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个头!快回去了!”
朝冯宽挤出笑,李小软转身回去,马上又恢复成刚才模样,不由分说地架着薛富贵出去了。
重新上楼时,众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郭照、陈志、司马斌更是不省人事,无奈之下,冯宽只好背着他们暂到北楼歇息。
一早叫醒郭照司马斌,见陈志睡的太死,冯宽便没管他。
出来秦楼,又与司马斌一起送郭照上马车,托付黄柳一路好生照顾之后,两人在路边喝了羊汤,各自归了家去。
沐浴更衣完,冯宽准备好好睡个回笼觉。刚眯一会,萍儿推门进来:
“陈公子过来了,说有急事叫你!”
冯宽无奈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回道:“哪个陈公子?我不认识,就说我不在。”
“公子……就是,就是那个压了你一头的新科武状元,陈志陈公子啊!”
“志兄??”
冯宽弹坐而起,“妹的,他早上睡得那么死,也没去送送小郭……现在倒好,哥哥我刚刚躺下,又不让我睡觉了!”
碎碎念叨完,冯宽扯过毯子罩着身体,光着脚就愤愤出了门。
陈志在院中来回踱步,见他出来,慌忙上前,抓住他手就要往外走。
“时间紧急,先跟我走!”
冯宽傻傻跟着走了一段,回过神来,当即甩开他手,恼火道:
“陈志!你发什么疯呢?”
“人命关天!”
陈志眼神闪躲,面色凝重,“子虚,再晚一点……秦姑娘,她可能就要没命了!”
“啊?啥??”
一路马车疾驰,路上经陈志细说,冯宽这才知道,秦如雪昨晚醉倒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醒来。
早上小蝶给她送醒酒汤时,才发现她气息近无。
“志兄,大夫怎么说?”
“气若游丝……只是拿人参吊着……”
陈志声音有些颤抖,“要是还没有办法,她很可能……活不过中午。”
冯宽心一沉,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志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秦大家也是我的朋友。
但是……有句话,我觉得还是要早早说清楚为好。其实,我根本就不懂医术。”
陈志静静地望了他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这个事,其实我也晓得。可子虚你,毕竟之前救过郡主,后来又救了公主,无论如何,也比我更适合给秦姑娘喂药。”
冯宽眉头一皱,“莫非,你有救命解药不成?”
陈志沉默半天,从袖口缓缓掏出一支小瓷瓶,“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听说可以起死回生。只是过了十几年,我也不确定,具体药效如何。”
冯宽先是一喜,后又无语道:
“志兄你是觉得,我有福运加成,所以才专门请我,去给秦姑娘喂下这药?你这……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
陈志强笑一声,“子虚,秦姑娘她……就拜托你了。我是个不祥之人,万一最后办了坏事……我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你自己没把握,准备让我背锅不成?”
冯宽撇了撇嘴,见他羞愧难当,最后还是接过了瓷瓶。
准备打开时,陈志慌忙拦住解释:
“子虚,这药见不得光!”
“怎么又见不得光?莫非……这和师父那个三清水还丹,是一个类型的?”
心里嘀咕几句,冯宽摇头苦笑道:
“既然如此,我丑话说在前头,秦大家吃了药,万一还醒不过来,我可不负责。”
陈志呆了一瞬,扭捏笑道:
“放心吧,怎么也不会怪到你头上。”
“呸呸呸,我这乌鸦嘴……”
冯宽扇了自己一巴掌,“有你这神药,秦大家肯定会没事的。那啥,到时是直接给她服下,还是要用什么药引?”
“鲜血做引便可。”
秦楼北楼,秦如雪闺房外,杜妈妈等人噤若寒蝉。秦安独自坐在一边,面沉如水。
没多时,一位太医从里面出来,摇头说道:
“恕我无能为力。”
“辛苦大人跑一趟。”
秦安朝他抱拳,“小天,送张大人回去吧。”
等人出去之后,秦安再也按捺不住心内的郁愤,当即冷冷道:
“杜妈妈,还有你们三个,现在赶紧把解药拿出来,我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颜如冰唰地跪下,吓得哭出声来,“秦五爷,真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如霜、柳如烟也连连跪倒求饶。
杜妈妈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道:
“秦五爷,昨天我们都喝醉了。我们和雪儿向来相处融洽,怎么都不可能加害于她的。会不会……是雪儿她自己……”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秦安厉喝一声,“我妹妹要是活不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屋内一片静默,好在这时,小蝶气喘吁吁地过来通报消息:
“冯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