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仙宫-第二十三章:公子呀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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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公子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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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浪和白星一路狼狈之下终于是逃出了那地下洞穴,中途偶然发现了五色教历代教主的圣坟,并从中发现了一件江湖中久已销声匿迹的神兵——撼龙尺!

二人脱困不久便遇到了墨者行会先行进山探查的铁血青年团所布下的暗哨,几番周折,那八卦掌门人沙国栋终于相信了他们的身份,并一路将他们带到了铁血青年团在孤山峡谷中设下的营地。

白星牵了沈浪的手,二人一路跟着沙国栋来到营中,说是营地,不过是几间帐篷草草搭建而成的一个临时场所。

众人都纷纷跑了出来围观二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脸上戴了副金丝眼镜的精干男子迎上前来,看了两眼,问道:“沙师弟,这两位是?”

沙国栋笑道:“师哥,他们都是自己人,这位白小姐也是咱们行会里的墨客,先前随狗爷他们一起先行进山来的,旁边这位沈兄弟是她的朋友。”

不等那男子说话,白星已经迎上来先一拱手,笑道:“陈师哥,你好。”

那人一愣,定睛又看了两眼面前这个蓬头垢面且衣不蔽体的妙龄女子,这才认出来是白星,恍然笑道:“啊哟……原来是你!时隔半年多不见怎么…怎么……容貌看似有些变了,师哥差点没认出来。”白星和沈浪刚在山洞里转了一遭才脱困出来,形貌确实狼狈,再加之平日里她总爱易容装扮成别的模样,是以对方一时竟没认出来。

来的这人便是通州八卦掌陈庚年的小儿子,已经深得其父真传,年纪轻轻却已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堂,人称没羽箭——陈劲松。

此人看上去好像文绉绉的,可一身内家功夫实已是颇有火候,加之为人沉稳,处事思虑周全,去年已被墨者钜子任命为铁血青年团的团长。此间的百十余人,便是由他带队进山来的。

白星与那陈劲松寒暄了几句,转而又简单的介绍了沈浪。陈劲松似乎对沈浪颇有好感,握住了他的手连连问话,显得极为热情。

聊了一阵,白星忽而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陈师哥,你这里现在还有饭么?能不能匀些给我们……我们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陈劲松一怔,又看了看二人那副食不果腹摇摇欲坠的样子,这才想起来。捶胸顿足,连连道:“嗨……只顾着见了面高兴,怎么把这事忘了……有饭,当然有饭!快快……你们来这边坐,这就给你们拿吃的来。”

说话间,旁边已经有人陆续拿了些吃食进来,虽然都是些压缩饼干、红绕肉罐头之类的东西。但那沈浪和白星实在已经是饿得狠了,当下再顾不上什么客套和文雅,甩开了腮帮子就只管流水价般往嘴里塞着东西,狼吞虎咽之下连话都管不上再说一句。相比之下,白星的吃相终究还是比沈浪要文雅些、好看些……

两人自顾自地吃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把速度放慢了些。那陈劲松在旁不住劝道:“慢些吃…慢些吃……不够还有……可别撑坏了肠胃……”但见了二人吃相又忍不住摇头苦笑,沈浪到也罢了,这些日子不见,怎么连白星也跟着这么豪放不羁起来。

又吃了一会儿,沈浪用手背大咧咧在嘴上抹了一把,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笑道:“唉哟……总算是饱了,饿肚子这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

沙国栋见他吃相虽然难看了些,但回想,沈浪都饿成这样了竟还能保持着思维和行动的底线,关键的时候还能为了白星挺身而出,到不失为一条汉子。不禁笑道:“沈兄弟这话说的,难道你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么?”

沈浪苦苦叹息一声,将手摆了摆,道:“别提了……这些天连个蚂蚱都没扑到,更哪里正经吃过什么东西?说来也还算幸运,能保了这条小命从那暗无天日的山洞里逃出来……”

陈劲松奇道:“山洞?这一路山势虽然不小,却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山洞之类。请问是什么样的山洞,竟能困住沈兄弟和白小姐二人?”

