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是我前男友-第59章 梦郎梦姑“梦中变成了现实”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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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梦郎梦姑“梦中变成了现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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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凝逐渐远去的背影如此单薄。

从闻仲这边望去,能看到门房恭恭敬敬地垂手等在门口等着她的门房。见她走到了台阶上,赶忙推开了朱红色的大门。风凝却像是并不高兴,轻轻地数落了门房一句。但她的不高兴连眉头也没皱——虽然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但也能感受到对方说话的声音是轻柔的。所以门房即使是矮了数落,也依旧是笑嘻嘻的,那大嗓门倒是沿着长街,传到了闻仲的耳边:“没事儿!小的闲着也是闲着,等等大人并不妨事儿。”

于是,对方就进门去了,直到朱红色的大门关上,再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今夜正是月朗星稀。夏日的燥热刚刚被带走不久,秋风吹来的时候,捎带来阵阵蛙鸣。

闻仲也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身上的灰却拍也不拍,只卸下了上身的盔甲,只着中衣,抱在怀里便准备回自己的府邸里去了。

闻仲不曾想,自己的府邸里早有人等着。

也不是在府邸里面。

闻仲走到自家门口的大街上,远远就看到了一辆小小的马车。

马车正停在他家门前。

闻仲身为一朝太师,每日里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如今他得胜回朝,更是炙手可热。这马车上面没有挂香囊铃铛一类,闻仲只当坐在马车上的使一个规制不高的小官,有什么事情想要他办的。所以,只当做没有看到这辆马车,越过准备叫醒门房,进府去。

却没有想到,他不过刚刚走到马耳处,就听到马车车帘被撩开的响动。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闻大人竟回来得这样晚吗?”

闻仲停了下来。他扭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张今日在大殿上刚刚看到过的脸。他马上正了颜色,一手还半抱着盔甲,一手行了规制严谨的半个臣子之礼:“夜如此深了,大王还御驾至此。”

“闻太师不还趁夜深去丞相大人的府上吗?”

殷郊并不下车,他的身子隐藏在阴暗的车厢里,所以,外界也只能看到他那双黑漆漆的,却好似里面有火在燃烧的一双眼睛。但闻仲身为曾经的修行者,视力要更好一些:他能看见殷郊正拿着一只酒杯,没有凑在嘴边,而是放在了膝盖上。他的右手握着酒杯,因为微微颤抖,有酒液从杯口溅了出来。

他的手为什么会颤抖呢?闻仲想。

殷郊并没有喊免礼。所以闻仲就一直维持着这个行礼的姿势。他先是对殷郊现在的表情研究良久,才忽然想起,殷郊刚刚还问了他一句话,略一思索,才回道:“臣不过是好奇,丞相是如何培养出如此之多的栋梁之才,所以特意找丞相问问,并且送她回府罢了。”

殷郊信闻仲的说法吗?

殷郊不信。

像是在朝堂之上的锋芒都不见了一般,在听到文中的解释之后,殷郊并没有立马回击。闻仲以为的勃然大怒也没有出现,对方反而耷拉了眉眼,似乎是有点难过的样子:“若是太师想要知道丞相培育人才的办法,可以找孤要蓝庠的运行反馈,丞相每年都有交的。”

“太师还是和孤更亲近不是吗?”殷郊说道:“要知道,当初可是太师向商容丞相提议,让商容丞相将孤扶上王位的。”

闻太师:……

“若是商容丞相还在的话,想来他也会更加支持孤吧。毕竟以前他曾经跟孤说起过,他曾经得罪过风凝丞相就是得罪过。风凝丞相这种人,睚眦必报,没有什么人会是特别。”

闻太师并不算笨,事已至此,他已经知道殷郊想要说的是什么了?于是,又把腰弯得低一点:“臣和风凝丞相,都愿为了朝歌和大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是他应该表忠心的时候,但是,闻仲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鬼使神差地带上风凝的名字?

果然,殷郊在听到了他的表忠心之后,右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哦?太师能代表得了风凝丞相吗?”

