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情仇-第八章 智破白马寺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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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智破白马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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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余宗武和赵娜及小青三人结伴而行。这日来到安徽合肥。三人进入一家酒楼正吃喝着,忽然听到街上一阵嘈杂声,三人不由转头向街上看去。只见十几个官兵正拥着一顶轿子走过去。余宗武三人见也没什么事,便继续酌饮。

这时酒楼里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只听一个说道:“你们看,巡抚耿九畴耿大人又去田间兴修水利,体察民情了。这一两个月下来,耿大人几乎天天都去田间地头指导兴修水利。”

一个说道:“我们安徽能有耿大人这样的巡抚,真是我们安徽百姓的福份呐,听说耿大人一来我们安徽就严惩了不少贪官污吏,平反了许多冤假错案,救了不少好人呐。”

另一说道:“听说耿九畴耿大人曾经上奏折痛斥奸阉王振圈地贪赃等不法行径,惹怒了王振,被打入死牢,还好不久王振便死在土木堡,于谦于大人才上奏折把他救了出来,是一个清官呐。”

余宗武三人边吃边听酒楼里的人议论。余宗武心道:“看来这个巡抚耿九畴真是个清官,在百姓中竟有如此好的口碑,真是难得。”

三人填饱肚子后便继续北上。这日来到黄梅县边境的一个山村。三人觉得口渴,便进入山村想讨水喝,然而他们一踏入这个山村,只见整个山村很是萧条破败,排排农户家中挂满了蜘蛛网,灶上、墙上长满了薛荔,灰尘铺满了家中,显然已很久没人住了。

三人心中不由惊疑起来,继续向前走去,又来到一个山村,远远看见一个农户家门口挂着两盏红红的灯笼,门口两旁的墙上贴着一对火红的楹联,看来正在办喜事。

但是余宗武等三人走到门口时,不由惊呆了。只见这户农家的院子里,一对老汉和老婆子以及一个身穿喜妆的青年正倒在血泊中,屋中东西乱七八糟的一片狼藉。

余宗武三人见不远处还有几户人家,便走过去问了起来。

只听一个猎户说道:“这里是白洋村,这户人家昨天正在结婚办喜事,不想山中盘踞在白马寺的那伙土匪冲了进来,砸了现场,不但杀死了新郎及其父母,还抢走了新娘。”

余宗武听了说道:“你们怎么不去县里报官?”

那个年青猎户说道:“很早就有人报案了,而且那个曹国秀县令也请来了武林高手去攻打白马寺,但白马寺铜墙铁壁,而且机关重重,攻打白马寺的武林高手死的死,伤的伤,终是剿灭不了这股贼匪。近几个月来,那白马寺的贼匪气焰更是嚣张,不但对周边的山村烧杀掳掠,而且还跑到我们这里来放火打劫,唉,真不知我们以后的生活怎么过下去。”

一旁的赵娜听了说道:“那个曹国秀县令就这样不管了,任由百姓让贼匪**?”

那个年青猎户道:“那个曹国秀县令自邀请武林高手攻打白马寺一役后,便一直没有动静,听说他还让手下阻止百姓报白马寺杀人劫财的案件,还有人说那曹国秀县令暗地里与白马寺的贼匪首领浪里蛟相勾结往来。”

余宗武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大哥是以打猎为生?”

那个猎户听余宗武忽然问起这个,不由一怔,说道:“是的。”

余宗武道:“在下有一计,不用惊动官府,就能摧毁白马寺的贼匪,只是需要大哥配合。”

那个年青猎户说道:“这位侠士,只要能杀尽白马寺的贼匪,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余宗武道:“那好,对了,还没有请教大哥的姓名?”

那个年青猎户道:“我叫田大郎,不知侠士如何称呼?”

余宗武道:“在下姓余名宗武。”说完指着赵娜对田大郎道:“这位是赵娜赵女侠。”又指着小青说道:“这位是赵女侠的随从,叫小青。”

那赵娜和小青忙对田大郎道:“幸会,幸会。”

田大郎也报之以礼。

余宗武道:“在下之后可能还会来打扰田大哥,和田大哥商议破贼之策,现在我们先告辞了。”说完和赵娜、小青一起离开了田大郎。

余宗武和赵娜、小青离开田大郎后,赵娜问余宗武道:“余少侠,我们要往哪里去啊?”

