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到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有问题,而是……这也太巧了!”
岳小良躬身一笑,“殿下,这位叫冯宽的小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今啊,正关在洛阳县衙!”
众人一阵惊诧,书房忽然变得安静无比。赵元佐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起身重新又问:
“小良,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这样……就找到他人了?就这么简单??”
“殿下,此事……说来实在是太过巧合。我弟弟刚好在洛阳县衙当差,正在单独看管一个嫌疑罪犯,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您方才所说的冯宽、冯子虚,此事千真万确!”
“哈哈哈哈,咱们的岳广目岳天王,果然是名不虚传!”
赵元佐眼睛一亮,起身大笑不止:
“走,咱们去洛阳县衙!”
自从改了年号,大赦天下之后,京城所有的衙门牢房几乎都空空如也。
用完岳小明送来的“营养晚餐”,等他出去之后,冯宽倍感无聊,也不练功,只躺在草堆上发呆。
这几天在狱中无聊之时,冯宽想过静下心来修习玄**法。
可自从上次,在路上突破到第六层之后,再想往前进步一点,他总感觉无比困难。似乎被一块如山重的巨石生生压住一样,不得动弹一二,静坐时间一长,便会感到心烦意乱。
“吱丫”一声尖细绵长的声音,在冬日夜晚、空**无人的牢房中传播回**,同样也传到了冯宽耳中。
尽管这三天来,他已经听过很多遍,可还是会凭空生出许多不适的感觉来。
“喂,小明啊,就不能给这牢门,上点油么?这声音,大晚上的听起来……也太他妹的渗人了!”
“小兄弟,你自由了。”
话音刚落,这次进来的人却是林冲,旁边跟着一位狱卒,上来直接开了门锁。
“啊??”
冯宽一脸懵逼地看着牢房外的两人,“这……这就放我走了?”
“怎么,不愿意出去是吧?”
林冲摇头一笑,“这次算你运气好,快点走吧,外面有贵人等你!”
“哦……到底是谁找我啊?不会……是要连夜把我给偷偷处理了吧?”
陡然回想这几天丰盛无比的伙食,又联想到那些影视剧里的画面,冯宽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当即往后退到墙角,紧紧贴着墙壁,手攥紧牢柱:
“那啥……林大哥,我还不想死啊!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行不行,我不要出去,我,我就呆这里不走了!”
狱卒实在看不下去了,进门没好气道:
“臭小子,你是他娘的撞狗屎运了!人秦王殿下亲自过来接你,你他娘的还矫情!再不出来,信不信老子拿铁链锁住,生生拖你出去?”
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冯宽才有些信了他的话:
“去……去就去,男子汉大丈夫的,顶多不就是一死而已,我才不怕……”
张咏在后院厅堂陪着赵元佐,两人平日并没有什么交情和交集,又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好在这时,林冲终于进来回话:
“殿下、大人,人已带到!”
赵元佐当即起身,朝张咏拱手道:
“张大人,事情紧急,我先带他过去。打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殿下客气了,请便。”张咏跟着起身,回答不卑不亢。
赵元佐多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人。
冯宽在门外等了一会,见赵元佐一行出来,只觉得面熟,恍惚之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冯小哥,怎么,就不认得我了?”
冲冯宽一笑,拍了拍他肩膀,简单寒暄之后,赵元佐拉着他便往外走:
“走,事情紧急,先随我上车再说!”
“哦……”
稀里糊涂的跟着进到马车,听到岳小良一声吆喝,身子晃**一阵之后,冯宽方才清醒过来……
车厢里面宽敞暖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朝自己发笑的华服男子,冯宽又努力想了半天,最后才大致想起来,眼前人到底是谁。
吞了吞口水,他试探着问:
“那啥,你不是那什么……将军还是王爷来着……咱们在江陵见过。”
“哈哈,冯小哥别来无恙啊,正是我!”赵元佐脱去外袍,递给他一杯热茶。
“说无恙那是假的,您刚才都看见了,我才从牢房里面出来……”冯宽接过喝下,苦笑摇头。
想起方才,岳小良讲述岳小明的遭遇之后,赵元佐忍俊不禁:
“上次咱们在江陵,你小子……后来不也进了县衙牢房么!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难怪这一次,自己都会算计过日子了。”
冯宽笑了笑,想起正事来,当即又问:
“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救我出来,是不是要让我,以后跟你混啊?”
“哈哈哈哈,我倒是想啊,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赵元佐大笑,随后一脸真诚地问:
“这个问题,你也不用着急回答,眼下还有更加要紧的事。你这回是王公公请来,给公主治病的,没错吧?”
“唉,终于有人肯相信我的话了!殿下说的没错。”
冯宽长叹一声,“公主殿下……不是已经好了么,莫非……”
“就在刚才不久,她的病又复发了。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找你。
还好,这次我的运气最好,这也是咱们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