当然代表不了。

闻太师沉默了下来。

“孤一直以为太师和丞相的关系不好。”殷郊刺激人,或者也是在刺激他自己:“也对,之前父王也一直以为,商容丞相和老师的关系不好。”

这和指着他的鼻子骂,说他和风凝勾结谋朝篡位没有什么区别了。

……

殷郊说的没有错,当初是他看上了殷郊的品性,所以传书,对商容丞相提议,提议若是无法除掉风凝的话,不如暂时和风凝和解,两方先一起努力,将当时还是太子的殷郊给扶上王位去。

可当时的殷郊是一个天赋卓绝,品性不错的小少年,如今却变成了有一点点偏执,有一点点恣睢的样子。

他的眼睛几乎要烧起来了,以至于闻仲的视线里只剩下了这一双灼灼的眼睛,少年咬牙切齿地问:“莫非,闻太师也和风凝丞相亲近?”

闻仲知道,此时自己的解释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他想要解释,解释自己只是听过了风凝所设想的那个社会和世界,只是亲眼看到了风凝这些年在朝歌所做的事情,若是除掉风凝,对朝歌有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当他看到殷郊的眼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因为,或许殷郊最为忌惮风凝的,正是风凝在朝歌为百姓做了这些事情。

若风凝只是一个平庸的丞相,可能殷郊会好好地对他。

毕竟少年是太子的时候,曾经将她当做成真正的老师过。少年也曾在他们双方达成合作之后,星夜赶到商容丞相的府上,问丞相道:“若是我真的能登基的话,丞相能放过我的老师吗?”

可他的设想都是不可能的。

风凝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哪怕仅仅是因为这些抱负,风凝也并不平庸。更何况她确实对王位有所图。

“老臣不能代替丞相大人。”闻仲回答道。

“我就知道,闻太师心中还是有我的。”殷郊长舒了一口气,将酒杯放在身边的小案上,活动了活动僵直的手指:“也不知道,若有一日,丞相大人忽然对孤不满,太师是帮丞相大人,还是帮孤?”

“或者是两不相帮?”

闻仲沉默了下去。

他的沉默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两不相帮的意思。

殷郊叹了一口气,垂眸道:“孤既然能问出这句话,心中其实早已经有了两三分答案。既然太师如此反对,孤自然也不强迫太师。这样,太师早早休息吧,孤也要回去了。”

自始至终,闻仲都保持着一个行礼的姿势。

殷郊就像是刚刚吃了饭,过来遛弯一样。不过闲聊似的问了闻仲几句话,就让内侍调转马车,回王宫去了。只剩下了闻仲一个,目送着殷郊走后,轻轻地推开了自己府邸的大门,回自己的屋里去。

他想。若是今晚之前,我一定会回他:“我会帮大王”吧。

*

殷郊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意了。

内侍感觉到马车之内君王蓬勃的怒气,不由得加快了御车的速度。但在即将走到王宫的时候,他还是听到了马车里“劈楞乓啷”的声音。

他正待握紧马缰,却忽然听到君王沙哑着嗓子道:“继续走!不要停!”

顿了一下,那声音又道:“快些!”

内侍又要驾驶平稳,以防君王受伤,又要驾驶得足够快,以防引发君王的不满。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都遭遇了挑战。终于,进得王宫,好容易到了君王的寝殿前,不过刚刚停下了马车,身后的车帘便被一股子巨力掀开了。

年轻的帝王如同一股子龙卷风般,带着汹汹的气势,从内侍身边刮过,刮开了寝殿的大门,又将众多等在寝殿之中的内侍侍女刮了出来……

内侍们正等在殿外不知所措呢,“龙卷风”又呼啦啦地刮了起来。在寝殿之中刮出了好一阵整个朝歌工匠班底的气势,乒乒乓乓的……

一个美貌的小侍女跟另一个嘀嘀咕咕道:“听这声音,八成是把之前风凝丞相送过来的那个瓷花瓶给摔了。真可惜,那么好看,放在寝殿里是多赏心悦目啊。”

“对,也不知道发什么脾气。”

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的吐槽,因为其他的内侍们都在关注着寝殿里面的情况。听着殿里面的声音歇了下来,他们正想要进殿内看看是什么情况,还没走两步呢,就听到少年君王喊道:“滚远一点!别进来!谁进来我砍了谁的头!”