余宗武道:“两位如果不嫌弃,可随我去黄梅县里的衙门走一遭,等下到了那曹国秀县令那儿可能还要两位配合。”

赵娜道:“好啊。”

于是三人向黄梅县衙门走去。在路上,赵娜问余宗武道:“余少侠,你果真有破那白马寺的计策?”

余宗武道:“已想到一计,不过眼下要先去县衙门,打探一下那个县令曹国秀的底细再说。”

赵娜听了,不再多说。三人很快来到了黄梅县的县衙门。只见余宗武直奔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看守衙门的衙差见了,问道:“你有何冤情,说与我听听?”

余宗武道:“我姐姐被白马寺的贼匪抢走了,我们状告白马寺贼匪抢劫杀人。”

那看门的衙差听了,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别告了,状告白马寺的人多着呢,但我们县令大人实在无能为力。”

余宗武道:“你们让开,我要当面向县令大人告状。”说完推开那看门衙差要进公堂,那衙差就是不让,双方争扯起来。

早有衙差进去告诉那曹国秀县令,那曹国秀命人阻止余宗武三人进公堂。这时余宗武用力推倒那个看门衙差,和赵娜、小青直向公堂奔去,马上便有衙差上前阻拦,双方争打起来。

那些衙差岂是余宗武、赵娜等人的对手,不一阵儿功夫,便被余宗武等人打倒在地,那在里面偷看形势的曹国秀县令见状,知道事情不行,于是走出来喝道:“你们不要再打了,给我住手。”

曹国秀这一喝,双方争打顿时停了下来。那曹国秀向余宗武等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余宗武道:“我们来告状。”

那曹国秀听了,马上对那些衙差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平日里都让本官给宠坏了,有人告状也敢阻拦,快给本官退下去。”

那些衙差听了,便退了下去。

那曹国秀县令马上陪起笑脸,对余宗武等人说道:“本官看几位身手不凡,本官平日里最钦佩你们这种武功高强的侠士,快快,请里屋坐。”

于是余宗武等人也不客气,和曹国秀一起走进里屋坐了下来,下人端上了香茗,那曹国秀呷了一口,说道:“不知几位侠士尊姓大名,要告什么状?”

余宗武等人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后,余宗武说道:“我们状告白马寺贼匪劫财劫人,不瞒县令大人,我姐姐千里嫁给贵县白洋村的表哥,不想结婚当天便被白马寺的贼匪劫走,那些贼匪还杀死了我姐姐的夫君及夫家亲人。”

那曹国秀听了,显出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那些白马寺的贼匪真是十恶不赦,如此为非作歹”,说到这里,又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不瞒各位,之前本官也收到不少百姓状告白马寺贼匪之状,但本官也无可奈何啊,本官之前曾发出请帖邀请不少武林高手一起去攻打白马寺,可那白马寺铜墙铁壁,又机关重重,本官邀请来去攻打白马寺的武林高手不是被他们杀死,便是被他们抓住了,唉,本官对这件事实在头疼,一来无法向上面交差,二来对不住黄梅县的百姓,唉……”

余宗武听了,说道:“那白马寺真地这么难破?”

曹国秀道:“确是如此。”

余宗武道:“哼,在下就不信了,凭在下和我这两位朋友相助,会破不了那白马寺的一群乌合之众,会救不出我姐姐。”

赵娜在一旁也说道:“就是。”

那曹国秀听了,说道:“几位侠士是想自己去破那白马寺?”

余宗武道:“不错,本大爷一定要亲手摧毁那什么白马寺,也一定要救出我姐姐。”

那曹国秀听了,心中大喜,但嘴上说道:“几位大侠虽然武功高强,但千万不可鲁莽,那白马寺机关重重,不是轻意破得了的。”

余宗武道:“什么机关重重,本大爷偏不信,本大爷明晚就去毁了这白马寺?”

那曹国秀县令听了,心中又是一喜,说道:“既然几位执意要去,那这样,本官派几名武功过得去的衙差随几位一同前去,如何?”

余宗武道:“那多谢县令大人了,明晚我再来衙门带这几个衙差。”

那曹国秀道:“那好,我们明晚再见。”

那余宗武和赵娜、小青便离开了县衙门。三人一走出县衙门口,那曹国秀便派人暗中监视他们。

余宗武和赵娜、小青三人在街上走着,赵娜对余宗武道:“余少侠,有人跟踪我们。”

余宗武道:“我知道,一定是那曹国秀县令派来的,我们装作不知道,别管他们。”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进入一家客栈一番酌饮后,便租了房间睡了起来。

这天晚上,黄梅县衙门曹国秀县令的内堂上灯火通明,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型大汉对那曹国秀县令说道:“曹大人,你召我来有何要事?”