沈浪摇头道:“嗨……还能有什么?当然是那七……”

白星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按,接道:“也没什么,就是那七拐八弯的山路,山路又连着山洞,我们误以为能钻进去能遮风挡雨,可万万没想到反而越钻越深,最后在里面迷了路……”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跟他们之前遇到的状况完全不沾边。不过她这么接茬过去,想必是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七星拱天门宝局和山腹内的精井丹门洞穴、五色教历代教主的圣坟等等事情轻易托出。

沈浪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忽然变得十分郑重,接道:“是啊!这里的山一层接着一层,但那还不算什么!我跟你们说,这里的山洞那才叫一个坑人!进去了谁都别想轻易出来……以后如果遇到避雨啊、露宿啊之类的事一定要跟兄弟们说清楚,千万别乱钻!不然那下场可能比我们二人现在还要凶险、还要狼狈……”这话说得一脸认真恳切,处处都在为其他兄弟的安全考量。

“哦……是了,那我一定得记下这事!要是真遇到了一定不能乱钻……”沙国栋听了竟让还真信,满脸严肃地跟着点头附和。

旁边陈劲松手扶金丝眼镜笑而不语,心里对他们说的话简直一个字也不信!就算这里的山势如何险峻,山洞多么崎岖……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又如何?若说能将诸葛家的掌上明珠诸葛白星也困住的山洞,只怕这世上还真不多见。诸葛家家学渊源,奇门遁甲之术更是独步天下。方位、测算,如果连这两样基础的问题都搞不明白,那还谈什么奇门遁甲,白星还能算是诸葛家的一颗明珠么?

这时,外面忽然有一人高声叫了起来:“星妹!星妹……我听他们说你也来了……”呼声由远而近,本来围观的众人已被纷纷朝两旁不断分开,然后从人群里挤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袭白衣,左胸口的衣襟上用红色丝绦绣了一朵两指宽窄的娇艳牡丹,左边手里握着一柄白纸折扇,右手分开众人大步走了出来。

此人的穿着打扮与众墨者迥异不同先不去说,在这荒山野岭执行任务还能穿这样纤尘不染、与众不同的一身大白衣服……此人若不是对自己的身手有绝对自信,便一定是个十分孤芳自赏之人。

来人不过二十多岁年纪,举手投足间毫不掩藏地散发着一种逼人的英气,面目到也俊朗,身段行止也算矫健。等来到众人面前长身站定,目光四下里团团扫了一遍,只见他满脸都是焦急和关切的样子,看了几遍这才认出白星来,两步冲在面前,惊诧道:“星妹!你…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原本张开的手臂见了白星那身破烂不堪且肮脏狼狈的衣物又悄悄放低了下去,悄悄停在一边,只那么虚虚地张着。

沈浪暗自好笑:看来这人不但自恃不凡,而且还有些洁癖……

自从远远听到这人的呼喊声开始,不知什么时候白星脸上的笑容就已完全消失不见了,恢复到沈浪初见她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从那人进来到现在,白星甚至连正眼也没看过他一眼。

那人心里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浅浅握住白星一只手掌,关切道:“星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快跟我说说……是……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你了?是什么人把你害成这幅模样……”自说自话问了一堆,白星只像是完全没听见一般不曾理会他半句。那人问了半晌没有回应,话语间眼光一转,堪堪停在了沈浪的脸上。

