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花-第七十章 遥遥相望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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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遥遥相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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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仙魔又是一片混战。

疏司定定望着商陆,言语冰冷:“商掌门,你为了逼她离开抢夺神器,不惜故意陷她于大喜大悲之中,可枉死这么多仙门弟子,你如何忍心?”

“师叔,为了聚齐神器将这妖女封印,死伤几个弟子在所难免,不是么?”

商陆皮笑肉不笑,眼瞅着远处黑压压一队魔兵正往此处赶来,暗道一声不好。

九凤一身耀眼红袍,凌立半空,眉眼冷峻,身侧站着玖瑶姬和九烛。

妖兵魔兵早已停下打斗,俯身跪拜,齐齐高呼。

“恭迎圣君!”

九凤先前一统妖魔两界,自他被冰封天界,妖界才逐渐脱离魔界掌控,如今妖王已故,浮华殿在先前早已受到重创,是以一众妖兵自然而然归顺于他,唯竹沥冷冷立在一旁,见川木通不辨神色的一起跪拜九凤,心中气恼,飞身而去。

九凤只闲闲望了商陆等人:“魔尊临世,尔等还要做这无望之争?”

商陆冷笑:“魔君怕是选错了人,妖女性情不羁,又一心痴念,怕不是魔界良助。”

“无碍。”

九凤摆手,身后一众魔兵已是飞掠而下,直取人性命。

魔尊虽是痴念仙门子弟,有所顾忌,但这一切又都是仙界所逼,她最多袖手旁观罢了,今日抢得神器,来日将大小仙派逐个灭门,六界一统,早晚而已。

他容不得般若念尘,不能拥有魔神之力,苦苦寻了她这一个宿主,引魔神出世,齐聚六界神器,即使被冰封天界千年,又有何妨?

九凤冷傲一笑,看海水翻滚,更是喟叹:两子一红颜,足矣。

他转头去看玖瑶姬,只见银芒闪闪,杀气滚滚,神器幽冥剑已将到手。

九夜玲珑早已从海底飞出,见海面惨状,月初旬早已离去,不由长叹一声,将旱魔和云伤安排妥当,这才大老远的兴冲冲唤九凤:“孩儿拜见父君!”

说着,飞身而来,浮在半空,屈膝一拜。

当初他攻打天庭偷取般若念尘时,九夜玲珑不过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此番见他眉目俊朗,有着非一般男儿的绝世之姿,心中更是欢喜,当下上前走了两步,抬手欲要扶他。

桃花眼角上挑浅勾,生生勾出一抹寒光。

千年魔力,只为一击。

万般苦痛,只为报复。

寒光戛然而止,所有人皆是一愣,错愕怔松,九凤更是怒喝如雷。

“玖姨……”

九夜玲珑连连后退:不可能,怎可能,玖瑶姬明明身在数十丈之外,他这一击明明疾如闪电。

玖瑶姬早已被九凤托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黑纱洒满鲜血,声音微弱,却笑意满满。

“傻孩子,害你母亲致死,是我的错,并非你父君……”

是她将他一手养大,他那暗藏千年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晓?

是以,方才她不过是用狐族幻术,真身一直隐藏在九凤身边,而九凤初出封印,一心孤傲,心中藏了大好河山,怎能会去注意到一个九尾狐刻意布下的幻术?

九夜玲珑面含悲苦,似笑非笑的紧紧盯了九凤。

“不可能!当年你一统妖魔两界,心高气傲,而母亲不过是凡人一个,苦心苦力随你来魔界,你却喜新厌旧,弃之如敝履,欲要毒杀母亲,以及母亲胎中的一个无辜婴孩。”

“幸而,幸而母亲不忍让我胎死腹中,一剑刨腹,可那毒,那情毒赤心醉,却早已浸入我全身筋脉。”

“如蛊入髓,噬魂蚀骨,受尽冰火啃噬之苦,活不过百岁,可我偏偏活了千年,千年煎熬,不过是为了等到这一天,亲手杀了你为母亲报仇雪耻。”

九夜玲珑身子踉跄,声音悲戚:“情毒嗜心,不易动心,可我……可我偏偏……”

偏偏对那个不可能的女子动了心。

他明明只是利用她,陷害她,作难她,甚至最后一刻在她知晓真相时,仍要让她做饵面对众人围攻,害她如斯,他对她,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九凤只是怒瞪着他,源源不断为玖瑶姬输入灵力,可那一袭黑衣黑纱蒙面的女子四肢已然现出了狐狸爪子,银色狐狸毛发濯濯刺目。

