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张玲吓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疼痛没有袭来。 反而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猛的睁开眼睛。 “没事吧?” 耳边是白秋安沉稳又带有磁性的声音,莫名的给人一种安全感。 “没,没事。” 张玲有些慌乱地站稳身子。 白秋安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要去哪?我和子卿送你们过去。” 张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家是回不去了,没有介绍信,招待所也住不了。 看来只能去那个卖饼的大姐家打扰一晚了。 只是还不等张玲说话,暖暖已经拉着白秋安的大手晃了晃。 “叔叔,我们没有住的地方,能去你家吗?” “暖暖。” 张玲一把拉住她,看向白秋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不是不是,我们有住的地方,麻烦你送我们去……” “娘,刘大娘家里人好多,根本没有睡的地方。” 张玲看着这个今晚总是拆她台的女儿,恨不得打她两下屁股。 “咳,那个,暖暖不懂事,麻烦你就送我们去那吧。” 白子抬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大人好复杂啊。 没有就没有,为什么要说有。 他拉了拉白秋秋安的衣角。 “爸爸,让张玲阿姨去我们家吧,她脚受伤了,走不了了。” 然后明天他就可以吃到张玲阿姨做的酱香饼了。 白子卿偷偷地咂咂嘴巴。 这个可不能让爸爸知道,不然又要说他是个小吃货了。 白秋安沉默了两秒。 “那今晚你们就去家里住一晚吧,正好有空的房间。” “娘,去吧,去吧。” 暖暖也在一边劝道。 张玲心里纠结不已,怎么能去陌生人家里去打扰人家了呢。 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子卿也不算陌生人吧。 正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 白秋安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得罪了。” 一边招呼白子卿,“子卿,拉着暖暖。” “啊……” 张玲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又突然发现这样不对,又急忙送开。 犹犹豫豫之间,一时都不知道双手该如何安放了。 白子卿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还安慰她。 “张玲阿姨,我家离这里很近的,马上就到了。” “哈哈,是,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张玲干笑着,只能祈祷快一点到。 白秋安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妥。 但比起背着,还是抱着好一些吧。 一路上,为了缓解尴尬,白秋安寻问了一下子卿怎么会跟她认识。 然后才得知。 一个是白秋水的哥哥。 一个是白秋水的朋友。 两人之前那种陌生的关系突然被拉进了很多。 和刘小芝离婚以后,白秋安就将原来的房子退了,重新租了一间带院子的。 白秋安将张玲放在凳子上。 “你先坐,我去找药。” “谢谢。” 张玲好奇地看着四周,堂屋里的东西有些少,就一张桌子,几个凳子,但打扫得很干净。 白子卿像个小主人一样,泡茶,倒水,一样不落。 还将自己的零食拿出来跟他们分享。 “张玲阿姨,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都给你,你明天能不能给我做好吃的酱香饼。” 张玲失笑。 “做酱香饼的料没有,所以做不了。” “啊?” 白子卿小脸一垮。 紧接着又听张玲说道,“不过阿姨还会做葱油饼,也特别好吃。” “真的吗?” 白子卿吸溜一下口水,“那明天早上你做给我和爸爸吃好不好?多做几个,我还要带回去和爷和奶。” 张玲抬手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 “好,给你做好多好多。” 白秋安拿着药走进来。 看到他,张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眼看着白秋安蹲下身要给她看脚,张玲吓得急忙躲开。 “那,那个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告诉我怎么用就好。” 白秋安也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将用的方法告诉她,起身去房间里铺床去了。 本来准备去看电影的父子俩,也因为这事儿没去成。 白子卿一点也不觉得稀罕,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的葱油饼。 家里多了个女人,白秋安也不好意思在房间里睡觉,将台灯搬到了厨房的桌子上,埋头写东西。 三个月前,他寄到人民报社的稿子其中有一篇被报社看中。 报社不仅给他写了信,跟着信来的还有二十块钱稿费。 这可是抵得上他半个月工资了。 信上说非常欣赏他的文笔,希望他能够继续往报社投稿。 这封信,给了白秋安莫大的鼓励。 这一次,他准备写一篇长篇小说,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管行不行,总要试试。 白秋安伏案疾书,脑子里的思绪如潮,台灯从夜晚,直接亮到天明。 张玲早早地起床,脚落地还有些痛,但走路已经不成问题。 她一颠一颠地来到厨房,推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白秋安,诧异道。 “白老师,你,你这是一夜没睡?” 白秋安拿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眼睛。 “写点东西,一时间有些忘了,你这是?” “哦,子卿昨晚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饼吗?你这有面和油吗?” “这……这怎么好意思?” 白秋安已经在心里把儿子白子卿给念叨了一遍。 他现在严重怀疑,白子卿昨天晚上说要让这母女俩来家里住,为的就是这一口吃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要说不好意思的是我,白老师你告诉我面在哪,我来弄,你去睡一会儿吧。” 白秋安只能站起身去找面和油,又小心翼翼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搬回到房间。 床上的白子卿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饼,好吃,还咂咂嘴。 白秋安满头黑线,忍不住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这个小兔崽子,已经学会算计人了。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白秋安发了一个哈欠。 之前写着东西不觉得,现在突然瞌睡得不行。 将眼镜取下来放在桌子上,合衣躺在了床上。 心里想着,我就睡一个小时,一个小时。 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白子卿来喊人。 “爸爸,爸爸,你快起来,张玲阿姨的饼做好了。”蜗牛的家的穿七零做继母,退伍糙汉掐腰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