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芝麻仙-第十六章血与泪织就彪悍仙途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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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血与泪织就彪悍仙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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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月朦执掌酒仙一族,每一批出产的酒都会亲自督看,确保了酒品质量,酒仙一族用了两百年重新挽回了威名。

那一年江月朦五百岁,正式成年,一张清丽的面孔略带媚色,灰色布裙难掩傲人的好身材,虽算不上绝色倾城,但也别有一番韵味。尤其她爱喝酒,整日抱着酒坛,坐在赦令山的山石上托腮发呆,倒也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没过多久,炎天毕方神族向酒仙族订购一批好酒,庆祝毕方族的小少爷炎景予百岁之礼。

江月朦虽跟炎天的毕方一族没什么交集,但也顾及对方是炎天的霸主,决定亲自送酒上门。

那日她心情很好,难得换了条天水碧的新罗裙,一手牵着两百岁的弟弟,一手抱着银龙栖身的大酒坛,带领几个族里壮汉,拉着酒车,浩浩****到了炎天。

酒仙亲自上门,毕方族自然不会怠慢,百岁礼当日,也邀请她列席。

江月朦有就不拒,自然欣然应允。

酒席上,她第一次见到了炎景予。

当时的炎景予只有一百岁,软软胖胖的小包子一枚,比江月朦两百岁的弟弟江月城还矮半个头,穿得珠光宝气,被一群同样软萌的小仙童簇拥着,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冷漠,一副小大人的矜持感,那画面又萌又维和。

江月朦从小抚养江月城长大,对这样的萌团子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冲过去就将他抱在怀里,好一阵**。

“哎呀,好可爱,姐姐喜欢你。”

炎景予胖乎乎的包子脸被挤在她的胸前,差点被那两团“凶器”闷死,忍无可忍,抬起一脚踢在江月朦的肚子上,用软软的声音斥责道:“滚开,你这个无礼的女人。”

他的一脚根本每对江月朦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江月朦嘻嘻哈哈地将他放下地来,凶残地扰乱了他的头发,佯装恶狠狠地威胁道:“敢踢姐姐我,小心我放蛇吃掉你。”

说着从酒坛里抓出银龙老祖,老祖喝得醉醺醺的,张嘴吐出一口酒,喷了炎景予一身,那样子略显凶残,小萌团子扁了扁嘴,哭着跑走了。

这一次的接触,给炎景予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心里创伤,从此,开始讨厌酒味,讨厌任何喝酒的人。并且固执地认为女人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

所以他三百岁时,才会毫不犹豫地投身军营,参加仙魔大战,因为军营里没有女人。

但那时候他到底年纪尚轻,过多的战争,激发了他心中的戾气,在能力飞速提升的同时,时常发现自己无法自控。

战争持续了两百年,在一次大战之后,大胜的他开始暴走,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火焰,众人都不敢靠近他。

带着新出产的酒,前来慰问前方战士的江月朦,抱着酒坛一摇三晃地走到他跟前。

他抬头,之间面前站着个灰衣的女仙,女仙面容清丽,抱着个大酒坛,衣领开得有些低,傲人的上围若隐若现,毫无形象地抱着酒坛灌了一大口酒,透明的琼液顽皮地从嘴角溢出,划过凝脂般的下巴脖颈,没入胸前的深沟。她放下酒坛,擦了擦嘴角,邪邪地大笑:

“咱们的大元帅,也不过是只乱发脾气的鸟儿,看姐姐我怎么教训你。”

他怒极,周身烈焰更盛,连带着眸子也变得赤红。

江月朦却不害怕,不紧不慢地从酒坛里抓出银龙老祖,许久没出来透风的老祖兴奋异常,张开大嘴“呼”地喷出水柱,顷刻浇灭了帝君身上的火焰。

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顿时在天际蔓延开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仙,眉目中的暴虐之气渐渐隐退,“是你,玩蛇的那个女人。”

“什么玩蛇的女人?姐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赦令山江月朦是也。”江月朦哈哈大笑,摸摸银龙老祖的头,“我酿的酒怎么样?”

“酒能助火,为何还能灭火?”他不解,要知道这三界内能灭他的炎火的人没有几个。

“姐姐我灭的不是你身上的火,而是你心里的火。”江月朦笑着,带着一丝邪气,“你心中戾气太深,而我的酒却能洗涤戾气,还你个干干净净,怎么样?这酒香不香?”