那曹国秀道:“龙贤弟,今天有三人来县衙告案,其中一人说你们在白洋村抢了他的姐姐,还杀死了他姐姐的夫君及家人,要本官去摧毁你们白马寺。”

这彪型大汉正是白马寺的首领浪里蛟龙跃海。那浪里蛟听了说道:“确有此事,不过曹大人应该没答应他们吧。”

那曹国秀县令道:“当然,本官再昏聩,也不至于到出卖朋友,今天招龙贤弟来只是想向龙贤弟通报一下,这三个年青人武功甚是高强,龙贤弟不可大意。”

浪里蛟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来我白马寺?”

曹国秀道:“听那位青年侠士说是准备在明天晚上动手,到时如果事情有变,本官再飞鸽传书给龙贤弟,不过龙贤弟也不必过于紧张,有本官在,只怕还没人能摧毁得了你们白马寺。”

那曹国秀停了一下,又说道:“听说龙贤弟你们在三天前曾劫了一位路过本县地境的告老还乡的朝廷官员的不少银子,是不是?”

那浪里蛟听了,心中一亮,说道:“曹大人今晚邀我来你这里,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吧?”

那曹国秀县令听了,说道:“哪里哪里,不过龙贤弟,我们是约法三章的,在本县地境劫财,必须分三分之一给本官的。”

那浪里蛟笑了一下,说道:“曹大人,你放心,银子三天之内就会送到。”

那曹国秀听了,脸上不露出什么,心里却乐开了花。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听那曹国秀县令说道:“本官到现在还在为邀请多位武林高手去攻打你们白马寺一事感到得意,如今有了这件事为盾牌,本官上可以向上面呈述理由,下也可以向黄梅县百姓有个交代,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把大把地捞银子了,嘿嘿。”

那浪里蛟听了,心中也一乐,说道:“还是曹大人英明,说服那些武林高手在晚上来攻打我们白马寺,这些武林蠢货才得以全部被我们歼灭,嘿嘿。”

两人得意地聊了一阵子后,那浪里蛟便回白马寺了。

却说这天夜里,余宗武、赵娜和小青进了一家客栈睡起觉来,那曹国秀县令派出的探子见无情况也暂时回家睡起觉来了。凌晨四更时分,余宗武起来到了田大郎那儿,和田大郎密谋了一番,便又悄悄回到了客栈中。

到了傍晚,三人在客栈中一番酌饮后,余宗武对赵娜和小青说道:“我想了很久,觉得那白马寺机关重重,不宜夜间动手,这样,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破那白马寺,两位觉得如何?”

赵娜道:“悉听余少侠吩咐。”

余宗武道:“那咱们今晚便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见。”说完向赵娜和小青暂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天晚上,余宗武单独来到县衙门,那曹国秀县令早已在那儿等候了,余宗武见了那曹国秀县令,曹国秀道:“怎么只有你余少侠一个人?”

余宗武道:“在下不愿我那两位朋友去冒险,所以决定今晚自己单独一个人先去试探一下白马寺的底细再说。”

那曹国秀听了,说道:“只怕余少侠此去危险,这样,本官派两名衙差随从余少侠一起去,如何?”

余宗武略一思忖,说道:“那好吧,多谢曹大人了。”

于是余宗武领着两名衙差来到了黄梅县西山的白马寺外。三人伏在白马寺外的荒草丛中看去,只见一座偌大的寺院座落在山岭上,寺院里比较幽暗。

余宗武对身边的两名衙差说道:“你们两个伏在这草丛中,不可轻举妄动,我潜入寺中去看一看,若我没有回来,你们就回衙门吧。”

那两名衙差说道:“好的。”

于是余宗武便施展轻功,飞落在白马寺的屋楞琉璃瓦上,微一聆听,只见整个白马寺安静得吓人,他心中已猜测到白马寺中的贼匪一定在等着自己去自投罗网,才会如此出奇的平静。他也猜到那曹国秀县令一定真地与白马寺的贼匪相勾结往来,这次自己来试探白马寺,那曹国秀县令一定也事先通知了对方。

