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楼-第十七章 四人行 同异心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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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四人行 同异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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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蓁依言带扶丘见荆凡与项绫罗,没有过多解释,只道他是过来帮忙。果然荆凡没说什么,项绫罗看荆凡哥哥和逝川都没说什么,自然也什么都不说。亓蓁他们最近几天做的事她不太清楚,可为了方便,他们将地点转移到别院,项绫罗知道自己只要在门外给他们把风就行。

至于其他,交给几位哥哥姐姐,扶丘这人,她在项家听父亲提到过几回,是个人物,他的加入也是蓁姐姐他们经过慎重考量之后才做的决定吧。

项绫罗将房间让给他们,自己带着阿炎到院子里玩儿去了。

项绫罗走后,房间剩下亓蓁、荆凡、逝川和扶丘四人,气氛有些不对……

亓蓁和扶丘都已知晓逝川九皇子的身份,彼此之间也心照不宣,扶丘与逝川必定站在同一阵营。亓蓁与荆凡也算是有过过命的交情,对荆凡也不想有所隐瞒,逝川的身份在这里又不能随便说出,所以,四人之间,荆凡是最不知情者。

房间内一时间没人说话,各怀心思。

荆凡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仿佛并没察觉半分另外三人之间的猫腻,可这没有表情的表情之下,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外人根本看不透,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荆凡观察入微的能力,从他们面上又看出了多少秘密?

逝川首先打破沉静:“蓁儿,荆凡,你们先说说昨晚在造酒房查到了什么?”

一句话,抓住了关键点,又避开了尴尬。

昨晚是亓蓁与荆凡一同行事,荆凡示意亓蓁来说,亓蓁将在造酒房经历的事无巨细,就连发现的女子画像的事都说与几人听了。

又是阵法,这背后的人那么喜欢用阵法,一定是对自己的阵法非常有信心。逝川沉思,又想到,这两次的阵法一个被他破了,一个又被荆凡破了,这样的阵法也敢拿出来,那施阵者,一定偷偷躲起来不敢再出来丢人现眼。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亓蓁问。

扶丘也奇怪,问道:“是啊,九……你刚刚在笑什么。”他没听出来亓蓁叙述中有什么可笑之处。

“无聊。”荆凡瞥了他一眼。

逝川见三人都在看自己,立即正色,咳了咳道:“我刚才在想,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金家,那么我们之前推测的造酒房不止一个就成立了,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一醉楼真正的造酒房,可能在金家。还有,蓁儿你说,你们看到了一个女子画像,能把那画像拿出来让我看看么?”

最后一句话,是对荆凡说的。

荆凡轻描淡写道:“丢了。”

丢了?

就连亓蓁也忍不住打量荆凡一眼,她明明见他将画像放到自己怀中,怎么会说丢了?

“丢了也没事,反正里面也不是什么漂亮美人儿,就算漂亮,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人,现在怎么应该也有三十多岁了,不重要,不重要……”逝川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视线落在荆凡脸上审视着。

从他那没有什么破绽的脸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亓蓁蹙眉。

扶丘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逝川公子,你在说什么呀?”

“嗯……没什么,没什么……”逝川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荆凡脸上离开,“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扶丘问。

逝川起身,神色严肃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醉楼的传说?”

一醉楼有各种传言,最开始流传的说法是这样的:

据说,十年前,君主最宠爱的小女儿凤鸣公主远嫁塞外之前,曾游玩到啻陵,困乏之际,瞥见‘一醉楼’三个字,问左右:“一醉楼,当真能解千愁不成?”不得解,当下便入了酒楼,要了两壶千愁酒,当晚又在酒楼住下。

第二日,凤鸣公主亲自提了牌匾给一醉楼。

回到皇宫之后,凤鸣公主就准备远嫁塞外的相关事宜。

凤鸣公主去了塞外之后又过了半月,行宫传来旨意,钦点一醉楼供应朝廷酒水,这等奇异之事像是一个大大的雷,震惊了整个啻陵城。

啻陵城居江湖之地,处庙堂之远,何以得到朝廷青睐?

