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云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恢复自然,他在一旁坐下来。
“钱辛怎么样?”
“中的毒很复杂,但不致命。”大夫犹豫地说。
“会伤及武功根基么?”
“老实说,这种复杂的中毒情况老朽从未见过,现在为他放血拔毒也只当是做些一般处理,其实看他的气血状况,过个月余,这毒当会不治自愈。”大夫额头上挂着大粒汗珠,看来对这种奇妙毒性也是束手无策。刘继云摆了摆手。
“既然不必医治,梁伯你先出去吧。”大夫于是告退。
关上门,刘继云的表情又有了些微变化,眉宇间终于显出一丝坐不住的神色。
“师傅,我们何不答应了他们?现在三生会大势已去,如果能和截江亭做成交易,我们可就是乘上了东风啊。”
“糊涂!三生会里有多少鬼神之士?别说大势已去,就是全会覆灭,只要有那么一二个余党幸存在外,这桩交易就绝对做不安生。”刘继云捻着须皱眉思索,面前的徒弟遭了呵斥便不再开口。
“这股东风,咱们宁可不乘,或者晚一些乘。不能出头太猛,招惹怨怼。”
“师傅的意思是?”
“谭奇,等诏书到了,你好好观察平乐派和颂武门的反应。”
“是。”
说完话,刘继云又瞟了**的钱辛一眼。
“把他藏起来,传话说他趁过节告假回家探亲。让梁伯日夜观察,让他早些好转。如果拖得太久,被外人起疑。那就得处理掉。”
“是。”**的钱辛还是一动不动,谭奇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之后,刘继云起身整了整衣服,要往外走。
“我该回去赴宴了,后面的事交给你办。”
“邱煜照他们一家还没有死心?”
“要让他们死心就一句话的事,但是天划枪谱还没到手,不能操之过急。”
刘继云说完便出门去了,谭奇试图搬动**的钱辛,但肿胀起来的人沉重难当,搬了几下,他竟然掉下床去,头在床边上磕破,血淌在额头上。
谭奇顾不上地上的师弟,赶快检查床边有没有磕坏,这套黄花梨木的卧具是师傅的爱物,如果损坏,难免是要挨一通重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