想到这里,余宗武心中微微一笑,便飞身落在了白马寺的走廊上,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潜入到大雄宝殿门外,只见大雄宝殿的门微开着,只容得一个人进去,他略一思忖,便侧身进门去,哪知还没走几步,脚下忽然一空,身子不由自主地坠落下去。

只见这时大雄宝殿里灯火大亮,紧接着是一群人的哄堂大笑。余宗武脚刚一着地,只觉眼前一黑,上面已有钢板盖封得严严实实了。很快,余宗武便被那白马寺的贼匪捆绑着押入了铁牢里。

那潜伏在草丛中的两个衙差见余宗武进入白马寺许久没出来,知道他出事了,便回去禀告那曹国秀县令。

那曹国秀听了,斥退了那两名衙差,冷笑地自语道:“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来破这白马寺,哼呵。”

却说那余宗武被关进铁牢后,看了一下四周,只见地牢里空****的,只有相邻铁牢里也有两名囚犯。一名脸型稍为宽正,一名脸型稍长,大都是四五十岁的大汉,两人都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

见余宗武被押入进来,那脸型稍长的囚犯问道:“少侠因何也被捉入此牢?”

余宗武道:“为了摧毁这白马寺,使黄梅县的百姓不再遭受这伙贼匪的荼毒。”

那脸型稍长的大汉说道:“少侠侠义之举真是令人钦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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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宗武道:“在下姓余名宗武,也敢问两位大叔尊姓大名,是否为本地人?”

那脸型稍长的大汉说道:“我叫吴平,他叫徐子明,我们两个都是黄梅县人。”

余宗武道:“两位大叔因何被捉入此牢?”

那徐子明道:“此事说来话长,简单地说就是白马寺的贼匪抓了我们俩的闺女,我们俩为了救自己的闺女,追入这白马寺,误中机关才被捉入此牢的。”

那吴平也附和道:“不错。”

徐子明道:“本来此间地牢中关着不少人,但这白马寺的贼匪每隔几天便抓一二个人,绑捆在操练场上当活靶子,给他们练习镖箭。两天后可能就轮到我和吴平了,唉,我死了倒没什么,可怜我的闺女被他们**糟蹋,还要被卖到青楼当妓女。”

那吴平也恨恨地道:“是啊!”

余宗武听了义愤填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摧毁这白马寺。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余宗武道:“两位既然是本地人,可曾认识那曹国秀县令,不知此人为人如何?”

那吴平道:“你是说那本县县令曹国秀,我再清楚他的为人不过了。此人奸险狡猾,可以说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相当的奸毒。”

余宗武道:“哦,愿闻其详?”

于是吴平就说起那曹国秀县令的故事来。

原来那曹国秀县令没有中进士前,家中比较贫苦,和自己的老娘住在一间破房子里相依为命。

离他们住房较近处有一户人家,是开染坊的,生活比较殷实。这户人家主人姓沈,名城,他的妻子叫陈萍,为人比较贤惠,乐于帮助穷苦人。

那陈萍见曹国秀一家生活已窘迫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于是经常送粮送衣地接济他们。

一次曹国秀的娘因为过度劳累,又染上了风寒,躺在榻上爬不起来。曹国秀眼看着他的娘的病一日重比一日,于是便跑到沈城家中,求陈萍帮忙。

陈萍听了,来到曹国秀的家中看了一下,二话不说,便请来了县里一位有名的大夫,给曹国秀的娘看病,又掏出银两给曹国秀的娘抓药。在陈萍的帮助下,曹国秀的娘的病才渐渐地好了。

这天,曹国秀的娘带着曹国秀来谢陈萍,曹国秀对陈萍说道:“陈大婶,我曹国秀日后若有出息,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那陈萍忙说不必谢,并对曹国秀的娘说道:“大姐,我看国秀这孩子天资聪颖,又有才华,我只盼望他将来能考个功名,为我们黄梅县的穷苦百姓作主,为我们黄梅县的穷苦百姓减轻痛苦,能这样,我那时就算作古,九泉之下也会很欣慰的。”

那曹国秀听了,说道:“陈大婶,我曹国秀会铭记您今日的教诲的。”