玖瑶姬努力吸了一口气,有些急促:“玲珑,是玖姨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亲。当年……当年我倾慕于你父君,不惜叛逆青丘前来魔界寻他,伴他左右效力,你母亲生误,误以为你父君不再爱她,嫉妒之下邀我对饮,我识破酒中有毒,只当是一般毒药,心性顽劣,欲要捉弄你母亲一番,于是悄悄与她对换了酒杯。岂料,岂料剧毒入体,再无回旋余地,我和你父君欲竭力化解剧毒,却是无力回天。你父君最爱之人,一直,一直都是你母亲啊……”

当年侍奉母亲之人或死或失了踪影,他暗中追查多年,七零八落的终于查清当年母亲之死的前因后果,却竟是错的?

究竟谁言是真,谁言是假?

九夜玲珑无力失笑,银光一闪,玖瑶姬已是化为真身。

他那一击,用尽平生魔力,九尾银狐,存有一息,却是再也不能幻为人形。

九夜玲珑踉跄离去,独留九凤抱着气息微弱的九尾狐怔松出神。

此后两年,再也未曾有人见过九夜玲珑。

妖魔肆虐,纷纷暴乱为祸苍生,天灾连连,民不聊生。

每每带领妖魔两界攻打仙界时,九凤皆是一身鲜明红袍,怀抱一毛发光滑的九尾银狐,短短两载已先后灭了敖岸山,蜀山等十几个大小门派,唯独不动清凉山一分一毫。

攻打敖岸山时,月初旬难得的领着血千魂前往仙山,只为救出一人,青左。

此后,她再也不曾出入幻雪宫,只懒懒吩咐,不得动清凉山一人一物。

是以,清凉山上聚满了被灭仙派逃离而出的人和其他各派弟子,尚东不得已撤了夜川曾经居所烟凌峰的结界,将人员安置其中,独独疏司的望月峰唯他一人,整天侍弄些花花草草,再不许外人踏入半步,如今他肉体凡胎,仍无一人敢忤逆他意。

当初被月初旬用九仙画困住的百名仙门弟子,唯独放走清半夏,其余之人,她便任由九凤处置,但因玄荒玉和幽冥剑落在清凉山手中,月初旬又不让九凤动清凉山,是以,六界神器仍是未能齐聚。

巫尊鬼作却不依不饶,气急败坏的从魔界跑来雪渊骚扰她,声称当初毒誓许诺种种,月初旬懒得理他,只道早晚拿到玄荒玉借他一用,不必急于一时。

巫尊气结,一怒之下在幻雪宫某个破败的山洞置了花床,小溪鸟雀,将凝儿从魔界移了过来,与云伤所在冰洞比邻而居。

云伤已在玄冰**躺了两年,她日日前去看望,却一眼也未曾去瞧他。

不是不愿,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两年来,她早已将体内魔力控制自如,曾一度以为早已心死如灰,可每次接近云伤所在的冰洞,却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了心子剧烈的跳动,以至于每次思念疯长时,她情不自禁靠近,尚有百尺之遥,耳侧已尽是冰雪急剧融化的声音,低眉垂目,脚下万年冰雪已融化流淌成了一条小河。

百尺之内,再近一步,必会伤他。

遥遥相望,触手不可及。

冰洞内有红衣相伴,有归南和火珥相陪,他定是不寂寞的吧?

可她会。

常常布了水镜,细细瞧他斜眉飞鬓,睫毛紧闭,又望他苍白修长的指,不由出神的想要触摸,想要握了他的手,想要俯身听听他的心跳,方一屈指,涟漪丛丛,水镜幻灭,似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再回首,魂已断千里。

久而久之,冰床外百尺处,万年累积冰雪竟是融化殆尽,**出些许泥土。

雪渊静寂。

北宫沐风已在渊外立了两天两夜,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雪雕。

除却接收了李涣央他带来的一封信笺,她竟不愿见他。

朔流和血千魂从渊内飞身而出,长叹一声:“魔尊不愿见你。”

北宫沐风抬眸,忽地凝了真气朗声道:“师姑留两个魔人在身边,何以连见我一见都不肯?”

良久沉默。

血千魂和魔神有何渊源,无人可追溯往昔,只知他生为魔神,死亦为魔神,是以当初六界知晓血千魂作恶人间,更加确认魔神之体已临凡尘。月初旬自魔化那日奔至雪渊藏于其中,血千魂便已前来跟随左右,月初旬冷眉横对,伤他虐他,他皆不为所动。

朔流前来雪渊时,只一句,月初旬便低眉应允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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