”云王爷此时怒不可遏,既然找到宣泄之地又怎肯放过,继续说道:“不敢?我看你胆子可大得很呢,你是不是早知那妖女有此异能,便特意引诱本王来此送死!”

石双破见云王爷如此栽赃,心知云王爷是有火无处发,拿自己出气,此时任凭自己再怎样花言巧语也无法脱身,便只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冤枉啊,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云王爷道:“冤枉?我看你分明就是和那妖女一伙的!”说着狠狠的在石双破背上踩了一脚,将其背踏得呈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了下去,这却还仍不解恨,便伸手一抓,将石双破整个人提了起来,怒喝一声:“去给你的同党陪葬去吧!”接着便将石双破扔进了“凤鸣楼”的火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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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爷此时才稍觉得舒坦了些,脑子也便跟着清醒了一些,觉得石双破所言不错,当务之急是该去查探一下云骑军的状况。这便转身看了看云府,见那边虽也有火光,但并不剧烈,想来云府附近极少有人敢靠近,是以云府周旁花灯不多,火势自然要小些,而且云府家丁众多,更有直接从云骑军调去的护卫,想来问题不大,云溪的安危自然不必担心。这便转身快步向云骑军营地奔去。

云骑军军营离涅檀不远,云王爷又快,片刻之间便赶到了。

却见云骑军军营没有着火,而屋舍都很结实,看来此处并未受到白蚁的影响。又见军营之前数万人装备齐整,笔直的站在原地似乎正在等候命令,见云王爷到了,便齐声道:“参见云将军!”云王爷点头回应。

这时一名副将走上前来,说道:“云将军,我等见涅檀城中火光一片,浓烟冲天,情知事态不妙,但没有军令,所以集结了所有将士在此等候命令。”

云王爷心下动容,看着这整齐的队伍,以及这些招之能来,来之能战的精锐战士,方才被笛仙子激发出的英雄气概复又充盈胸间,急欲指挥这些将士们去打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仗。转眼向涅檀看去,一片火光照亮了四周,如同白昼一般。那是涅檀最后的光亮,从此之后,此处很难再有“涅檀”一地。

想到这里,云王爷眼中突然闪出一道精光,继而仰天大笑,笑的酣畅淋漓,笑的狂傲不已。就在云骑军将士疑惑云王爷为何发笑之时,云王爷突然止住了狂笑,说道:“这涅檀城,是我放火烧的。”

云骑军将士听到此话心中都是“咦?”的一声,但云骑军纪律严格,这声“咦”也就只是心中一响,口中却不出声,不过脸上还是或多或少的露出了疑惑之色。

云王爷自然猜得到将士们的心思,便继续说道:“自从天子迁都天府,而敖王爷迁都隆昌之后,世人皆说我云王爷虽然名义上与敖王爷、天子二人实力均等,但都城却比之这二人差了一大截,好生没有排面。

这些本来只是一些市井小人的讥讽之言,不必当真。但想我云军征战沙场向来所向披靡,勇不可挡,说是当今最强军队也不为过,如此神勇之师又怎能因为这些小小问题为人诟病,这样未免太损我军声明。再者,国家都城之在关乎国家气运,既然敖王爷与天子都已定都在当世闻名的大都城,我云军又怎能自甘落后?今我焚此涅檀,其意便在于破釜沉舟,自今日起,我云军没有都城,北方云腾才是我等下一个都城,何时打下它来,我们便何时有都城,届时我等要在云腾占地百亩以建府,成一番轰轰烈烈之大事,教天下人皆知,我云军之神威!”众将士齐声喝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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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才那位副将问道:“将军,何时出发?”云王爷道:“就是现在,一路向西,即刻出发!”

云王爷此举固然是大胆的,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本来云王爷迁都之事有三大难关,最先的在于聂氏的七十大寿,此时既然已经办完,便已无此事;继而最难的,是聂氏坚决不肯迁都,说云家历代都以涅檀为都,绝不能在云王爷这里突然迁换。但适才云王爷看了一眼涅檀,见此地已毁,心中一动,想:这涅檀城此刻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什么列祖列宗之言都已管不了用,迁都之事已然是不得不可之事;而剩下最麻烦的,则是要攻下与天府、隆昌齐名的云腾,但云王爷聪慧过人,巧妙的将涅檀城之难说成了破釜沉舟之举,云骑军将士见此不仅没有因为都城被毁而士气受挫,反而因此倍受鼓舞,继而这一难题也就变作了云骑军上下所有将士誓死要达到的目标。如此上下一心,此难题终究也就不再是难题了。

其时元宵方过,天色未白,云王爷封地周边便突然冲出数万云骑军将士,此去向西,一路砍杀,其势不可挡。

本来云王爷封地周边的各诸侯知道云王爷在操办聂氏七十大寿的事情,料想在这期间云王爷不会有什么异动,是以放松了对云王爷这边的警惕,而云王爷此次行动又没有丝毫提前商议的过程,完全是突然想起,便突然开始,出奇之到极点,奇到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而周遭的诸侯又怎能预料。如此一个出奇,一个放松警惕,一正一负,致使此次云王爷的出征十分的顺利,周旁的几个诸侯完全是在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被云骑军攻下了主城。而次周边的,虽然有所防备,但云骑军已一路连胜,士气大增,又因中州北方一边从东至西攻去所遇险关极少,全仗着南北向山脉屏障以阻敖军,以东边一处险关据防云军,这才使得北方诸侯得以幸存。但云王爷此番突然袭击,便使东方屏障一夜失守,此后更无险可守,便使云军一路连破,顺利的攻下了云腾,甚至还一并收复了中州西部一边,就此连成北方据敖屏障,驻守北方,立于不败之地。

其间,天下因云王爷的猛攻而大乱,敖王爷趁机得利,又将中部个别诸侯打败,巩固了自己在中州中部的势力。至此,天下基本三分,虽仍有除云、敖二人之外的二三诸侯靠险而守,但其势岌岌可危,已不足为虑。

“天下为之大乱,可谁又知,其起因,不过蝼蚁之小。哼,可笑。”

终南山上,一邋遢老道面向白壁喃喃自语,似是老年痴语,却谁知,所述者,却是天下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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