四年后,曹国秀的娘去世,当时曹国秀家中没钱殡葬,还是陈萍出钱帮助曹国秀安葬了他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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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曹国秀中了进士,被派到黄梅县当县令。那曹国秀自从当上了县令后,便远远地避着沈城、陈萍一家,有事要经过陈萍的门口,也命令下人绕道走。

天有不测风云。这天沈城和陈萍到外地做生意,回来时乘船回家,不想途中遇到飓风,大船被打翻沉入海底,沈城和陈萍夫妇也遇难。

那时沈城和陈萍夫妇俩基本上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叫沈蓉,当时快十六岁,儿子叫沈仁,当时才十岁。那沈城和陈萍夫妇俩一去世,偌大的家业便无人打理。

那曹国秀听到这个消息后,在书房中来回踱了一阵子,有了主意。当天晚上,曹国秀便来到沈城家中,一进门当着沈蓉和沈仁的面便扑在沈城和陈萍的棺椁上大哭起来,哭天不佑好人,自己的恩情还未报,自己的恩人就先去了。

沈蓉和沈仁见曹国秀哭得那么伤心,就叫他节哀。于是曹国秀对沈蓉道:“蓉儿,之前国秀我的娘死时是由陈大婶出资殡葬的,如今沈大伯,陈大婶他们去世了,你们年龄又小,这殡葬之事就由我来替你们家作主,让我来出资风风光光地安葬沈大伯和陈大婶他们,如何?”

那沈蓉当时年小,不懂人心险恶,以为曹国秀是为了报答她们的娘的恩情在帮助她们,于是欣然答应了。

于是曹国秀就作主,出资买坟地,宴请邻居风风光光地大葬了沈城和陈萍夫妇。安葬了沈蓉的父母后,曹国秀对沈蓉道:“蓉儿,如今你的父母去世,你们的起居饮食缺人照顾,这样,你们不如先搬到曹叔叔家中住,曹叔叔家中还有空房子,你们就先住一段时间,我们再做打算,如何?”

那沈蓉和沈仁正愁她们以后的生活没人照顾,见曹国秀这么一说,当然同意了。此时她们心中很是感激曹国秀。

于是那曹国秀便命令下人把沈蓉和沈仁的生活用具等搬到他的府中去,自己又亲自领着沈蓉和沈仁往自己的府中走去。

三人走到街上时,迎面走来一个叫卖冰糖葫芦的,那沈仁心中想吃冰糖葫芦,停下了脚步,双眼直盯着那冰糖葫芦。

曹国秀见了,明白沈仁的心意,于是叫停那卖冰糖葫芦的,掏出钱来分别给沈蓉和沈仁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沈蓉和沈仁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激曹国秀。沈蓉道:“曹叔叔,你对我们真好。”

曹国秀道:“你们还小,不知道以前你们父母对曹叔叔我和我娘是多么的好,曹叔叔现在做的,只是报答他们的万分之一。”

三人边说边走,不由来到了一座府宅前,只见上面木匾上题着“曹府”两个大字。这座曹府正是曹国秀在县衙之外的住所。三人走进了曹府后,曹国秀让下人打扫整理干净一间房间,让沈蓉和沈仁住了下来,并说道:“阿蓉、阿仁,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就安心住下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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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和沈仁答道:“多谢曹叔叔。”

晚饭的时间到了,那曹国秀亲自来叫沈蓉和沈仁吃饭,在饭桌上,曹国秀时不时地给沈蓉和沈仁夹菜,并说道:“阿蓉、阿仁,这儿就是你们的家,你们不用客气,尽管夹去吃。”

这样过了一个月,这天,曹国秀来到沈蓉和沈仁的房间里,对沈蓉说道:“阿蓉,曹叔叔记得你应该已经十六岁了吧?”

沈蓉答道:“我现在正好十六岁,曹叔叔,有什么事吗?”

曹国秀道:“就是你们家染坊之事,你们家染坊生意那么大,而你们又尚小,不懂得经营,如果你们信得过曹叔叔,就让曹叔叔替你们经营染坊,你们同意吗?”

