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和司马斌有些交情,可那什么晋阳令,是如此的贵重超然,他们怎么也不至于,如此大气吧……”
“最有可能的,估计,还是想让我替他们做些什么。可我现在,除了知道一些诗词故事,侥幸救过公主郡主,也没显露出其他的本事呀……”
“莫非,司马家……是我师父的亲戚?”
“哎呀,管他呢!反正进京以来,都快数不清,到底欠过多少人情了!”
想到这,冯宽干净利落地叩了两下门。
屋内二人正静静地等待管家消息,听到声响,一向稳如泰山的司马德勘一个激灵,激动起身,又小心翼翼地问:
“是……子虚?”
“是。”
“哈哈哈,太好了,总算把你盼来了!”
司马德勘迈着小碎步过来开门,迎着冯宽进来,又拉着他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倒水……
司马真也被感染,真诚笑道:
“欢迎子虚回家!”
眼见冯宽有些发懵,司马德勘板着脸道:“真儿你呀,不要吓到他了。”
“大伯,都到这里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啦!”
司马真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司马德勘瞪他一眼,转而笑道:
“子虚啊,你能过来,我们真的很开心。那幅画,你已经收到了吧?”
“嗯。”
“知道那人,是谁吗?”
“跟我有点像,可是……并不是我。”
“其实,你应该猜得到的。”
司马德勘笑叹一声,“真儿,你也过来,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司马真在冯宽旁边坐下,司马德勘喝了口茶,一脸追忆道:
“从前,一家有四兄妹,老大和老二是正妻生的,老三老四是小妾生的……”
……
一个时辰过去,书房沉默一阵,司马真一脸地不敢相信说:
“没想到,除了大伯我爹,还有三叔之外……我居然,还有个小姑。她现在……”
“行了!只此一次,以后不许再提她!”
司马德勘陡然变脸,一脸严肃道,“若有再犯,族规处置!”
司马真连忙闭嘴。又是一阵安静,一直保持沉默的冯宽忽喃喃自语:
“我爹……叫冯如海,他姓冯,我叫冯宽……我姓……我姓……”
说着说着,猛地一阵晕眩,要不是及时扶住桌角,冯宽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吓得司马德勘赶紧扶稳他,又急着让司马真出去叫大夫。
“子虚……你,你没事吧?”
冯宽闭着眼缓了一阵,“我没事……”
一会司马真请来大夫,给冯宽看过之后,大夫满头黑线道:
“这是你们家公子吧?脉相如此雄浑有力,他要是都有病,整个京城也没几个活人了,告辞!”
说完,大夫起身提着药箱就走,连诊金都没要。司马德勘、司马真面面相觑。
借这工夫缓过劲来,冯宽解释道:
“我真的没事……可能是上次,在城外受了内伤,有些后遗症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司马德勘重新坐下,“关于你爹的事,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能理解,也会支持。我现在一把年纪,早就不中用啦。
如今看着是太平盛世,实际早已暗流涌动。咱们司马家人丁稀薄,我只希望,到时你们三个能互相照应,不至于沦为别人的板上鱼肉……”
“大伯正值春秋,哪会到那种地步!”
司马真有些激动,“小斌现在懂事多了。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会照顾好他。”
没对他的话做出反应,司马德勘一直面带笑意地看着冯宽。
冯宽当然明白他的心思,想了一会,真诚地说:
“司马家于我有大恩,斌斌是我同窗,更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直以兄弟相称。
至于司马将军……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现在也尊重你。
只是……以我现在的能力,确实也做不了什么事。等以后,真有能帮到你们的时候,我冯宽,自然义不容辞!”
“好!”司马德勘大笑起身。
以早些回去休养为理由,冯宽婉拒了一起用饭,两人一起送他到门口。
目送马车远去一边往回走,司马真一边苦笑道:
“这小子,估计看不上咱们这座小庙。很有可能,还记着之前的仇呢……”
“没什么不好的!”
司马德勘摸了摸胡须,朗声笑道,“他这样子,跟他爹很像,一样的骄傲自我。”
回想方才的话,司马真两眼放光地问:“大伯,三叔他……以前真有那么厉害?”
“有些人啊,生来就是异于常人的。他们能做到的事,平常人,可能连想都不敢想……你三叔便是这样。
照我看,子虚很有可能也是这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后做出比他老子更加轰轰烈烈的事来,我也不觉得奇怪。”
司马德勘自信笑道,“你大伯我啊,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这方面还是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