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好,剩下的够我们去襄阳就行。”
冯宽摇摇头,见药上的差不多了,准备起身出去。杨应彩忙拉住他,“你……你干嘛去?”
“你脚踝弄好,我的水也烧得差不多了,当然是回屋里洗澡睡觉呀。”
“你……我都还没洗澡呢!”
“嘿嘿,忘了跟你说,你这刚上了药的,可不能沾水,明天再洗吧你!”冯宽回头得意一笑。
“啊?这什么破药啊!你……你不是也要上药么,为什么你可以洗?”
“差不多行了啊,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王大夫偷偷跟我说过,是药三分毒,让我不要乱用,给了我下火的当茶喝。至于外敷的嘛……你要用就留给你用咯,反正我是用不上,哈哈哈~”
看着他蹦蹦跳跳地出门去,杨应彩直恨得牙痒痒。
一会又听到敲门声,杨应彩气道:
“要走就走,又回来干嘛?”
“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发现进来的竟是那白衣女子,杨应彩心一惊,当即一脸警惕道:
“你来做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知道,别紧张。”
白衣女子浅浅一笑,“刚好住你隔壁,方才听到这边动静大,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邻居而已。”
“看完了吧?我要休息了,请你马上出去!”
白衣女子置若罔闻,在屋内转了半圈,直接坐下,手把着茶杯悠悠道:
“杨家郡主,您什么时候,对人都这么客气了?应该直接让我滚出去才是。”
杨应彩心内震惊不已,努力平复下心情,淡然回道:
“我不是什么郡主,你认错人了。”
“哦?难不成……你真是那小子的相好?”
“你……我跟他什么关系,不关你事!”
“好了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女子突然移身动影,过去点了杨应彩穴道,拿出一颗药丸给她吞下,随后解开穴道,又重新回到桌边。
动作一气呵成。杨应彩甚至都来不及说话,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喉咙里进了东西。猛咳了一阵,白衣女子递过去一杯茶:
“喝点水,别噎着。”
杨应彩挥手打翻在地,“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也死不了人!”
沉默半天,杨应彩望着她,语气渐渐又恢复平静。
“你要什么?”
“郡主小妹妹果然是聪明人。”
白衣女子会心一笑,“我不要东西,等你回到京城,只需答应我三件小事即可。”
“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照办?”
“这是半年的解药,每三个月服用一粒即可。至于那些小事……放心,以你杨家如今的实力地位,不过鸡毛蒜皮而已。”
说完,白衣女子拿出两枚白色丸药,杨应彩这次没有拒绝,接过低声问:
“这解药,要是不吃……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会一夜衰老,变成老太婆而已。”白衣女子轻描淡写道。
不知为何,杨应彩忽然联想到老祖宗的模样,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是不是……做完那三件事就行了?”
“当然。我跟你们杨家无冤无仇,只是为了生计,不得已而为之,还请郡主不要责怪介意。只要按时服用解药,放心,绝不会有任何问题。甚至,反而还会让你变得更加漂亮呢!”
白衣女子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不逗你玩啦。小妹妹,对了……刚才那小子,我看着还挺喜欢,你要是跟他合不来,姐姐我可要下手喽!”
银铃般的笑声渐渐远去,杨应彩瘫坐在**,好半天一动不动……
找店小二弄来几大桶热水,冯宽试了试水温,一骨碌脱光衣服,刚要跳进浴桶,忽然发现裤子的夹层当中,有个不软不硬的什么东西。
摸索半天,冯宽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个小木牌,正面刻着“凌微”二字,背面的图案古怪。触之温润非常,似石非玉,只有寸许长短,掂量着却还有些分量。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拍着脑袋想了半天,冯宽实在也没个头绪,“算了算了,管他呢,一想就头疼。反正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先泡澡再说!”
将木牌放在桌上,冯宽脱光衣服,进到浴桶,舒服的长哼一声。水雾缭绕,热气升腾,缓缓闭上眼,放松身心,试着让自己完全沉浸到这难得的安逸美妙当中。
好景不长,正悠然飘忽之际,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脸,闻着香,触之痒。冯宽睁眼一看,竟是几片红色花瓣。
“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这宾馆的服务,挺可以嘛……”
“不对!这屋里……明明就只有我一个人,门窗都关得死死的,这些花瓣……是从哪里来的?”
苦皱眉头,仰头一看,差点没把冯宽吓得跳出浴桶。
只见房梁上赫然坐着一个人,正笑嘻嘻向自己招手,手上提着个竹篮,仍不停地挥洒花瓣。
定神一看,发现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如仙女一般的白衣女子。冯宽舒了口气,收回目光,身子朝水下缩了缩,苦笑道:
“那个,白姑娘……你这样,似乎不太好吧。这要传出去……我倒是没什么,可你……”
“嗯?”
白衣女子收敛笑容,飞身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姓白?”
“不是吧??我只是……看你总是一身白衣,胡乱叫的。”
冯宽抬起胳膊,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又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忙又放回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