谁进来砍谁的头可还行?那出了名的昏庸君王,当今王上的父亲,也不曾做过随意砍别人头的事情啊。

于是本来准备靠近宫殿的人们也一哄而散了。

殷郊感觉到殿外逐渐安静了,终于绕过布满了碎片的地面,往自己的榻上走去。

他榻上的东西都是风凝带着工部和她自己的科研人员一起研究的。那是他们关系还没有恶化的三年之前,对方整日待在“研究室”里。研究出一个东西就往他这边送:软枕,绣被,靠枕,拖鞋……

那时候他说什么来着?

“这些享乐之物,何用老师亲自研究?老师的心思,是用来给天下民生的。”

那时候风凝怎么说来着?

对了。

“民生是民生,发展民生,并不是要杜绝享乐,谁说君王就必须清贫无爱欲呢?只要百姓能仓廪充足,生活富庶,就算日日沉迷酒色,君王也是好君王。”

当时风凝说话确实有点偏激了。

但在此时的殷郊看来,他宁愿风凝把所有心血都放在享乐之物上,也不愿意她在之后做出那么多的事情。

殷郊掀开了绣被,把整个人埋在了里面。

按照风凝的话来说,他是受到上天偏爱的那一类人,生来就在别人难以企及的位置,当时纣王和姜王后的关系还好,他几乎是在万千宠爱之中长大的。

因为是中宫嫡子,他从小受着最好的教育,享有着最好的资源,可以说整个天下,数了他的父王母后,就只有他最为珍贵。

可谁知道呢?即使是太子之位,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东伯侯一夜“反叛”,他的母亲和外公都被关到羑里。他便如同从天上掉了下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恨不得狠狠踩上他一脚,当他母亲不能庇护他,他的父亲不在意他……这是殷郊第一次感觉到无依无靠的滋味。

也是那时候,他第一次认识到,权利一定不能是别人给的,自己亲手握住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权利。

所以,在商容丞相找到他,对他提出那个建议之后,他虽然表面上犹豫,但内心深处已经忙不迭答应了。他想要彻底掌握权利,想要那些臣子们再也不以白眼看他,想自己的用度再也不被那些势利眼的宫人克扣,想要那些掌握着他的命运的人……

包括商容、比干、风凝。

想让他们的命运,也能被他掌握。

想要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任何人离开。

那时候的他觉得:我一定能做好这个王,总不会比我的父王更失败了吧。

可没有想到,他比纣王更加早的众叛亲离。

曾经护着他的外公和母后,已经不再护着他了——因为将东海划为三省。曾经对他慈爱的外公,如今与他一见面就忍不住讽刺两句,曾经事事为他操心的母后,干脆闭宫不再见他。

他的母后不再见他,倒是常常会传召他的兄弟往太后宫里去。殷郊没有往太后宫里安插密探,但是他闭上眼睛想也能知道,太后都是对殷洪说了些什么,无非是:你兄长狼子野心,对我和你外公不孝一类。

所以,偶尔几次他传见殷洪,都能发现对方对待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而殷郊,自然也不敢让一个日日被太后洗脑的弟弟时时刻刻待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在发现殷洪的眼神不对的时候,他远离了对方。

后来是风凝,是比干……

就连黄飞虎,也在今日宴请完毕之后,递上了致仕的奏章……

从此之后,没有人能压制住风凝,没有人能帮他权衡朝堂了……只除了闻仲。可即使是闻仲,今日在宴会上,也曾经为风凝的学生求情。

所以,在那时,殷郊终于动了再找闻仲确认一下,确认对方会不会永久支持自己的心思。

只是没有想到,还没去找对方确认呢,就见到了对方和风凝走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在远离孤。

不。

殷郊想: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远离孤,而是所有的人都在背叛孤。

就像他们当时背叛父王一样。

殷郊甚至在想,当时的纣王是不是处境和他一模一样,他又会不会变成另一个纣王?

