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些失神,直到听见小青叫了两声,才发现饭菜还没动,已经又凉了。
相视一笑,王芸梓将饭菜拿去回锅,冯宽出去投喂小青。
等再次回到桌边,冯宽无意间坐到昨天老道的位置,忽然发现,那只小葫芦竟直挺挺地立在桌面上,当即傻了眼:
“什么情况?怪老头儿,忘记拿他的东西了?”
“不对不对……明明那会在密道,他还别在腰间来着!”
“嘶……昨天从密道出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好像也没发现有这个东西啊!莫非……这玩意儿自己会飞不成?”
越想越觉得奇怪,冯宽拿起葫芦掂量一下。见上面刻有一幅古怪图案,摸着凹凸不平,颜色也不太均匀,一时有些无语:
“怪老头的东西,怎么都这么难看呢!”
“不过……再难看,总归还是酒葫芦,总比那小疙瘩要强吧!”
想起昨天的酒香,冯宽动了念头。
摇晃葫芦,里面似乎空空如也。他不死心地打开葫芦嘴,鼻子凑过去一闻。果然,里面还留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
“这气味……跟昨天的好像不一样。这是哪里的酒?味道虽然淡了些,可怎么感觉……比老爹埋的酒还香呢!”
说着,冯宽又将葫芦倒立,拍了拍葫芦身,只可惜,并没有预想中的**流出来。
不甘心地连续晃**一阵,香味稍浓,他凑上去猛吸一鼻子,当即精神大振。
“这……真的是酒味么?难怪老爹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还不让我这么早碰这玩意,确实……光闻着就感觉容易上瘾。”
“咦,不对!昨天被那怪老头灌了半碗,我明明感觉很难受……莫非,这东西只适合远观,不能亵玩?”
王芸梓重新端来饭菜,见冯宽手上拿着葫芦左看右看,不住自言自语,叫他几声也没反应。没好气过去,用力捏了捏他鼻子:
“开饭了开饭了!冯二哥你呀……一会不见又开始发呆了!刚才不是说肚子都饿扁了么?再不吃饭,一会我可不管你!”
“哦,对对,吃饭吃饭!”
冯宽一个激灵,“芸儿你看,这是昨天,那牛鼻子怪老头的酒葫芦。”
王芸梓接过一看,“什么牛鼻子狗鼻子的,这葫芦……我怎么没印象呢?老实交代,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听到这话,冯宽顿时感觉身上凉嗖嗖的,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一番,深吸一口气,继续试探着问:
“芸儿,昨天……你难道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
放下葫芦,见他一副认真模样,王芸梓真以为自己忘了什么。
仔细回想一会,又掐了掐自己人中,她不禁也紧张起来:
“昨天我睡着之前,客栈里面……不是一直,就只有我们两个么?冯二哥,你不会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
说到一半,王芸梓怕刺激到他,慌忙闭了嘴。重新看向桌上的葫芦,当即打了个冷颤。
“冯二哥,这葫芦,到底怎么一回事?”
“啊?这……”
正想着如何解释,见王芸梓忽然捂着脑袋,身子一阵摇晃,冯宽心下大惊,连忙扶她坐下。
“芸儿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我这就给你煎药去!”
“我没事……只是,有点担心你……”王芸梓苦笑摇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只葫芦。
冯宽一时心急,索性将错就错:
“芸儿妹妹,抱歉……刚才,我是故意逗你的。这小葫芦……是我爹以前拿来喝酒用的。原本……我是想让他有空回家来看看,昨天刚好也多挖了……啊呸呸呸,先不说这个,没……没吓到你吧?”
王芸梓长舒一口气,“冯二哥你啊……放心吧!冯伯伯在天之灵,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哪里会害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冯宽点点头,暗舒一口气:
“那……芸儿妹妹你原谅我了?吃饭吃饭,一会菜又凉了,今天我洗碗!”
“哼,谁原谅你了?刚才还说我像叶娘来着。要是叶娘还在,这顿饭肯定不让你吃了,还会罚你去扎马步,至少半个时辰!”
“哈哈哈,叶娘哪里都好,就是比不上咱家芸儿温柔。”
说完,冯宽拿起碗筷胡吃海塞起来。
“冯二哥你慢点,我又不跟你抢!”
“太香了,一时没忍住,哈哈~”
冯宽一边夹菜吃饭,一边摸向藏在袖中的那块黑色小疙瘩。
“东西还在,还好还好。我都开始怀疑,昨天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
“呸呸呸,好个屁啊好!那怪老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芸儿把他整个人都忘得干干净净。芸儿以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应该不至于吧……那老头若真要使坏,以他的武功,完全没必要费这么多心思。”
“可这么说来……他收我为徒,后来又说那些奇怪的话,到底图啥呢?
“嘶……痛痛痛,头痛!管他呢,想不通先别想了,吃饭吃饭!”
王芸梓没怎么动筷,忽思绪飘飞地问:
“冯二哥,你说……叶娘她现在,人会在哪里呢?”
“在北方,京城那种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