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吕勉、吕蓉等人怔了一瞬,慌忙围将过来,一时间悲声四起。
司马沉沉失神片刻,瞥见吕一纯准备趁乱逃走,当即大喝一声,闪身追到院门处,一把拽住玉杖,往回猛地一扯。
吕一纯惨叫一声,从半空跌落下来,摔在地上,被他一脚踩在胸口。
“无耻狗贼,老子倒要看看,你的狗肺良心,是不是一点都不剩了!”
说着,司马沉沉举起玉杖直朝其胸口扎去,行到一半时,“嘭嘭”几声裂响,玉杖应声断碎开来。
司马沉沉身一震,踉跄后退,方才稳住身子。
“谁?又想玩阴的??”
话音刚落,只见天宫大神官吕坚,一手提着灯笼,恭恭敬敬地领着一位戴面纱的黑衣女子,从院外缓缓进来。
吕秀菊、吕秀兰,以及正值悲痛中的吕勉等延庆府中人,忙提身过来:
“拜见大神官!”
“吕勉,速速清退闲杂人等,送你父亲上山归藏去吧!”
“是,大神官。”
不一会,院内便只剩了吕坚、吕秀菊两姐妹,黑衣女子,以及躺在地上的吕一纯。
凌天天和白凤娇,扶着刚醒过来不久的吕芸梓,一起过来,走到司马沉沉旁边。
吕芸梓面无表情地向吕坚拱手,最后看着黑衣女子,一脸虚弱,却又坚定无比道:
“叶姐姐,我准备回妖灵山,以后……不再回来。”
“嗯。”
黑衣女子点点头,吕坚却皱眉道:
“山主,此事万万不可啊。一纯兄正是被那妖灵王所惑,且妖灵山如今……”
“你还当我是山主?”
黑衣女子瞥了他一眼,“带着你的两个乖女儿,赶紧回去吧。”
吕坚身一冷,朝吕秀菊二人使了使眼色,吕秀兰却是红着眼,摇头道:
“我不回去,我要跟着沉沉哥!”
“大胆,山主的话不听,你老子的话,你也不听了?”
吕坚一把扯住吕秀兰胳膊,拖着她往外去,吕秀兰又哭又闹地折腾半天,最后望着司马沉沉,一脸深情道:
“沉沉哥千万保重,秀兰有这半个多月的经历,死而无憾!”
“孽障,你竟敢对凡尘之人动情,等回到山上,看老夫不打死你!”
“都别闹了,大人不像大人,小孩不像小孩!”
“秀菊你也敢说老夫?之前的事,老子我还没跟你算清!”
“聒噪!”
黑衣女子秀眉一蹙,挥动衣袖,三人立马便没了身影。随即又走到吕一纯身前,言辞清冷道:
“老狗还躺着装死,还不滚去天刑殿受罚?”
“多……多谢山主宽恕。”
“老贼休走!”
吕一纯仓惶起身准备出去,又被司马沉沉的一声喝吓傻在地。
“毁人良缘、杀我不成,最后又趁乱辱杀大义亲子,一句被人所惑就想搪塞过去,天理何在??”
话音刚落,黑衣女子再扇衣袖,吕一纯惨叫一声后消失不见。
司马沉沉还要再理论,凌天天拦住他,上前向黑衣女子拱手:
“小子无礼,山主莫怪,我等这便离去。”
“嗯,今后无事,不得再来玉京山。”
众人一愣,司马沉沉冷笑道:
“方才听芸姑娘唤你叶姐姐,这玉京山难道不姓吕,又开始姓叶了?”
“山只是山,规矩却是规矩。”
黑衣女子脸色无常,语气平淡,“玉京山有凡尘百姓一万九千八百二十六人,你自不惜命,便也不顾同族安危了?
你既不顾同族安危,此前竟敢妄言凡尘覆灭在即?毁灭与否,与你有何相干?”
司马沉沉身一震,半天说不出话,凌天天低声提醒道:
“沉哥不要拘泥于此,早日去妖灵山寻找你的至亲朋友、另议大事要紧。”
“天天……说的有道理啊!”
司马沉沉回过神来,轻叹一声,“只是……我们可以不来,可芸姑娘、凤姑娘呢?”
“我本来也不是玉京山的人,刚才说不再回来,便……不再回来。”吕芸梓心痛且坚定地说。
白凤娇看了司马沉沉一眼,低头说道:
“我亦如此,日后只望,能常伴……芸姑娘左右。”
“此肮脏龌龊地,不呆也罢。我剑灵山热烈欢迎大家,到时咱们想热闹便得热闹,欲清静更能清静。走走走,今晚没吃饱,我来烧火煮火锅!”
说着,凌天天不由分说地将吕芸梓背上,另腾出手拉着白凤娇,欢欢喜喜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