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晚皱了下眉。 他本打算按部就班跟着剧情发展的步骤,一点点毁掉魔尊降世的几样关键,可真要他次次都求着谢星竹…… 江陆晚干脆找了一处坐定,试着运转灵根。 谢星竹与丹峰弟子乔安上山时,便感觉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木系元素波动,似乎是被什么吸引,竟浓郁到形成了小型气旋。 “不会是……江道友?”乔安都诧异了:“大师兄,他的木系灵气一直这么强悍吗?” 谢星竹的目光微冷。 他不知道。 乔安不知道谢星竹的顾虑,他心头一喜,忍不住加快脚步。 他们二人一到山头,便能感觉到那浓郁的几乎能将人淹没的灵气正盘旋在江陆晚周身,只是江陆晚此人似乎无法正确的将灵气完全吸收,白白浪费了聚集起的灵气。 乔安急得差点跳起来,又不敢打扰江陆晚,只能先在一侧等着。 等江陆晚再睁开眼,乔安才快步冲过去,一把抓住江陆晚的手:“道友,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丹峰学炼丹?” 江陆晚:“?” 他诧异的望向谢星竹,而谢星竹低头咳嗽一声,又简单道:“你昨日情况不好,我请了丹峰的弟子来帮你看看情况。” 乔安抓着江陆晚的手腕,脸都快笑得裂开了:“你的木系亲和力这么强,是天生修习木系、学习炼丹的料……” “是吗?”江陆晚的目光亮了点,他的眼神很快落到谢星竹身上:“如果我加入丹峰,那是不是能跟着……谢星竹,一块?” “你做什么非要跟着大师兄一块……”乔安看看江陆晚,又看看谢星竹躲开的眼神,喉咙动了下。 自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他咽了口口水,干巴巴的说道:“那得看大师兄吧,而且师兄经常会外出,你,你怎么陪啊?” 江陆晚:“所以不行吗?” 乔安:你怎么看着还挺失望的? 谢星竹紧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先帮他检查一下。” 乔安这才迟迟想起正事。 他将灵气送入江陆晚身体,原本还笑着,但慢慢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眉目微皱,下一秒忍不住小声道:“你的灵根,怎么会这么小?” 这般灵根根本就无法承受筑基的雷劫,过于细小了,如果不是灵宝辅助,一辈子可能只能停留在炼气期。 偏偏江陆晚又是个单灵根,木系亲和力极强,怕是很早就能引气入体,却又渐渐开始进境迟缓。 “你这,你……” 乔安收回手,看看谢星竹,又看看江陆晚。 他也生出了种,这种人怎么会配得上大师兄,又怎么能用婚契锁着大师兄的想法。 江陆晚立刻从乔安的眼神中读懂什么,他收回手,仰头问道:“我加入丹峰,也不可能陪着谢星竹,对吧。” “这,丹峰的弟子也没有成日跟着大师兄四处跑的道。” “哦。”江陆晚扯扯嘴角,又忍不住勾着大大的笑容盯着谢星竹。 谢星竹目光一动,就听江陆晚慢慢说道:“那我不当丹峰弟子,我当谢星竹的道侣,是不是就能陪着他了?” “况且我本就是他的道侣。” 第8章 帮人出头的谢星竹 乔安被江陆晚震慑住了。 他看着江陆晚那所当然的神情,呆滞道:“确实,你当大师兄的道侣,别说陪着他去哪了,陪着他回房间都行。” 一只手突然拍在乔安肩上,吓了他一跳。 回头一看是谢星竹,乔安立刻抱手举过头顶:“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道侣一事……”谢星竹的嘴唇微动,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确实不擅处此事。 以往或是热烈、或是含蓄的告白倒也见过,他也以修道为重,通通拒绝了。 然而以往的经验放到江陆晚身上便显得不足用了。 首先,他们两个已经结了婚契。 其次……他们二人结了婚契…… 在外人看来,有婚契在身,已经算是结了道侣了。 