“酒……”他闻着充斥了天地的甘冽香气,眼帘变得有些沉重,“你的酒有问题。”

“特别放了点安神的香料而已。我喝了就没问题,你喝了会困是因为你太累了。”江月朦抱起酒坛灌了一口酒,笑得灿然:“小鬼,好好睡一觉吧。心事太重可不好。征讨魔界这样重大的责任,不该有你这样的小鬼来承担”

她话音刚落,他果真一歪头直直倒在地上睡着了。

江月朦抱着酒坛走到他身旁,蹲下来摸摸他的脸,喃喃道:“小时候长得像个肉包子,长大了倒真不错,姐姐我看上你了。喝过我的酒,就不许再喝别人的酒了,喝别人的酒都要醉的,因为这世间,除了姐姐我这里,再无好酒了。”

那之后,他每次暴走,无奈的众人都会去请江月朦,每次江月朦都是同样的招数,一坛酒将他醉倒,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他觉得很没面子,每次见到她都怒不可遏,可又无可奈何,只能任她恣意妄为。

好不容易战争结束,他立刻逃回了炎天,发誓这辈子再不与那女人有任何瓜葛。

那一次之后,真得很久没有再见过面,江月朦抱着酒坛坐在赦令山上她专属的那块大石上,忧伤地喝着闷酒。

银龙老祖在酒坛里嗤笑打趣:“哎呦,我们的小女娃开始思春了。”

江月城坐在一旁,听到银龙老祖的话,有些意外,随即也跟着笑:“你莫非喜欢上炎天的炎景予了?可是他比我还小一百岁,姐姐你真是老牛吃嫩草。”

这个时候的江月城已经七百多岁了,早应该成年,只因为胎里带出来的内伤,让他无法修炼,也永远不可能长大,永远是一副少年的柔弱模样。

江月朦赏了他一记爆栗,半真半假地怒道:“你姐姐我很老吗?只不过几百岁的差距而已,在仙界算得了什么?姐姐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气。”

“姐姐你真会吹牛,人家可是毕方族的大少爷,下一任的炎天帝君,你喜欢人家,人家真未必看得上你,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江月城给她泼冷水。

江月朦最受不了这种激将,抱着酒坛,“蹭”地站了起来,信誓旦旦握拳道:“你等着,姐姐我这就追去炎天,降服那只爱喷火的鸟儿。”

2

江月朦跟族里说要去炎天修行,便抱着酒坛走了,只留下月城替她监管族里的酿酒事宜。

她在炎天帝君的府邸外租了草屋,搭起凉棚,成了街边一个普通的酒娘。由于她的酒格外的香,每次新酒出窖,香飘万里,惹来许多人围观,生意也格外的好。甚至有些贵族大户都会特意跑来买酒,一来二去,她便在炎天的贵族圈子里混开了,时常受邀请去贵族的酒宴上喝酒聊酒。而她酒量惊人,整个炎天没人能喝得过她,名气渐渐响亮了起来。

所以,她才能混入炎天帝君府,参加新帝君继位这样隆重的酒宴。

酒宴之上,她巾帼不让须眉,抱着酒坛,跟一众仙君拼酒。

偶尔抬头时,看到主位上端坐的信任帝君,昔日爱发火的少年郎,如今已长成仙姿绝妙的男人。她越看越得意,只觉得自己眼光真是不错。

这时主位上的人也望这边看过来,她不躲不闪,隔了很远的距离,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坛,并附送一个灿烂的笑。

主位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别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气恼。

酒宴到了一半,江月朦出去透气,身后似乎有人跟了上来,她故意拐了个弯,来到后院的桃花林中,一回头,就看到原本应该呆在主位应酬的新帝君炎景予,正冷着一张脸看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对她怒目而视。

她去笑了,那笑映着枝头的桃花,灿若春光:“我看上你了。怎样?”

炎竟予愣了半晌,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明目张胆的给出这样的答案,竟有些语塞,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无耻?”

