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打赢,不是我们说了算。”
“那我们还打什么?”
“打是为了能活下去。”他说,“不反抗,就是灭亡。”
他们继续往前走,风拂过干草。
到了村口,老乡已经把马牵出来了。
车上拉的是三麻袋小米,还有一袋破棉衣。
马是瘦的,鼻孔喷着白气,腿上有伤,走得不太稳。
张守义走过去,右手按在车帮上,抬头看了眼天。
天边亮了点,是灰白色的晨光,不明不暗。
他转过身子,对旁边的人说:
“先把东西卸了,天亮前赶回山背那片洼地,今天不动,埋人。”
“埋几个?”赵成问。
“七个。”
山背后的地势稍低。
风又大了,土很硬,铁锹刨一下,回响沉闷。
他们埋了七个人。
没有棺材,用的是毡毯,捆了麻绳,一人挖一锹,谁也没多说。
埋完后插了根木棍,上头一笔一画地写上名字。
“走吧。”张守义说。
这里有片开阔地,早前炸过,火烧的痕迹还在,黑一块,灰一块。
他们站成几排,背着枪。
张守义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眼队列,又看了眼天。
太阳还没出来,天却是亮了。
“排里还有二十八人。”他说,“昨天之前,是三十五。”
“咱们的任务不是守阵地,更不是反攻。”
“上头只给了一个字——拖。”
“拖得住,(本章未完,请翻页)
请收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