不过,这种幸事对一醉楼来说是天大喜事,谁知一醉楼只愿在民间做小本生意,不敢攀上朝廷,朝廷也不勉强,就准了一醉楼的心愿。只是,一醉楼每年要提供给朝廷一瓶千愁酒。

因为一醉楼的拒绝,一时间,让一醉楼声名鹊起,有关凤鸣公主和一醉楼的传言被翻成各种版本,成为各家各户的饭后余谈。

有的甚至说,一醉楼的千愁酒是观音娘娘玉净瓶中幻化而成的仙露,专解人间忧愁。

知道这世上有千愁酒的,大概都多多少少听过一醉楼的各种传言,不过是被人口耳相传,神化了而已。

逝川远在西域,对一醉楼了解不深,这个传言,还是初到啻陵花了一枚金锭子从万事通那里打听到的。万事通见他出钱大方,也免去花花说辞,直接将几个传言中最真实的一板说与他听。

三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一醉楼的传言太多,被谈论的也太多,就如同每日的早午饭,成为了习惯,根本引不起注意,往往就是这最习以为常,平淡无奇的事里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这被人谈论已久又忽略已久的传言或许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陷入这种奇异的怪圈太久,很少有人会跳出来,来看待着整件事情。

逝川笑了笑,不顾三人的无视,道:“你们发现没有,不管关于一醉楼的传言有多少翻版,可每一个传言里都会提到一个人。”

“你是说,凤鸣公主?”亓蓁问。

“就是凤鸣公主。”

逝川刚说完,就见亓蓁和扶丘都用一种不一样的眼光望着他,他不解地看了看自己,没什么奇怪的,便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扶丘提示道:“凤鸣公主远嫁西域,已经于三年前抱病而亡。”

西域……逝川龇着牙笑了一会儿,合着那俩人是在嘲笑他呢,作为一个西域皇子,竟然连这件事都要别人提醒。有荆凡在这,他不好解释,当初凤鸣公主嫁到西域去时,他正离宫与师父学艺,父皇后宫除了母后,还有那么多女人,他可没兴趣去理会父皇的哪个夫人是从中原来的。

不过,扶丘提到凤鸣公主三年前抱病而亡,他倒是想起来,三年前,父皇的确有一个称凤夫人的去世,凤夫人膝下无子嗣,他便受父皇之命在凤夫人灵前守了三天。

当时,他亲眼见了凤夫人的尸体,也就是他们中原的凤鸣公主。

那他之前关于凤鸣公主的猜测……就不攻自破了。

不对,总感觉哪里不对……

亓蓁此刻的心思却在另一方面,她的视线从逝川身上移到扶丘,最后落到荆凡依旧冰冷的脸上,为什么她会突然有种负罪感?

提到西域,提到凤鸣公主,大家都欲言而止……荆凡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扶丘一心只为朝廷和逝川,逝川呢,掩盖自己身份的同时又不能畅所欲言,这样的四人,各怀心事,能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查出真相么?

如果,如果连他们四人彼此之间都不能坦诚相待,还拿什么来与那个潜在的敌人相斗?

刚开始,她也感觉逝川的西域皇子身份瞒着很正常,就像一开始他也没告诉她一样。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她忽然不这么觉得,是同伴,就要无所隐瞒,就要真诚相待。

她这是……在为荆凡抱不平?

与其说是为荆凡,倒不如说是为她自己,说到底,她和荆凡是同一类人,一样的孤独,一样的冷漠。

当初,既然决定把荆凡拉入这个阵营,就要对他毫无保留,不然,这样做,就只是在利用他而已。这样的利用,她想,他不需要,她也不屑。

看出亓蓁的心不在焉,脸色也不怎么好,逝川关心问道:“蓁儿,你怎么了?”

荆凡也看着她。

扶丘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很久之前他就听七王爷讲过,女人的心思难测,最好少去招惹。看亓蓁的反应,是在生气,他的记忆没差的话,这个生气不是针对他,那就是,另外两位。七王爷还曾告诉过他,在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生气的时候,他最好保持沉默。

于是,扶丘闭紧嘴,以免引火上身。

亓蓁瞥了逝川一眼,淡淡道:“我先出去走走。”

剩下屋内三人,逝川狐疑地看向扶丘,见扶丘猛摇头,又看向荆凡,荆凡只看着亓蓁离去的背影,神色莫辨。

项绫罗正无聊地跟阿炎踢毽子,见亓蓁开门出来,开心地说道:“蓁姐姐,这么快就说完了!”

亓蓁没回她,径直走出别院。

项绫罗不解地问身边的阿炎:“阿炎,我……刚刚说错了什么话么?”

“没有小姐,您没有说错。”阿炎信誓旦旦地说道:“一定是逝川公子说了什么惹到了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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