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韩永叔拉着冯宽,发疯似的跑过去。
一会到了栖灵塔下,韩永叔发现,塔门不知何时,竟消失不见。
慌忙跑到塔顶,发现那灵台还在,可上面,早已空无一物……
韩永叔在塔顶愣了半天,回头发现冯宽站在石阶上,并未跟着上来,便往下喊道:
“子虚,你怎么不上来?”
“嘘~”
冯宽蹑手蹑脚上来,低声道,“这里有问题!”
说着,他过去摸了摸灵台,又踮起脚,往空中够了一下,眉头一皱。
“跟我梦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寒风灌体,韩永叔背脊一凉,弓着身往下走了两步,“子虚,咱们先下去,这里好像真的有问题。”
到了塔底,韩永叔冷不丁问了一句:
“子虚,你做梦到这里,有没有看到,外面有个扫地的老和尚?一身麻衣、手里拿着大竹笤帚的那个。”
“没有……不是,韩兄,你怎么越说……越渗的慌呢。”
韩永叔马上回头,又看了一眼栖灵塔,慌忙拉着冯宽往前跑,没一会来到了大雄宝殿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众多和尚,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殿前的木亭中坐下,冯宽笑着问道:
“刚才你说有问题,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不也说有问题吗?你先说,我一会去问问人。”韩永叔一脸严肃,压低声音。
“刚才没看到吗,那塔里面黑魆魆的,内墙上挂着黑压压一片的蝙蝠,我差点没直接跑出去!”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到?”
韩永叔半信半疑,忽然看见一位老和尚正往大殿方向去,忙道:
“子虚你在这等等,我去问问方丈。”
“嗯。”
望着他跟着进了大殿,冯宽将自己右手拿到跟前,低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一会韩永叔面无血气的回来,失魂落魄地说:
“子虚,我好像……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哎哎哎,说谁不干净呢?哥哥我大半夜都搓了澡,还换了干净衣裳的。”
“没说你呢!”
被他这么一闹腾,韩永叔倒是恢复了不少生气,“走,带你去个热闹地方,咱们慢慢说。”
一进明月楼,冯宽忽有种到了京城秦楼的感觉。
这里的装潢、布置,甚至规模大小,与秦楼都一般无二,只不过看上去更新一些,像是才建成不久一样。
“嘿嘿,是不是觉得熟悉?第一次来,我也和你一样,走走走,直接上二楼!”
好在接引的小姑娘们穿着和秦楼的不一样,薄裤轻衣、光脚露肘,清清凉凉的让人以为是夏天。
冯宽轻咳两声,“咱们喝喝茶就走,不能多呆。”
韩永叔哈哈大笑,“我倒是想过夜,只不过银子昨天都被俺娘给刮走了。”
“钱我倒是有,可不能堕落,晚上她们还等咱们回去呢。”
“也是,等回去煮完火锅,晚些时候,我再偷偷带你出来。”
“行了行了,我怀疑你丫是故意骗我来喝花酒的,刚才装得挺像啊,韩影帝。”
两人坐下,冯宽随意点了一壶茶,几盘点心,让姑娘们出去了。
一会茶点送来,韩永叔看着桌上的一盘鹅手凤爪,默默抿了一口茶。冯宽毫无顾虑,抄起手直接啃了起来。
“韩兄,这里还不够热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将门关死,韩永书坐下,一脸认真道:
“子虚,我刚才说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是说你。
方才我去问过方丈,他说那栖灵塔早就废弃多年了,而且……寺里面,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我说的那个老和尚。”
“嗨,我说什么呢,搞不好啊,是你那天喝醉了迷糊,把那棵老树当成了和尚!”
“子虚,你怎么和方丈一个德行?呸呸呸,我是说,你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正常人都这么觉得好吧,你那酒量,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冯宽拿起第三根凤爪,忽见韩永叔表情古怪的盯着自己的手看,笑了笑,问道:
“你不吃这个?味道不错,尝尝?”
韩永叔吓得赶紧起身后退,“子虚……就算那老和尚是假,塔顶灵台上,那块黑布下面盖着的东西,肯定是真的!”
“盖着的东西?”
冯宽忽一哆嗦,“那黑布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看到了?”
“当,当然!
那黑布下面,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和你现在手上拿着的……很像。”
冯宽一个激灵,慌忙将手里的凤爪丢了出去,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油汪汪的右手,他不禁头皮发麻。
“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看到断手上,少了一根小指……”
“啊~”
冯宽突然一声尖叫,吓得韩永叔也嗷嗷叫了一通。
“咚咚咚……”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敲门声传来,吓得两人挤到墙角抱在了一起。
“两位公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能进来吗?”
“呼~没,没事,跑过去一只老鼠……”
“咯咯咯咯……”
门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有什么需要,扯一下屋里的铃铛就行。”
一阵安静过后,两人触电般地推开彼此。冯宽看着自己变干净的右手,愣了一下,良心发现,指了指韩永叔身后。
“韩兄,你后面……”
“我后面怎么了?哎,子虚啊,你刚才一惊一乍的,差点吓死我了。”
韩永叔坐下,连着喝了两杯茶。
“你后面有东西!”冯宽脸色难看,又重新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