无耻就无耻了,江月朦小小年纪开始执掌酒仙一族,跟一众不知廉耻、不求上进的族人斗智斗勇,早已不知“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了。她只知道,想要的东西就要靠自己去争取,上天的慈悲之心,从不会留给弱者。

那之后,江月朦继续混迹贵族圈,只是她有了标准,只有炎景予出席的宴会,她才会参加,也就是说,只有炎景予出席的宴会才能喝到她这仙界第一的酒。

没过多久整个炎天的贵族圈都知道,有个酒娘在追求他们年轻的帝君。

炎景予一开始有些气恼,但是他被江月朦下了咒,不能喝其他人酿的酒,否则沾酒必醉。而他刚刚即位,根基不稳,有些酒宴是一定要出席的,而出席这些酒宴,一定要饮酒,无奈之下,只能任凭江月朦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一次,一场宴会上,江月朦喝得太多,渐渐有些醉意,一个贵族过来亲昵地揽着她的肩膀,举着酒坛轻佻道:“朦儿妹妹,跟他们都喝过了,怎么也轮到我了吧,来来来,我们来个痛快的,干了这一坛。”

坐在一旁的炎景予看着那个贵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只觉得好刺眼,黑着脸将江月朦拉到自己身后,冷脸看着那贵族,语气冰冷:“我替她喝。”

一众贵族只以为是新帝君亲民,跟他们打成一片,纷纷起哄,要他喝酒。

江月朦也来了兴致,双手抱胸眯眼看着炎景予,“小鬼,别逞强,这虽然是姐姐我酿的酒,可是一大坛,可不是谁都喝得下的。”

炎景予提起酒坛,目光灼灼看着她泛着酡红的脸,说:“我若喝得下,你从此不许跟别人一起喝酒。”

“好。”江月朦挑眉,目光里满是挑衅。

他就当真举起酒坛,清冽的琼浆如涓涓溪流没入那殷红的唇中,没入衣衫,原本白皙的脸色也渐渐苍白,看得出他十分痛苦,但依然坚持着喝光了那坛酒。

酒坛翻转过来,已是一滴不剩。炎景予的眸子显得有些迷离,似乎在强忍着保持清醒,对她道:“记得你的承诺。”

江月朦大笑,搭上他的肩膀:“小鬼,有点意思。但是,想要姐姐我不陪别的男人喝酒,除非你娶了我。”

帝君娶妻,当然不能这么儿戏,所以炎景予当时并没有答应。

又这样纠缠了几百年,一次宴会结束,炎景予终于开口,“我若娶你,你是不是真的不再陪别的男人喝酒了?”

“当然。”江月朦的眸子亮了一下,“姐姐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不要总让我叫你姐姐,我以后可是你的夫君。”炎景予板起脸上,似有不悦语气却温柔了许多。

“那叫什么?”她问。

“朦儿。”他微笑起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亮起微光,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她却突然将他推开,暴跳起来:“小鬼,你竟敢占姐姐我的便宜。”

炎景予也怒了,指着她郁闷道:“我既然决定娶你,我们就是未婚夫妻,未婚夫妻做这些事不能算占便宜。”

“是吗?”她嘟囔。

“你不知道?”炎景予扶额。

连这些都不懂,就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追他,这个女人真是够奇葩的。

“姐姐我父母早丧,又没人教。这些年我除非酿酒就是养育弟弟,忙得很,不知道这些很奇怪吗?”她有些糗,但是输人不输阵,嗓门依旧不小。

“那现在知道了?”炎景予难得耐下性子。

她点头。

他张开怀抱:“那来吧。”

两个人重新相拥,江月朦好奇地搂着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跳也在不觉中加速,只觉得好舒服好奇妙,忍不住拿头在他怀里拱了拱。然后抬头轻声问:“未婚夫妻除了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还能……”

他看着她泛着酡红的脸颊,闻着她身上幽幽的酒香,目光忍不住深了几分,“这样。”呢喃着,吻上了她微张的唇。

他的唇刚碰到她的,她却条件反射似地跳了起来,一拳打在他的俊脸上。他捂着脸在地上哀号,怒道:“你干什么?”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看着自己不听话的手,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习惯了,在族里的时候,我一个人养家,弟弟又小,时常有人想占便宜,我就将他们全揍趴下,习惯了习惯了。未婚夫妻这样不算占便宜哦,我们再来再来。”

炎景予捂着肿了半边的脸,气哼哼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看来还是需要多加练习。”

3

江月朦成了帝君府上的常客加贵客,府里上上下下都默认了她未来帝妃的身份,对她礼遇有加。炎氏长辈也都算开明,况且他们查了江月朦的身份,知道她是天帝钦点的酒仙,也算出身望族,也算是配得起炎景予,于是也就放任两个人自由交往。

可这个时候,银龙老祖却无端端地忧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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