更何况他们当时接受的是双修功法。 当时秘境外不少人目睹了他们的争执,修真界不少人都默认二人已经有肌肤之亲了。 如果江陆晚非要谢星竹负责,他倒是真……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由。 热气渐渐蒸腾而上,瞬间点燃了谢星竹的面皮。 他努力克制着羞赧,看向江陆晚,对上他微挑的眉,谢星竹别开了目光。 “若是当了丹峰的记名弟子,对你修炼有好处。更何况你只是炼气期,跟着我,怕是危险。” 他说完,又想起江陆晚身上的众多古怪。 他还不能全然信任江陆晚,无论有多羞涩和无奈,谢星竹都打定主意陪着这人几天。 于是他又认真道:“不过现在下决定也为时尚早,不如我先带你熟悉下天元宗。今日我要去参加拍卖会,不如你跟我一并前往。” ——来了! 江陆晚立刻笑着应了。 青山镇与天元宗相连,借着天元宗所占灵脉溢散出的灵气,整个青山镇灵气充沛。 镇一旁的山脉中更是有不少静修历练之地,来往散修众多,再加上天元宗的庇护,青山镇内治安良好,这里便显得异常繁荣了。 而青山镇的拍卖行内每三月会举行一次大型拍卖会,其中不乏有在修真界都颇显珍贵的灵物。 不过那段时间里,青山镇内会骤然涌入许多散修和宗门弟子,若是天元宗不干预,人多了总是要出岔子的。 比如江陆晚现在撞见这个。 “我们几兄弟刚来青山镇,人生地不熟,想请小兄弟带路。” 男子这么说着,目光却在江陆晚被束腰勒住的细腰上打转,眼底的淫邪压根遮掩不住。 他们似乎觉得,男人请男人帮忙,江陆晚大概不会起疑心。 可偏偏…… 江陆晚经历过末世,脏事见得多了。 “不帮,让开。”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语气里也暗含不满:“小兄弟,请你帮个忙而已,用不着戒备心这么重吧?” 江陆晚要走,那人竟然伸手要去摸他的脸。 江陆晚的脾气也上来了。 晶核快速运转,在江陆晚打开他手的瞬间,尖端带毒的木刺狠狠刺入对方的手臂,扎入皮肤中,毒素立刻浸入对方的皮肤肌,当场见了血。 “你——” 另外几人立刻伸手蓄力,就要上前捉住江陆晚。 江陆晚神色一暗,他还没动作,就听到一声怒喝:“青山镇内禁止斗殴!” 一穿着天元宗弟子服的人快步跑来,当看到江陆晚时,瞳孔一缩,立刻指着江陆晚道:“你又给大师兄惹事!” “你可看好,他们几人先纠缠我,先动手的,几个人欺负我一个,我不能还手?” 江陆晚翻了个白眼。 他不认识这人,可显然对方认识他。 “什么?” 那弟子转头去看对面,然而受伤的几人立刻开始装可怜,抱着手臂上的伤口嚎道:“对对对,他都把我的手臂伤成这个样子!你们天元宗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怎么了,指甲那么大的伤口,你们还有脸叫。” 江陆晚冷笑着,没有丝毫要认错的意思。 那弟子头都疼了。 本来警告一次,或者直接送出城门的事,现在却因为一个江陆晚说不清了。 他实在不相信江陆晚能乖乖的,但对面又是三四个人。 他心念一转,叫几人跟着自已走,绕过半条街,来到执法堂分堂外,才走近,就看到了目标。 “大师兄!你看江陆晚他——” 那弟子扬声叫到,把这棘手的事直接丢给了谢星竹。 江陆晚嚣张的表情一顿,他摸摸鼻子,目光稍稍偏开。 他明知道自已留下的伤口不大,完全能糊弄过去,可仍然小心将手掌藏到身后,心虚般的。 谢星竹一走过来就看到江陆晚那心虚的模样,他无奈叹了口气,温声道:“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们让我给他们带路,我不想,他们就要强拉着我。” “所以你跟他们打起来了?” “他来拽我,我把他的手拍开了,可能是指甲划伤了……剩下的几个人就要上来打我。” 江陆晚越说越委屈,嘴巴都瘪了起来,一副受气的样子。 执法堂的几个弟子看着江陆晚的样子,啧啧几声,小声说他在谢星竹面前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