沈蓉沉思了一下,说道:“好,我们信得过曹叔叔。”

曹国秀道:“不过期间生意上有一些契约,需要你们签字,你要配合曹叔叔。”

沈蓉道:“我会的。”

曹国秀听了,心中暗暗高兴,走出了房间。

这天,曹国秀拿着几张纸张来到沈蓉和沈仁的房间,对沈蓉说道:“阿蓉,这是我和几个富商达成的关于经营你们家染坊的生意的契约,你在这下面印个手指印就行了。”说完取出印泥,摆好了份契约。

沈蓉犹豫了一下,就在契约的右下方印了手指印。沈蓉印完手指印,曹国秀拿起所谓的“契约”看了一下,强按住内心的喜悦,走了出来。

接下来二周的时间里,曹国秀就叫沈蓉在好几份所谓的“契约”上印下了手指。你道这些契约真是曹国秀为沈蓉她们经营沈家的染坊的生意契约?其实这些契约是曹国秀变卖沈家的染料、染布、房屋等等为自己所有的契约。那沈蓉和沈仁她们竟没有一丝防备之心,就这样印下了手指印。

那曹国秀见目标已达到,就原形毕露。这天,沈蓉和沈仁正在房间里坐着,曹国秀领着几个下人进来,说道:“阿蓉、阿仁,你们到外面去住,这间房间我要用作招待客人。”

沈蓉听了一怔,说道:“曹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们搬到哪里去住啊?”

曹国秀道:“随便你们到哪里去住,反正你们不要再来这里住,再来这里吃了,明不明白?”

沈蓉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情,说道:“曹叔叔,你真地不帮我们,不管我们啦?”

曹国秀道:“我已经帮助你们好长时间了,行了行了,别说废话,冯师爷,你叫下人把这对姐弟给我赶出曹府。”

于是那冯师爷叫来手下把沈蓉和沈仁拖出了曹府。

那沈蓉和沈仁无处容身,便又来到自己的老家。只见自己的老家已被人翻修了一番。沈蓉和沈仁见了一怔,上前敲门。

里面出来一个管家,见了沈蓉和沈仁,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沈蓉道:“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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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说道:“这里以前是沈家的,但近来已经卖给了我们老爷,你们快走,不然我报官了。”

沈蓉听了不敢相信,说道:“你骗人,我们沈家什么时候把房子卖给你们了。”

那个管家道:“那夜我明明看见那曹国秀县令拿着印有沈家人手指印的契约给了我们家老爷,这还有假,你们快走吧。”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时沈蓉回忆起之前曹国秀让她在“契约”上印手指印的事,才知道上了曹国秀的当了。

沈蓉和沈仁姐弟俩无处容身,便蹲在别人屋檐下过夜。时值冬日,这几天黄梅县正连下大雨,沈蓉和沈仁姐弟俩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又都染上了风寒,然而又没钱看大夫,这样过了两天两夜,这天晚上,天依然下着大雨,沈蓉和沈仁姐弟俩跌跌撞撞地又来到了曹国秀的府第,有气无力地敲了几下门,便昏迷过去了。

那冯师爷出门一看,见门口竟昏迷着沈蓉和沈仁,便上前一探气息,只见沈蓉和沈仁姐弟俩鼻息极微弱,头上又极其滚烫,正在轻轻地喃喃而语。

那冯师爷便进府向曹国秀说道:“曹大人,门口躺着沈蓉和沈仁姐弟俩,她们都感染严重风寒,神志昏迷,要不要叫人把她们抬进府里来。”

那曹国秀道:“把她们姐弟俩抬进来干什么,又要浪费我的银两。”

那冯师爷道:“可是如果再不请大夫,她们姐弟俩可能会没命。”

那曹国秀听了,好像正中下怀,于是说道:“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让那对姐弟俩进我曹府半步。”

那冯师爷听了,只得说道:“是。”

第二天,雨停了,曹国秀想起门口的沈蓉和沈仁姐弟俩,不知她们是否已经死去了,便叫冯师爷再去打探一下。

那冯师爷走了出去,又回来禀告说:“曹大人,那沈蓉和沈仁姐弟俩已经死了。”

那曹国秀听了,心头微微一愣,心中马上高兴起来,舒了一口气,说道:“吩咐下去,叫下人把她们姐弟俩抬到山上乱坟岗,挖个坑将她们埋了。”

于是冯师爷遵命办去了。

那吴平说完了那曹国秀县令的往事,余宗武只听得义愤填膺,又想起近来曹国秀又与白马寺贼匪相勾结,祸害百姓,不由说道:“这曹国秀真是死有余辜。”

此时徐子明道:“这曹国秀不但人面兽心,奸毒狡猾,而且简直是个禽兽,有一件事不知吴大哥你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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