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问完话之后,萍儿叹道:
“公子,这里暂时不让过去。咱们……还是从客栈那边进吧。”
“嗯……”
两人沉默不语、一前一后地往客栈去,快到的时候,刚好送客出门的谭文海看见,赶紧迎他们进门,一脸担心地问:
“兄弟,你们没事吧?那些人把你们带去之后,有没有对你们……”
冯宽摇摇头,“没什么,过去睡了一觉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谭文海精神一振。
然而很快,陈果儿得了消息,又哭丧着脸过来:
“公子,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我错得很离谱!求求你,千万别赶我走……”
“有点困,先不打扰你们了。”
冯宽意兴阑珊,朝谭文海略略拱手,直接往后边去。
见他完全不搭理自己,陈果儿马上又哭出了声。杏儿忍不住跟上前道:
“冯兄弟,果儿她年小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萍儿姑娘以后替你掌大事,可小夜如今病未痊愈……还是需要一个,放心的人看着。”
见冯宽停住脚步,杏儿觉得有戏,马上又拉过萍儿在一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萍儿干笑一声,也过来劝了几句,冯宽当即叹道:
“真是搞不懂,跟着我有什么好的。行了,果儿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哎,辛苦你整天照顾小夜,以后,还要继续麻烦你了。”
“多谢公子!”果儿悲喜交加,哭得更加厉害了。
回到自家院子,发现通往旁边院子的隔门也被完全封死,冯宽不禁摇了摇头。
先过去看看小夜,逗他玩了一会。随后回屋泡了个热水澡,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时,萍儿敲门进来,一脸难色道:
“公子,李姑娘的一些行李物什还在那边。可是,那边看门的说,未得许可不得入内,我还想着,到时给李姑娘捎过去呢。”
“先不管他。”
冯宽一脸疲惫,“我先睡会,等下我再过去问问吧。”
等她出去,冯宽有气无力地坐在**,直感觉浑身绵软无力,精神困顿不已……
“以前在山上挑水劈柴,后来又跟了唐师姐练功,经常大半夜回来,大清早又要起床出去,也没像现在这样的啊……”
“莫非……是我最近,很少练功的原因?也不至于吧……之前在军营或者道观的时候,练功也不是很勤快呀!”
“唉,跟三弟灵儿分开有关系吧……好像也不对,我明明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才对!”
“会不会因为,那什么道法卡在第六层太久了,出现了反常?”
想到这,冯宽一个激灵,赶紧拉上围帐,静心坐定,默念玄阴真法。
不一会,真气灌满周身,运行无碍。头上渐起青色气旋,围帐被带得呼呼作响。
身在隔壁的小夜,忽然感觉一股凉意袭来,浑身哆嗦不止,使出双手费力地将叠放在一旁的厚棉被拉扯开,盖在自己身上,才觉得好受了些。
可没一会,凉意又马上消散,小夜渐渐又觉得热。折腾半天将被子挪开一半,陈果儿进来见了,连忙上前帮他拿开,笑道:
“小夜你呀,是不是很久没动,感觉身子痒么?现在还是白天,外面这么大的太阳,别把自己闷坏喽……”
一会睁眼醒来,未能突破,冯宽依旧觉得胸闷酸痛,毕竟精神好了不少。
躺在**偷听隔壁果儿说话,他会心地笑了笑:
“莫非我这身子,跟那些机器一样,长时间不活动,会生锈不成?”
杨应彩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睡了这么长时间,她有种脱胎换骨的古怪妄念。可稍微动了动肩膀之后,立即又有熟悉的疼痛感传来……
失望又无奈地叹了一声,察觉到屋里没人,杨应彩又觉得嗓子干得不行,便扯了扯挂在床头的铜铃。
响了几声,杨应紫从外进来:
“月儿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看见是她,杨应彩更加觉得失望,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不怎么样。”
杨应紫干笑一声,“昨天,我……”
“水,我要喝水。”杨应彩马上打断她的话。
听出了她话里的情绪,心里一阵酸涩,杨应紫叫了丫鬟进来。
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杨应彩起身,拿软绒垫在身后,给她递过水杯。
杨应彩左手接过,喝下半杯后问道:
“怎么换了你过来,萍儿呢?”
丫鬟神色仓惶,不知如何回答。杨应紫便带着昨日的三分火气,解释道:
“萍儿那死丫头吃里扒外,不能再让她靠近你!”
杨应彩眉头一皱,抬眼看向杨应紫,“她怎么吃里扒外了?”
“为了那冯小子,她竟敢对父亲大人不敬!要不是看在……哼,我当场就要把她轰出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