不行,他得好好想想办法。

不能找风凝帮忙,比干也不行,商容丞相已经死了,闻仲,闻仲……

闻仲说着会中立,但是殷郊已经全然不敢用对方了。

忽然,他想起来另一个人,光着脚便往榻下滑去,脚刚刚落地,便往门口跑,一边喊道:“传召,将申公豹传到宫里来!”

但是,殿外没有一个人。

刚刚的内侍早就被他喊着滚远了。

“嘶”一声,殷郊搬起脚来看:脚心中央正插着一块小小的瓷片,是那个花瓶的碎片。

“大王金尊玉贵,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就在殷郊搬着脚底板子仔细查看的时候,殿内却忽然传来了悠远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悠远,但却明明是回响在自己耳边的。

他抬起头来,就看到自己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个光头道人。

这两个道人穿着奇怪的衣裳,一个光头高个,一个光头瘦削,瘦削的那个叫高个的那个师兄:“师兄,原来这就是商汤的大王,你说我们帮他不帮?”

“帮他一下吧。”

殷郊被这忽然出现的两个大活人吓了一跳。连刚刚的伤感都已经顾不得了。想到自己刚刚将内侍们赶远,如今落得一个不上不下的局面,只好扯起嗓子,准备喊人来。

却没有想到,张口半天,却喊不出一句话来。

很快,那瘦削高个便像是知道了殷郊想要干什么一样,笑眯眯地道:“施主莫喊了,我们两个人想和施主单独谈谈。”

殷郊:……

而高个光头,不像是瘦削光头那样笑眯眯得和蔼可亲。他直接一甩衣袖,只见那本来四散在地面上的各类碎片,瞬间漂浮在了空中,如同时光倒流一般,很快便恢复成了完整的模样……

摆在了之前它们所在的地方。

要不是殷郊现在整个人动弹不得,他都想要狠狠拍一下自己的脸,看面前的事情是不是幻觉了。

但是,现实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那个瘦削的道人忽然凑近前来:“不知道大王可愿意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和大王好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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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殷郊还能怎么办呢?

殷郊只能急忙点头答应了。

殷郊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刚刚去威胁了别人回来,虽然没有威胁成功,但是他不过无能狂怒一会儿,转眼就被另一拨人给威胁了。

他还不敢拒绝对方。

果然,见到他点头之后,那笑咪咪的瘦削光头笑得更加的和善了,轻轻一挥衣袖,殷郊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又恢复了自由,嗓子之间的那股子滞涩感也消失了。他抬起脚来看了看:脚底板被扎上的碎瓷片也早已经回到了恢复完整的花瓶上,而他的脚,光洁如初,仿若刚刚的疼痛只是幻觉而已。

殷郊神色莫名地往两个光头看去。

那瘦削光头又和善补充道:“大王请放心,若我们真的想对大王做什么,大王呼救也来不及的。”

殷郊只得重新坐了回去,神色莫名地看着那两人。

“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未曾向大王介绍自己。我乃准提。”那瘦削道人说道:“这是我师兄接引,我们都来自西方教,此次找到大王,也是因为察觉到大王与我两人有缘,所以,想来和大王合作一下。”

殷郊:……

殷郊并没有听说过西方教。

阐教截教他倒是听说过的。虽然身为凡人,殷郊并没有接触过神仙,但商汤也算有几个修仙不成,前来做官的人,当年也曾经围着殷郊科普神仙阵营。包括在姜子牙的课上,他也是学到过的。

只是,之前他知道的,无论是阐教还是截教,都是神仙里数一数二的大教,翻看史册的时候,还能发现,阐教,截教,人教曾经是上古时期人们所信仰的教派,早在黄帝时候,便已经在中原大地上销声匿迹了。想来之后只流传在了神仙之中。

但是西方教,典史上没有任何记载,名字也是他不曾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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