他似乎认定这事一定是拜沈浪所赐,眼光一转之下态度竟已变得十分强硬,神态中自然而然生出一种颐指气使惯了的威严感来。忽然起身,将双手背负在后,居高临下对沈浪冷冷问道:“是你吗?!”这人变脸还变得真快,刚才对白星还一副焦急关心的样子,但现在面对旁的人,他竟变得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沈浪初时不经意,只被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唬得一怔。但以他在公司里这么些年走南闯北的经验和阅历来看,眼前这人必定是哪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单凭眼前这种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态势,一般人就是很难做到的。只要是经历过摸爬滚打艰苦讨活的人便都难真正做到这种目空一切的状态。不过,从这人骨子里那种对颐指气使的态度就能猜得出:他从小到大一定没受过什么挫折和委屈,正因为周围所有人见了他都处处容让着他,久而久之才会养成这种根深蒂固的脾性。

如今的沈浪已经不是以前干销售时的沈浪了,他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需要容让着眼前这个处处感觉自己高人一等的公子哥。更何况两人之前可以说是毫无瓜葛,甚至素不相识!初次见面而已,有必要这么没有礼貌,这么咄咄逼人的相待么?

常年在销售圈子里摸爬滚打的人,确实都是很会说话的,不过一个会说话的人既可以用自己的话语往高处捧着别人;反过来,也可以不给任何面子,句句都打在对方话语的节骨眼上。

今时今日,他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要惯着一个没有礼貌、素不相识,且上来就对他横眉所指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即使陈劲松在旁边一再朝他使眼色,沈浪也装作没看见,对自己笑的人他便对那人也笑脸相迎。于是他脸上还是盈盈地笑着,依旧还是那么大刺刺地坐在那里,而且二郎腿还翘得更高了一些,满脸莫名其妙指着那一袭白衣之人,愣道:“您……您是在跟我说话么?”

那白衣如雪的年轻公子手中折扇一翻,竟差点没直接指在沈浪的鼻子上,冷冷道:“就问是不是你!”

沈浪一脸茫然道:“什么是不是我?”

“我问你,把星妹害成这副模样的人是不是你!”

沈浪反而笑了,道:“哦?那她原本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她原本……”白衣人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好像白星现在除了肮脏狼狈一些也没少了什么,她原本是什么样的?应该是什么样的?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但急于在白星面前彰显自己的他又怎么会被眼前这个形容邋遢的男人轻易问住?更不可能听信任何人的三言两语便轻易放过沈浪这个替罪羊!双眉往上一抬,语声更显低沉,严厉道:“反……反正她以前绝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定然是你这来路不明的家伙把她害成这样的!”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浪反到笑得更放肆了些,坐姿也更随意了些,道:“这位公子哥,你是在嫌弃你眼前这位小姐么?可笑……真是可笑,这位小姐难道哪里不美么?值得你来如此嫌弃……”

白衣人顺着他的话,道:“她……她现在衣不蔽体,肮脏邋遢,哪里美了?!”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不过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把这话明明白白的听在了耳朵里。

“哦……那你的意思这位小姐本来是美丽的,就因为跌了一跤,衣服破了脏了,所以她就不美了……那如果有一天岁月流逝,这位小姐的脸上也因此添了些许的皱纹,那她便也是不美了,对吧?这位公子哥,您这审美的标准挺随便、挺随性的啊……”

白衣人更加怒道:“别废话!我就问你一句,把白星弄成这副模样的是不是你?”

沈浪两手一摊,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一袭白衣的公子哥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讲话的,愤愤道:“好!不论你承不承认,今天都不会让你讨了好去!”说着往外一分众人,转身往帐外一立,戳指冲沈浪喝道:“你出来!”

沈浪偏不去理他,笑嘻嘻道:“这事连个前因后果你都懒得问清,这就要叫我出去任你宰割啊?难道墨者行会竟是你家开的?就算墨者行会真是你家开的,请问,我犯了哪条法律?你凭什么跟我过不去?难道你家的法比国法还大么……”

白衣人平日里最恨听的便是这话!他正是当今钜子膝下的唯一独子,平日里行会里无论老少碍于他爹的面子总会对他容忍宽许几分,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颐指气使惯了的。但凡旁人捧着这位“少爷”全都是仗着他爹的面份,所以这位少爷虽然这样过得挺舒坦,但也最恨别人提类似的话题。因为那样显得他总是躲在其父亲的庇护之下,显得他很没本事,甚至有点仗势欺人!

