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您给的也太多了!果儿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哈哈哈,一样,我也没见过。”
冯宽笑了笑,“京城大,居不易,咱们三人的衣食住行,可要花不少钱呢。
钱财放我手上,恐怕也没个轻重。暂时用不完的那部分,你就当替我保管了,不够了你再问我要。”
“多谢公子!”陈果儿激动得泪花点点。
等她出去之后,冯宽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刚准备脱衣睡觉,陈果儿又提着半桶热水进来:
“公子出去辛苦了一整天,您好好泡泡脚,果儿再帮您揉揉肩背吧!”
“现在这么晚……不太好吧……”
“很舒服的!您放心,果儿别的本事没有,揉肩捏脚伺候人,还是略懂一二的。”
望着她怯缩中带着自信的模样,冯宽不忍拒绝。
一会感受着腿脚处传来的温热,两肩肌肉渐渐放松,精神也随之完全舒缓下来。
闻着身后、这从天而降的小丫头身上的淡淡香气,冯宽闭着眼,十分享受地长呼一口气。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啊!我怎么……似乎、好像,开始越来越喜欢了呢?”
准备睡觉之前,回想起白天在沁芳阁的遭遇,冯宽忽然记起那个信封来,赶紧坐起身,把衣服拿过来摸索一阵,最后翻出来那个半折的信封。
抽出信纸,展开纸面之后,上面不多不少,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胡风琴。
“胡风琴……什么意思嘛这是?让我靠近她,取得她的信任。白姑娘说的那个她……莫非就是胡风琴??”
“可是……他妹的,到底谁是胡风琴啊?这姓白的姑娘真是……长得倒是有模有样的,怎么办事那么不靠谱呢!
多写两句,说具体详细一点不行么?就这三个字,是想让我大海捞针不成?”
“哎,他大爷的,先不管了!刚才说得好听,什么七瓣白莲大长老,反正工钱也还没给我付……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真要让我办事,随便给点定金也行嘛!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那不就是白嫖么!哎不对,我才是男的好吗!呸呸呸呸呸……”
想着想着,冯宽又想起楚国府的事,刚刚回归不久的思绪,又开始满屋乱飞:
“武举试……路子倒是个好路子,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啊!三月就要考试了,具体要考什么呢?也没多长时间了,得赶紧列个复习大纲出来才行!”
“我这身板,力气也还可以,弓马什么的,虽然没专门练过,应该还是好对付的。
可是,还有什么策问,到时……不会真的还要写字吧?完了完了完了……这小子的字写得也不行,我那会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没摸过毛笔!”
“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算了先不想了!话说……这叫果儿的小丫头,别说,长得还挺好看的,年纪不大,身材也顶……”
想着想着,冯宽不禁浑身发热,难得小夜不在身边,索性脱光上衣,只剩一条裤衩,刚坐起身散了会热,马上又觉得凉,赶紧又裹上被子。
“不行不行,我他娘的,在想啥呢?好好的大好青年,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心里劝诫自己好几遍,冯宽依旧静不下心来睡觉。
烦闷之下,想着自己好像好几天没练功了,便又坐起身来,平气动意,让真气缓缓流转全身。
没多时,冯宽头顶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紫色气旋,可刚刚凝聚没多久,马上又消散开来。
尝试几次失败之后,冯宽睁开眼,有些泄气地躺下身来,不知又过多久,方才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陈果儿见冯宽屋内毫无动静,也没选择进去。
服侍小夜换药、吃饭,日上三竿,她便去厨房重新热了饭菜,准备叫他起床。
在门口叫了几声,没有反应,陈果儿轻轻推门进去,来到床边:
“公子……快到中午了,该起来啦!”
话音刚落,忽瞥到冯宽精壮结实的上身,陈果儿顿时脸红心跳不止,睁着眼又看一会,听到远处杏儿喊话,方才赶紧背过身去,加大了音量:
“公子,公子快醒醒!!”
“哦……知道啦。”
冯宽迷糊着眼,将被子一掀,起身下床高唱道: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陈果儿回身一怔,“啊”的一声尖叫,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冯宽当即清醒,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那个世界的大学宿舍:
“这歌,有什么问题么?这丫头……看来也没什么审美嘛!”
正觉得好笑,一阵风进来,冯宽整个人一哆嗦,这才注意到,自己正光着身子……
中午再次来到楚国府,饭毕,冯宽被杨素请至书房,看到了连夜赶制的象棋盘:
黄梨木盘面平整光滑,棋子用檀木做成,圆润如一,上面篆刻着红黑两种颜色的字体,字字精心。
“都是按你昨天说的去弄的。”
杨素得意笑道,“怎样,是这个样子没错吧?”
来到京城这么久,冯宽当然知道这种材质、做工的珍贵,忍不住拿起棋子在棋盘上摆弄一二。
排布停当后,仿佛那一个个普通的棋子,都瞬间活化成了有血有肉的真人一般,他当即赞叹不已:
“不止是没错,简直就是完美!只是……哎对了,我说好像哪里少了灵魂呢,这棋盘中间……楚河汉界那几个字还没写上去。”
杨应彩附和,杨素神秘兮兮地笑道:
“放心吧,过两天,会有更合适的人去题字,现在还不着急。来来来,咱们先杀几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