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记忆一下子断裂，衔接不起来了。
我是怎么了？
凌霄拍了拍脑袋，有些昏沉。
“哈哈！”叶昱却笑了起来，回身坐在篝火旁，招了招手，“过来吧，徒儿。”
“是，师傅。”凌霄不敢违背。
叶昱却是不瞧凌霄，手中持着一根小棍，对着篝火挑着木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柴火，这冰原之上，可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的。
凌霄暗道，却没有问出口。
师徒两人，算是第一次面对面的坐着，却都不说话，空气中只听到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错！”过了许久，叶昱说了第二句不错。
凌霄一愣，却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叶昱却开口说道：“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霄点了点头。
“事实上，这是我的意识海。”叶昱淡然说到，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倒是天魂他们竟然联合施展法术将你送了过来。不过，看来你遇到了大问题。”叶昱淡淡说道。
“我只记得，我在进行离魂之术的学习和施展，然后浑身就冰寒刺骨。昏迷之后，就出现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到处都是荒凉和绝望。”凌霄说着。
“这就是了，我还在疑惑，为什么我的意识海，会是一片冰原。原来是因为你来了，呵呵。看来你的天力出了问题。”
“天力出了问题？”凌霄问道，“是什么样的问题呢？”
“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这事儿暂且不说，你倒是与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叶昱呵呵一笑，问起了别的事情。
师徒两人就在洞窟之中，开始了第一次深入的交谈。
凌霄将自己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去，包括一些疑惑和感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叶昱听完凌霄的话语，却沉吟起来。
“师傅，有什么问题么？”
“说实在话，你的成长出乎我的意料。所料不假，你的水天之力十分斑驳不纯，才会离魂失败。”叶昱断然道。
“可是我……”
叶昱摆了摆手，然后叹气道：“或者说是你的心智、灵魂出了问题。要知道天力之所以是天力，盖因元力九重纯度外加与灵魂结合的缘故。你心中有愤怨、有仇恨、有绝望、有嗜杀，这些负面情绪，导致了你优柔寡断的性格。包括对于女人！”
凌霄一怔，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全身被什么东西包裹着不得挣脱，浑身都不畅快。是因为内心所致么？
“抛弃掉你内心所有的杂念，灵魂是纯净的，是无暇的。跟从你内心深处最直接最单纯的想法，将事情简单化！随性而为，随心而动。这就是武者的灵魂。”叶昱淡淡说道。
“随性而为，随心而动？”凌霄喃喃道。
“天地何其大，若心有挂碍，怎么可能畅游九天？凌霄，你要好好想想了。”叶昱慢慢说到，身子却开始消散。
直到凌霄缓过神来，才发现叶昱的不见。
“师傅？师傅？”
他叫了两声，声音在洞穴回荡，显得空洞。
随心？随性？
凌霄喃喃说着。
不知怎么，蓦然盘坐在洞窟之中。
大雪弥漫，将整个天地都下成了雪白。
风雪淹没了天地，将洞窟冰封，而在洞窟之中，凌霄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随心……
随性……
为自己所想之为，做自己所愿之做。
九龙尊中，凌霄的身体爆发出蓝白之色，冰晶透明。身侧的水团，开始渐渐塑造出形状来，渐渐的显现出模样，与凌霄一模一样！
“成了？”六位天君齐声呼道。
只看到凌霄缓缓睁开眼睛。
“成了。”
六位天君略微皱眉，却心中欢喜。
从玄帝灵识中出来的凌霄，此刻全身散发出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味道。
“多谢六位天君，霄十分感激。过去的时日，是霄不谙世事，走岔了道路，从今往后，便是不同的我。”凌霄说道。
莫非玄帝将这个小子点醒了？
其实一直以来，凌霄存在的问题，天君们都心知肚明，但是都想让他自我领悟，不愿提醒。火天君也是利用无情和有情的方式，来简单提点。
凌霄握紧了拳头，从今天起，天下之大，任我遨游。
九天之下，便是我的疆场！任我驰骋奔腾！何故做女子之态！？
完成了内心升华的凌霄，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强大。再回想起以前的缩头缩脑和百般纠结，不禁暗自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