白星冷冷站了起来,第一次开口对那白衣人说话,冷冷斥道:“杨慎!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我的事跟他没什么干系,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旁边陈劲松忙站了起来,拦在当中劝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杨公子,这位沈兄弟没有恶意,您快消消气……”转头对沈浪又道:“沈兄弟也别见怪,白星小姐原本和杨公子是有婚姻之约的,正所谓爱人至深,当然见不得自己所爱之人受一点点委屈……一时情急错怪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原来这公子哥便是白星口中那位素未谋面却如雷贯耳的未婚夫了,也难怪,自从他现身以后,白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沈浪转眼看了看白星,又转身看了看杨慎。难怪这公子哥面对白星和面对自己时,完全就像两个人两张脸嘴一样,现在想想也便能想得通了。站在他的角度: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而且形容狼狈不堪、衣衫不整,确实,换做任何男人遇到这样的事不生气才是奇怪的。站在白星的角度想一想:就算这门亲事是他们双方父母定下的,但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果两人为了沈浪再继续闹下去,于白星往后的日子也实在没什么好处。

她将来……毕竟还是要嫁给眼前这位杨公子的。

沈浪当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整了整残破的衣着,满怀诚意,冲那杨慎一拱手,道歉道:“杨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先前不知道您二位的关系,说了一些冲撞的话,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原谅!”

沈浪态度的转变,让在场很多人看了都暗暗点头。能伸能屈方为大丈夫;更难得心里存着他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为他人着想的人,实在是不多了。陈劲松和沙国栋二人脸上也对他露出了赞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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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位杨公子却似乎并不解气,俊脸一板,冷冷道:“你既然知道错了,就应该有个认错的样子!凭你!难道以为便只这样淡淡的一句道歉就什么事都能算了么?”

沈浪本来还是挺认真、挺诚恳的,听了他这话不禁又露出了那种惯有的敌对笑容。看来这位公子哥还真是不能依着、惯着……越是向他低头认错,他反而越是觉得对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反到不依不饶起来。若不是看在白星的面子上,他沈浪当然不会对这样的人轻易低头,于是淡淡回道:“不知道杨公子还有何见教?”

杨慎正要开口故意刁难沈浪一番,旁边忽然跑出一个人来,正是之前被白星用分筋错骨的擒拿手卸脱了手臂那人。看他样子显然是这位杨公子平日甚为亲近之人,这时凑近了附在耳边悄悄又说了几句……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还没等那人说完,这位杨公子已经又忍不住暴跳起来,戳指冲着沈浪恨恨道:“今天除非你跪下认错!若不然……嘿嘿……”说话间竟已经是将沈浪恨得牙痒痒,几欲现在就要杀之而后快。

沈浪一脸莫名其妙,那人莫不是有什么魔力?怎么几句话竟能将那杨慎说成这副暴跳如雷,像要吃人一般的样子!

那人说完话,便嘴角含笑站在了一旁的人群里。还斜着个眼,等待冷眼观瞧这场好戏。他身边还有几位也都同样抱着手,互相挤在一堆,看那样子这几位跟他恐怕也是一伙的。这些都是平日里跟在杨慎身边混迹的人,杨慎其人本身也许还并不算坏,但被这样一群吹鼓手整日价围着胡乱吹捧,日久年深,难免自我膨胀到这样目中无人的状态。

沈浪肯当众认错,原本就是看在白星的面子上,如果现在及时收场,事情便还有很大的缓和的余地。若是连他也变得翻脸不认,只怕这事就很难下得来台了。

没成想,三言两语之间那杨公子又变卦了,暴跳如雷丝毫不肯罢休起来!陈劲松狠狠瞪了旁边那些个平日里混迹在杨慎身边的鼓吹之人一眼,径自走上前来,抱拳冲两边一拱手,首先冲杨慎笑道:“杨公子,这位沈兄弟实在是没什么过错,况且他方才已经向您道歉认错了,您看……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吧……”

杨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阴晴不定,这会儿铁血青年团的团长亲自上前来劝阻,自然不能轻易驳了陈劲松的面子,但心里这口气却又偏偏放不下。嘴里既不说个“好”字,也不说个“不”字,强自咬了牙站在那里,不吭声也不表态。

旁边白星忽然一跺脚,话也不说,愤愤离场跑了出去!

