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了。 江雪辞浑身僵硬,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脸色瞬间从苍白涨成了猪肝色。 那是他的身体背叛理智的铁证。 他在给温意“消毒”、擦拭那个吻痕的时候,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眉、看着那块皮肤染上血色,他竟然……硬了。 而且硬得发痛。 “这就是你的‘消毒’?” 温意的手并没有拿开,反而恶劣地按了一下,感受着那个东西的跳动。 她凑近江雪辞那张已经红透了的脸,声音轻柔得像魔鬼: “江教授,你的科学理论里,消毒会让这里变硬吗?” “还是说……你其实是在嫉妒?嫉妒傅司寒能在上面留印子,而你只能拿着手帕像个变态一样偷偷擦?” “闭嘴!!!” 江雪辞猛地推开温意,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背撞在了隔间的门板上。 他看着温意,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的怪物。 羞耻。 灭顶的羞耻。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坚持了二十八年的洁癖原则,在这一刻碎成了渣。 他对一个beta产生了欲望。 而且是在这种肮脏、不洁、充满了别人味道的情况下。 “你……”江雪辞颤抖着手,想要去整理自己失态的下半身,却又觉得那个动作太猥琐,手僵在半空无处安放。 温意靠在洗手台上,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心情大好。 脖子上的疼都不算什么了。 “江教授,看来你也病得不轻啊。” 温意抽了一张擦手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碰过他的手,那是对他刚才行为的完美回击。 “要不要我也给你治治?” 温意把纸团扔进垃圾桶,一步步走向缩在角落里的江雪辞。 “怎么治?”江雪辞警惕地看着她,喉咙干涩。 “简单啊。” 温意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了他那条一丝不苟的领带,强迫他低下头。 “傅司寒留下的印子既然被你擦掉了……” 温意踮起脚尖,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他浑身战栗: “那为了公平起见,你也留一个,怎么样?” 江雪辞瞳孔地震。 留一个? 这意味着……他要用嘴,去碰她的皮肤? “不……这太脏了……”他本能地拒绝,但身体却诚实地没有推开她。 “不留?”温意松开领带,作势要走,“那我去找傅司寒了。告诉他你把他的印子弄没了,我想他肯定很乐意再咬一口,或者……咬十口。” 只要一想到傅司寒那张嘴在温意身上到处乱啃的画面,江雪辞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绝不。 绝不能让那个野蛮人再碰这块干净的皮肤。 就在温意转身的一瞬间。 江雪辞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按在了墙上。 他摘下了那只染了血迹的白手套,扔在地上。 然后,他闭上眼睛,在那股让他既恶心又上瘾的味道中,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他并没有咬。 那是野兽的行为。 他张开嘴,用温热的舌尖,小心翼翼地、颤抖地,舔上了温意脖颈处那块刚刚被他擦破皮的伤口。 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唔……” 江雪辞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他在吸吮她的血。 像个吸血鬼,又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洗礼。 他在用自己的唾液,覆盖傅司寒的味道,覆盖消毒水的味道。 他在……标记她。 温意仰着头,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湿热触感,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高岭之花? 不,这分明是一只饿了太久、连怎么吃食都不知道的馋猫。 门外,突然传来了傅司寒寻找的声音: “温意?死哪儿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江雪辞的动作猛地停顿了一下,但他没有松口,反而更加用力地吸了一口,在那块伤口上留下了一个属于他的、带着血色的红印。 甚至,比傅司寒留下的那个,还要深。 这一局,平手。 “温意?” 门外,傅司寒的声音如同闷雷,透着显而易见的暴躁。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股只有alpha和omega能感知到的恐怖威压。 虽然温意闻不到那股属于暴君的烈酒味,但她能感觉到空气变重了。那种s级alpha释放威压时特有的物理压迫感,让洗手间内的气压瞬间降低,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正在埋头“标记”的江雪辞,动作猛地僵住。 他像是一个偷吃糖果被家长抓现行的孩子,惊慌失措地松开了口。 此时的他,嘴角沾着温意的一丝鲜血,原本清冷禁欲的眼镜歪在一边,那双总是毫无波澜的琥珀色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慌乱、羞耻以及一种未褪去的迷离。 他干了什么? 他竟然像只野兽一样,去舔舐了一个女人的伤口? “开门!” 门把手被疯狂拧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傅司寒显然失去了耐心,“温意,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你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