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狗肉贩子而已。”
南过说话间急忙调转马头,猛的双脚夹紧,**膘黄骏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就要夺路而去。
正此时,南过突然感到身背后寒芒迫近,现在去拿出布袋中的兵械抵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急匆匆拖起老狗从马背上滚鞍落地跳闪一旁。
忽听得黄马惨嘶一声,南过回过头再看时,那匹马被某种利器纵向劈断了小半截身子,惨哀哀栽在地上鲜血泉涌。
南过侧过头,目光阴沉的看着那个将军,如果不是自己及时的横向避开,大概会比那匹马死得更惨。
他与他们素不相识,不知为什么刚一见面就要下这种狠手。
记得大叔好像说过,男人可以行恶事,但要守住本心善良。
怎奈我本善待于人,何故人又要恶向于我。
黑甲将军笑呵呵舒活了一下肩膀,然后那把宽背大刀,隔着将近三十步的距离向南过虚劈了一记。
南过只觉得又一股寒芒来袭,依稀看得到虚空中飞来一支若有似无的利刃。
这次南过已有了些准备,侧向闪避间倒手抽出精铁巨锤,看准虚无的利刃一锤子砸去,触手沉重,就像是砸到了个分量惊人的大家伙,但却没有任何声响发出,也没有任何东西被砸落,虚无利刃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那将军仍旧笑呵呵,横着宽背大刀不屑道:“真是有把子力气啊,去做山匪,被你打劫的人还能活得了吗?”
南过吐口唾沫,目光凶戾的看着他喊:“我特么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
“你难道想说本将军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吗?
老夫爱民如子造福一方,岂能容你如此污蔑诋毁!”
将军讥诮说道。
南过还能说什么呢,民不与官斗,不能打总还是能跑的,于是他恶狠狠对着身边老狗喊道:“你个狗东西,还不快跟老娘跑路。”
一人一狗很默契的沿着原路折返,难怪老话总说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海阔天空了,还不是想怎么逃就怎么逃。
将军捻着自己的卷翘胡须,对身后四个身着羽衣冠插长翎的老人笑着道:“该你们四个老东西上场了,要是放跑了,我就砍了你们这把老骨头喂狗。”
四个老人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动作整齐的捻指结印,又同时开口念道:“言附——腾风!”
三男一女的四个老人霎时间羽衣飘摇,身形浮空,形如大鸟一般凌虚飞跃,只用了两个吐息,就追上南过,拦在他的前方。
“哪里来的鸟人?”
南过站定,警惕着幽魂般飘在空中的四个老人。
然后他发现那几个人也就只是悬浮着而已,大概是为了身后人马指明方向的探子。
所以南过准备从他们脚下跑过去,只不过刚一动念,四个老人在空中围成一圈,八只手相互虚对,其中的老妪开口念道:“禁象——土牢!”
南过紧盯着他们,双脚像钉子般稳稳踩着地面,不过他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仍是没什么异常。
“四个老鬼,以为凑上一桌麻将就能忽悠我了吗?”
南过吹了个口哨,示意老狗分头逃跑,四个老家伙怪里怪气,还是不要从他们正下方经过的好,可是刚刚迈出一步,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让人根本无法站稳,紧跟着四周的土层开始高低分离,就像一只大手正在逐步收拢手指来捏成拳头,而南过和他的狗就站在这只大手的手心里,七八根岩土立柱很快就收拢在一起,可南过趴在不停摇晃着的最中心连站都站不起来。
四下里连片的沙石土屑仿似流淌着的溪水一样蜿蜒游曳,不断填补弥合着岩柱之间的缝隙,直到这些土石凝固成一个两人高的巨大立方,四面平滑如镜浑然一体。
半空中的老妪探出一只手慢慢虚握成拳,就像是在捏着一个看不见的面团,五指越发收紧便越发用力。
地面上的土石立方开始向内坍缩,长短高度在不断变小。
这时候,那个黑甲将军早已经带着部众赶到了这里,看着那马上将被压缩得不及一人高的土石立方,他搓着自己的卷须笑得更深。
比酒缸高半头的镖师拨开几个大兵来到将军身边,焦急而不满的嚷道:“将军,您可别搞死了那条狗啊,我们大当家可是花了……”将军翻手一个巴掌摔在他脸上,打得他满嘴是血。
“老夫行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