众人正不知杨慎究竟是何意,这事又将作何解时,那杨慎终于还是忍不住跟着追了出去。口中不断呼道:“星妹,星妹……你要去哪里?等等我……”临走时不忘回头冲沈浪狠狠瞪了一眼,目中满是难解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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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来得没头没脑,去得也不明不白,还是白星了解杨慎那公子哥的脾气,她若不见机逃开,事情只会愈演愈烈到无法妥善收场的地步。

沙国栋转而对众人道:“散了…都散了……各自回岗位值守,可不能有何差错!”

劝退了众人,陈劲松走上前来冲沈浪一拱手,道:“沈兄弟,抱歉得很,这位杨公子平日里是骄纵了些,得罪之处还望沈兄弟你多多海涵。”

沈浪哈哈一笑,摆手道:“陈大哥说的什么话呢?他是他,你是你,用不着为了他而向我道歉。再者说,我也没真的跟那位杨公子置什么气,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生气是为的什么……哈哈哈哈……”

陈劲松拍着沈浪手臂,显得十分满意,笑道:“沈兄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了,一路想必困顿得很,我这就给你找身干净衣服换上,先好好休息一阵,等回头有精神了,我还有很多事想向你咨询呢。”

沈浪确实是累了,接过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匆匆洗了把脸,人也顿时清爽放松了许多。忽然想起什么来,转而又道:“陈大哥,白星那身衣服也确实是够邋遢的,难怪杨公子见了生气……能不能也帮她找一身换洗的衣服,我这就给她送去。”

陈劲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已经让沙师弟送过去了,她现在可能已经在别的营帐里睡下了吧。不过……沈兄弟,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白星小姐和杨公子毕竟是定过亲事的……”那接下来的意思不用说傻子也能明白,就是让沈浪注意他与白星之间的分寸,最好是

保持一定的距离。

沈浪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笑道:“陈大哥放心,我虽然是个俗人,但人情世故和做人处事的道理自然还是懂的。有些事情你不用说,我自己也看得极重。白星既然和杨公子有这层关系,无论怎么说,看在白星和您的面上我也会让着那杨公子一些,不去与他计较。当然,也分得清自己和白星的关系,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仅此而已……”

陈劲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莞尔一笑,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沈兄弟一表人才,为人又那么正直,将来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姑娘并且幸福相伴一生的。”这话里的意思更加明显不过,就是让沈浪以后找谁过日子都别对白星有什么非分之想,沈浪自然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不禁笑道:“陈大哥言之过早了,但愿如此吧……不过,现在我真是得好好睡上一觉才行……这身子实在是困乏得很……”说着长长打了个哈欠。

陈劲松识趣道:“那沈兄弟好好休息,就不打扰你的清梦了……”说着拉上沙国栋退了出去。

简易的营帐里,现在只剩下沈浪独自一人躺在行军**,头枕着双臂,望着前面的空气怔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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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真正知道,嘴上虽然对陈劲松这么说,但心里却又确实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油然而生。若说这几天对着白星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没有任何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们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而白星又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他萌生的念头不仅是妄想的,还是过分的!

干脆闭上了眼不再去想这些事,可是闭上了眼,更反而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挥之不去……

过去了许久,迷迷糊糊地有人将沈浪推醒,睁眼一看,白星已经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头发也整齐地梳了个马尾辫扎在脑后。沈浪习惯地拉住了她的手,嘟哝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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