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它吗?”将饕餮纹饰举起,放在巴察尔眼前。饕餮,我必须让你知道它的意义,至于以后该怎么应对,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想不出来,也不想去思考!船到桥头自然直,想这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见招拆招吧。人间劫,该死的杜希文,你死了也不安生,碧血丹心铁,你真是一个不祥的东西。
“还请仙长赐教!”客纳连巴察尔看着邢少阳,那往日的淡然、不屑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慎重。当即不敢怠慢,将最直观地想法道出。在说出的时刻,突然觉得自己一阵轻松,细细思索,这轻松似乎是自己隐隐摆脱了什么,不过那种摆脱之后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饕、餮、纹、饰。”邢少阳晃了晃手中的贪之化身,“此物五日前突然现身,并佩于吾之腰间。”邢少阳极力展现自己的“忽悠”**,“它出现,并非天下有灾祸,也非天下有福祉,而是天下出了一件宝物。”算了,迟早有人要知道碧血丹心铁,不过现在还不能完全让你们知道,不然我的计划可要落空,虽然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计划。接着,就是惊世之言,“这件宝物,能坏黄旗紫盖。”十个字,还不够凝练,管它呢,反正说出来了。
黄旗紫盖,那是天空之中盘旋着黄旗紫盖状云团,乃皇帝之兆。其虽随风变化,但总在一隅徘徊,风盛则迎风招展如旗,一跃至百千里;风静则如华盖,罩住一方水土。这种云,寻常之人哪能看见,只有修士才能窥得。
即使客纳连巴察尔再坚定、镇定,也挡不住这十个字的破坏力——不能称帝,就是说别人称帝!不过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有这种定力,只是微微愣了愣神,当即跪下叩首,骇得群臣也纷纷叩首:“还请仙长赐教。”邢少阳的威能,这些年里,巴察尔见识了不止一次,那些微的怀疑早就抛去。
“你以为,这东西,是这么容易被找到的?!”邢少阳不答反问。碧血丹心铁,让上界动心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它的强大。可是,再过不久,上界的家伙一定更加坐不住!你们会发现,对它的认识,还很不足。它除了能违逆天数、新定帝王、享无数功德外,还能让一个门派永远成为无可争议的第一势力,这种诱惑,我就不相信,凡间的人们,还有修士界,甚至那天出手的仙人,能抵挡这种诱惑。
邢少阳的意思,巴察尔明白了:此物无主!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可是这块石头落地,又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它更大,更沉,让自己刚出狼穴,又入虎窝。“仙长可是要吾寻找此物,以镇基业?”没错,一定是这样!只是,仙长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寻?巴察尔心中满是疑惑,在他的思维里,邢少阳的大能,获取此物易如反掌;他不取得助我守基业,着实怪异。
“哈哈哈哈哈……”邢少阳仰天长笑,果然啊,受到诱惑,错误估计形势,“哈哈哈哈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盯住巴察尔,“记住,如果你要找,就自己去找。反正天下间要找它的不止你一个!”负手而立,眼中突又一阵清明,“知道饕餮代表什么吗?”该是找借口暂避,不然答应杜希文的事真的很难办到。
巴察尔愣了一下,看了看那枚诡异的青铜纹饰:“请仙长赐教。”此刻,巴察尔心中升起一种感觉,莫非……那所谓的宝物就是……就是这枚青铜纹饰!这个感觉一出,巴察尔越想越对,纷纷罗织理由确定那宝物和饕餮纹饰的关系,最终得出结论:一定就是它,除了它,不可能是别的结果。
“贪欲。”你受影响了,看来这东西真要放在我身边,否则真要坏事。“它能勾起人们的贪欲,是对这次宝物的贪念所化。”嘴角扬起不知是讽刺还是无奈的笑容,“可是,人们的贪念,又何止对那个宝物。所以,它会一直存在下去,除非发生特殊的事件,否则,它永远不会消失。”希望快点找到方法,不然多年之后,我也压制不了这庞大的贪念,恐怕到时候真的要用碧血丹心铁来压制。只是,那时候,它能压制多久,千年?万年?罢了,先解决眼前的事。
巴察尔对邢少阳的说辞根本不信,他已经认定这饕餮纹饰就是那宝物。不论邢少阳怎么说他都不信!此刻,巴察尔选择什么都不说,静观其变,只要仙长露出一丝破绽,就是自己反击的时刻。饕餮纹饰,只要得到了你,我就能拥有天下。
看了眼不吱声的巴察尔,顿时感到奇怪,沉入天人合一状态,瞬间看清了巴察尔的内心。嘴角又是无奈的苦笑,心中叹息:自己不是那些愚昧小说中的主角,一通道理说出,别人就痛哭流涕,千恩万谢,还叩头叫你大哥。神色渐渐转冷,没有将饕餮能辟邪和拒腐蚀的能力说出,只是淡淡说出:“碧血丹心铁,是你要找的宝物。”但凡帝王之命,只要知道名字,就一定能感觉到碧血丹心铁的威能。
不说不要紧,一说这巴察尔即刻心生感应,那就是十二天前的异象!原来就是那件宝物啊,该怎么得到他呢?“多谢仙长!”至于原先对邢少阳手中物件的怀疑和猜忌,瞬间被抛诸脑后。这一回叩首,是诚心的,不是因为强大和作秀。巴察尔突然明悟,仙长不会参与争夺,只要自己占得先机,这能坏黄旗紫盖的宝物,就是自己最大的助力。只是,仙长这么做,实在让人心寒,看来要想个办法,试探试探仙长。
“察达在殿外后着。”临走,邢少阳不忘提起察达这个孩子,“如果想不起他是谁,就想想你拨给杜希文的护卫,这样就能记起。”说罢,身子消散在空中。<!--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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