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易和昭华按鲁伯的指示,沿着环壁的楼梯往上走,走了半个时辰,抵达了顶端,顶端有一个小门,但二人怎么推都推不开,被冰冻得结结实实,熊易拿刀去撬,但没有用。昭华想到扶桑子,她拿出盛放扶桑子的木盒,打开盒子,一股强烈的热量,立时释放出来,门上开始冒出水珠,顶上的锥形的冰柱也开始融化,但却并不往下滴水,而是保持原来的倒锥形,就好像在纳西世界的平衡心中一样。
“这里应该就是纳西世界与外面世界的平衡点了!”
“要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半个时辰过后,熊易继续推大门,却还是推不开,二人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昭华顺手一拉,门竟开了,原来门是朝内开的。打开了大门,熊易拉起昭华就向外走,却一头扎进了水中,原来门的外面是水,这水竟也不流动,依然像冰冻着。
“水不流动,这真是奇观,说给人人都不会信!”
“这里应该就是外面大湖的湖底了,我们从这里往上游应该就能到达地面。”
“说的是,可我们带这么多东西,怎么办?再说外面是冰天雪地,这些皮衣不能不带啊!”
“丢在这儿吧!皮衣沾了水,很重的,也带不出去,带上扶桑子就行了,到了外面,就用扶桑子取暖。”
熊易和昭华将隰家村村民赠送的礼物都丢在了海眼内,只穿着单衣,吸了一口气,带着装有扶桑子的木盒走入水中,水颇凉,二人划水,向上游,到达了水的顶端,水面还在冰封中,昭华连忙取出扶桑子,冰面遇到扶桑,开始迅速融化,水也开始加热,但二人却不能在水中呼吸,体力渐渐不济,又坚持了一会儿,冰层化开了一个小口子,熊易先把昭华推了上去,昭华上了岸,连忙又将熊易拉了上去。
熊易和昭华终于回到了外面,激动万分,如再生,休息了片刻,熊易扫视周围,依然是白茫茫的雪原,天上阴云密布,分不清东西南北,二人懵了,不敢盲动。昭华提议用雪堆一座高台,站在高处看看能否找到七香车,熊易认为方法可行,便动手,花费了数个时辰,二人堆起了一座有五丈余高的高台,熊易登上高台远望,发现远处不知是何方向,有数个大小不等的雪丘。
熊易又潜回到海眼中,将隰家村村民赠送的食物取了出来,二人大吃一顿,补充了体力,朝着雪丘前进,昭华一直将扶桑子露在外面,所到之处,积雪融化,二人不觉得寒冷。走了三个多时辰,二人赶到了雪丘地,雪丘融化,显露出来的果然是建筑物,二人又来到最高的一处,融化了积雪,七香车就在楼顶。
熊易和昭华坐上了七香车,激动不已,相拥在一起,漫长的探险之旅结束。
熊易启动七香车,飞离川地,飞往应龙泽上,昭华提议先往应龙茧那里,二人便来到龙首山处,远望应龙茧,这应龙茧已经不是上一次来看的模样,呈粉红色,隐隐约约能看到茧中有东西在动。
“夫君,看这情况,应龙离复活只差一两步了!”
“是啊!”
“要不现在就行动呢?把扶桑子丢到应龙茧里去。”
“现在就行动?会不会太草率?”
“那你说怎么办?”
“先回去和大臣们商量商量吧。”
“夫君,依我看,不能再等了!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诛杀或是不杀,回去商量不商量,结果还不是都一样,难道会商量出个放弃诛杀应龙的决断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当初没有想太多,但现在要行动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反而下不了决心了。”
“夫君,不用想那么多,现在还不够糟糕吗?我们只有这一个选择了,无论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嗯,我知道了!还好有你在,能为我分担。”
“夫君,无论会出现什么结果,我都会和你守在一起。”
熊易指令七香车飞到应龙茧的上空,昭华取出扶桑子,炽烈的热量,瞬间释放了出来。熊易端起木盒,猛地一甩,扶桑子飞向了应龙茧,应龙茧立刻烧出了一个洞,扶桑子掉进了茧中,紧接着,应龙茧开始震动,熊易眼看情况不太妙,连忙指令七香车飞离。昭华回头看,那应龙茧中传出了龙的吟啸,不知是痛苦,也不知是愤怒,响动天际,震彻四野,天塌地陷,雪山山崩,飓风乱吹,巨树枯朽,冰河开裂,同时,茧中释放出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强,越来越烈,如太阳,刺眼夺目,又过了一会儿,天昏地暗,电闪雷鸣,如末日降临。应龙茧逐渐沉寂,光芒逐渐消失,变成了一个血红色的大球,又过了一会儿,应龙茧由红变黑,连接天空和地面的茧丝崩解碎裂,应龙茧整个儿悬浮在了空中,又过了一会儿,应龙茧的表面开始出现裂纹,如蛋壳破裂,裂纹中释放出让人肤寒胆冷的蓝光,须臾之间,只听得一声震天动地的炸响,应龙茧土崩瓦解,炸裂成一个一个的黑块,飞散四处,又有红色的浆液,从应龙茧的核心泻出,泻到了龙首山上,龙首山崩解炸裂,土石砸进了禹王海中,浆液顺着山势,流进了禹王海中,冰封的禹王海瞬间解冻,冒起冲天的白气,海水陡然涨起,向四周外溢,推山倒树,填沟埋壑,毁城灭田。应龙的这一场复活完全改变了应龙泽的地貌,以龙首山为最高,四周土地沉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锥形地势,禹王海的海水毫无阻挡,流进了低洼的圆环地,海水流动,又继续融化积雪,雪水补充了海水,水势越来越大,形成了一座大海。
天空中,黑云迅速消散,露出了久违的湛蓝,金色的阳光,刺破云层,洒到了地面上,白茫茫的大地,气温回升,冰雪消融,河流开冻,往日的应龙泽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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