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过了三天。
三天中,越冰如都试图用自己的内力,打通宋玉的经络,但也仅仅是让宋玉睁开了眼睛。
其实,让他睁开眼,还不如让他闭着呢!宋玉一睁眼,就狠狠地瞪着越冰如。越冰如知道,他这是在责备自己了,可是在那种境遇下,你要她怎么办?
越冰如将宋玉扶下马,倚在一棵树旁,只身出去寻些食物。这三天来,宋玉一米未食,而自己也如此,不免有些饿了。
其实,这三天以来,宋玉的气早已消了,毕竟,冰如是为了自己才这样的,自己没有理由对她生气。气一消,肚子不免有些饿了,肚子饿,反而让他更恼火。肚子虽饿,嘴却张不开,岂非白饿?现在,只有白瞪眼的份了。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宋玉听到有人在歌,宋玉也知道他在歌什么,也知道是谁在歌。
不久,宋玉看见一白发老翁倒卧在驴背上,仰着天,饮酒高歌。那老者侧身一视,便看见宋玉倚在树旁,呆呆地看着自己。
“年轻人,可还记得老朽?”
宋玉闻言,眼睛上下翻动,表示记得。
那老者见此情景,不禁大笑道:“唉!你骗得了世人,却骗不了自己;你瞒得过一时,又岂可瞒得过一世?罢了罢了,何必背着包袱走江湖啊!”
宋玉的眼已含泪水,他的面容近乎憔悴。
那老者剑宋玉不能走动,又是一番大笑道:“被人点了穴?”
宋玉左右转着眼睛,表示不是。
“下了蒙汗药?”
宋玉依旧左右转着眼睛。
“那便是中了毒。”
此刻,宋玉的眼睛改为上下转动了。
那老者点了点头,又道:“天下之毒,能让你动弹不得的,恐怕也只有那泰山凌心洞的寒毒了。”
宋玉猛然瞪大了眼。
“哈哈哈哈!我们是真的有缘啊!”言落,那老者已将手中的酒葫芦飞了出来,那葫芦径直撞向宋玉的头。正当宋玉心里一惊之时,也不知那老者用了什么办法,葫芦竟偏了个角度,飞到宋玉的头上。更奇怪的是,那葫芦在宋玉的头上不住打旋,忽一个不稳,向下倾斜下来,那酒水径直流了下来。流到宋玉的嘴边,一股暖流解开宋玉冻僵的嘴,一股酒水流入宋玉的口中。
一种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下到胃里,又从胃里,散入了全身。宋玉不禁咳嗽起来,那酒劲儿大的早已让他的喉咙冒烟了。
“前辈可是......”未等宋玉问完,那老者便说话了。
“哎!相逢便是有缘。既有缘,又何必在乎身份姓名这等俗事?”
“既有缘,若告知姓名,那岂不是另一方缘分?”
“人生在世,姓为何,名为何,不过是存于此间的代号罢了。江湖之人,要这劳什子做什么?有这时间,你该想想,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